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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比琴瑟更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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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友乾躺在床上,正美美地回味着刚才的“偷香窃玉”。

    忽然,听得隔壁的动静,想必应该是危大夫给苟乐本针灸完毕,准备离开。于是,友乾一骨碌爬将起来,草草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夺门而出。

    【一】《拈花一笑》佚名诗

    纵有三千烦恼,不如拈花一笑;

    就算心比天高,怎比琴瑟逍遥?

    一出门,正碰到危亦林和提着药箱的小跟班,也走出了门来。

    友乾连忙问道:“怎么样,达斋兄,针好了吧!?”

    危亦林却说:“哪有那么快,噢,扎一次…就好了……”

    “我是说,针完了,你这是要走吗?”

    “不走,你请客?”

    “看这话说的,请你吃顿饭还不是小菜一碟!”

    “噢,就请我吃小菜?那我就不去了……”

    “懂成语么,小菜一碟是那意思吗?”

    “哎呀,就是大餐也没心情了……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说着,危亦林转身欲走。

    友乾追上去问:“回家,还不是好事,怎么你还愁眉苦脸呢?”

    危亦林止步道:“在京待了这么长时间,事儿又没办成……我高兴的起来么!”

    友乾逗弄说:“要不,今晚,我带你去一个让你高兴的地方?”

    一听这,危亦林又来了精神,“什么地方?”

    见舜华也跟过来听,友乾便凑到危亦林眼前,小声地道:“就是那个……让你‘纵有三千烦恼,不如拈花一笑’的地方。”

    “那说定了?”

    “定了!”

    “我在屋里等你?”

    “好!”

    危亦林朝舜华尴尬地笑笑,便转身下了楼。

    【二】《痴与贱》俗语

    男人爱笑必痴,女人爱笑必贱。

    往回走,友乾问舜华,“怎么,今晚一起去?”

    舜华道:“你们男人去拈花惹草的,我跟着去像什么!”

    友乾挑逗道:“连你也一起拈呀!”

    “去!”舜华抬手打了友乾一下。

    友乾却道:“你可知,老危的出诊费可不低……”

    舜华忙问:“多少?”

    友乾说:“至少得一百两银子。”

    “多少?”舜华愕然,差点儿惊掉了抱在怀里的孩子。

    “一百两纹银。”

    “他,他这是扎针,还是杀人?!”

    “不管怎么着吧,你今晚是不得跟着去,敬老危几杯酒……让人家给省点儿?”

    “他能给我省多少?”

    “这要看你…把他喝到什么程度唠!”

    “把他喝死,是不就不用付钱了。”

    “别呀,你把他喝死了,谁给乐本治病?”

    “也是昂!……”舜华又笑了。

    看见舜华笑,甄友乾却顺口来了一句,“男人爱笑必痴,女人爱笑必贱。”

    “你说什么?”舜华立马皱起了眉。

    “我说你笑起来好看!”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罢,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其实,舜华的笑,可不是“贱”。可能是因为她死过一次的缘故吧,她的笑 ,总是带有那么一丝的“邪魅”。

    友乾追上来说:“好了,哥哥说错了,还不行么!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今晚请你吃大餐!”

    “你那是请人家危大夫,哪是请我!”

    “唉~,他老危只是个借口,主要是想请你……”

    “什么借口?”舜华又停住了脚步。

    “借口嘛,主要是答谢你,刚才,呃,你,你,那阵儿,那,那,那么卖力……”

    舜华翻脸道:“我是问,老危,是什么借口?”

    “噢,你问他呀!”友乾说,“你想,请你出去吃饭……是不得跟…乐本打个招呼?”

    “你带着人家媳妇出去吃饭,你不跟他说一声?!”

    “跟他打招呼,他是不就得怀疑:我媳妇…干嘛要单独跟着友乾…出去吃饭呢?”

    “就是!”

    “让老危跟着,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是啊!”

    “那你进屋跟乐本说一声去!”

    舜华却说:“你进去说,多好?!”

    友乾问:“怎是我去说?”

    舜华嗔怒道:“你带人家媳妇出去吃饭,你不进去说,谁进去说!?”

    友乾不情愿地说:“呵,这事给办的,我可是为你家办事,怎么你还支使起我来了?难不成,这睡过的女人…说话…都这么硬气?”

    舜华瞪他,“你在那儿嘟囔些什么?”

    怕挨打,友乾闪身进了乐本的房间。

    一进门,看见苟乐本正昏昏欲睡的样子,躺在床上,友乾就上前著了他一下说:“唉,唉,醒醒,醒醒!”

    乐本迷迷瞪瞪地问:“什么事?”

    “你现在成了大爷,我倒成了你家的小二!”

    “唉~我已经有老二了,你顶多算老四。”

    “去你的吧!没大没小的!”

    “怎没大没小?不是跟你说了么,老大也有了,老三也有了,现在就差老四……”

    友乾生气道:“看来这针扎的可不轻啊,怎还把脑子给扎错乱了。”

    “哎呀,没乱!”苟乐本问,“说吧,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大夫的出诊费,你可别问我要,我又不当家。”

    “知道你不当家。”友乾说,“不是来跟你说一声……今晚请人家危大夫坐一坐的事么……”

    “他就一大夫,治病救人,救人挣钱!请他,没这个必要吧!?”

    “怎没必要?请人家坐一坐,不就是为了让他少收你点治疗费么!”

    “省?哼,也就是省你请的这顿酒钱。”

    “谁说我要为你请了?”

    “你不替我去请,谁去?我又下不了床……”

    “那,好歹你家得出个人吧!”

    “出谁?”乐本问,“要不让我家老三苟乾[钱]昭去?”

    友乾一愣,“你家老三叫什么?”

    “苟乾昭呀!”

    “你,你,你怎么让他重我的名?”

    “重你的名,有钱花,还不好?!再说了,又是在你家生的!”

    友乾不想跟他纠扯这些事儿,便道:“行了,行了,让你老婆跟着去吧!”说罢,友乾就想往外走。

    苟乐本问:“去哪儿?”

    “去敬人家危大夫几杯酒呀……去哪儿!”

    “不是,你先别走啊,她走了,孩子怎么办?”

    友乾停住脚道:“你是腿不能动弹了,手不是能动弹吗?你就不能哄一会儿孩子?”

    “孩子,我是能哄,”乐本说,“可是,待会儿,孩子饿了,怎么办?”

    “你老婆,不是在外间喂他了么?”

    “那,那,我也没吃饭呀!”

    友乾没好气地说:“你老婆,不是有两只么?你也过去嘬两口…顶顶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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