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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孙把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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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饮酒其五-上阙》陶渊明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正说着,衙役提着个食盒,把预定的菜肴送了进来。

    李县尹说:“老朽定了几个菜,中午,我们就在义仓用餐如何?”

    “好,好,”都事见端出如此多的菜,客气道,“哎呀呀,朝廷不是早有禁令,不许高消费么!”

    县尹说:“没超标准,四菜一汤。”

    “这,这,这,大菜套小菜的……”霍都事皱起了眉头,“难道不知,街上有好多的饥民还在挨饿么?”

    “所以说,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筹足粮食,救济他们呀!”县尹又进一步解释说,“但无论如何,你我得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救他们不是?”

    都事不忍心看这如此丰盛的美食,便把头转向了一边,当看到仓库里堆满了一大缸一大缸的酒时,他又焦虑起来,“嗨!眼下如此地迫切,我们到哪儿去搞这一万个酒瓶呢?”

    纪绪道:“二位大人不必着急,在那海王村的官窑厂就有。”

    霍都事问:“官窑厂不是做琉璃瓦的么?它哪来的酒瓶子。”

    “他们做实验,做了一些琉璃瓶,只是不太成功,不是很美观。咱们来个废物利用,拉回来,前面贴上招牌,后面贴上霍大人的《酒色赋》,这些瑕疵就给遮挡住了。”

    李县尹一听,确实是个好办法,便立即安排衙役带着马车去琉璃厂拉酒瓶子。

    “诶~,纪公子,”都事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他们会不会拿着我们这瓶子酒成月上喝呢?万一,他们换走一瓶,再也不来换我们的酒了,可咋办?”

    纪绪说:“我们在《酒色赋》的下方写上编号,再标上日期。”

    都事问:“怎么写日期?”

    “一瓶一天。”纪绪解释说,“也就是说,有效期仅为一天。第二天,若是还想去逍遥,还得来我们这儿换酒。”

    “一天,就一斤酒,这哪儿够!”县尹又担心道,“他们会不会去喝风月场所的酒呢?”

    “其实,大人的酒只是个酒引子,酒瓶子一开,他们爱喝谁家的酒就喝谁家的酒,至于喝多喝少,就与我们无关了。”纪绪告诉大家,“大人只要把握住,用我们这一万瓶官府酒,能换回一万担粮食就行了。”

    “对对对!”李县尹说,“霍大人,你得赶紧给这酒想一个好卖的牌子才是,本官也好安排人去赶制。”

    都事道:“我哪有这脑子,还是让纪公子想辙吧!”

    纪绪说:“牌子现成,就叫‘一担粮’。”

    “一担粮?”李县尹琢磨着,“这名字好,说明这一斤酒的价值,听起来就那么高级。”

    “我再把它的寓意给深化一些,让这酒能够名副其实。”说着,纪绪拿起笔来,“我画一个标识出来,到时候贴在酒瓶子上……”

    他在宣纸上一边画,一边述说:

    “一个老汉、一担粮食、一双脚印、腰间一个酒葫芦。它传递的是历史、是粮食酒、是大众、是脚踏实地、勇于担当、累而不懈,是有生活、有梦想,是有酒相伴、乐享生活、快乐人生。

    繁华都市、紧张生活、怀揣梦想、不停奋斗……是每一个男人,平日里的生活,无论成功与否、无论成绩大小,每个人都有梦想……

    在梦想中,所有人都有一份田园梦,就像那挑担老人一样:一片地、一间房、一杯清茶、一壶小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有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

    【二】《饮酒其五-下阙》陶渊明诗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随着标识牌在纪绪的笔下渐渐成型,李县尹情不自禁得给眼前这个少年竖起了大拇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标识中,却蕴含着人生的真正含义……人人都想要辨识,却不知怎样表达……”

    霍都事却不解,“这标识好么?怎么我感觉土啦吧唧的……我们不是要卖给文人墨客么,为何不画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欸~”李县尹说,“你不要看文人墨客平常都往风月场所里跑,其实,他们向往的就是陶渊明的那种田园生活。霍大人就瞧好吧,我们的‘一担酒’准能大火!”

    一听大火,霍都事也笑开了花,“看来,纪公子这个独来独往的小男人,就是厉害!”

    李县尹说:“有句古话说的好----猛虎一只能拦路,耗子一窝全喂猫。像纪公子这类人,才真正算得当上大男人。他无论干什么事,都会出类拔萃……”

    “嗯,是啊,是啊!”霍都事也附和道。

    李县尹接着赞道:“老朽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像纪公子这样的才俊,一般都有三大特点。”

    霍都事好奇地问:“哪三大特点?你来说说,本官以后也好学着点儿。”

    李县尹道:“第一,独来独往的男人看着好像很孤独,但是实际他们的内心是非常的强大。他们根本不害怕一个人独处,甚至非常享受这种安静,因为他们早就看明白了,低生活的社交不如高生活的独处。”

    霍都事喝了一口酒问:“第二呢?”

    李县尹也仿佛找到了知音,眉飞色舞道:“第二吧,他们懂得选择。

    这种男人,从来都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去纠结和伤感。他们早已经看透了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还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假意。

    自己不喜欢的人绝对不去讨好,面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早已经学会了抽离;面对乱七八糟的事儿,早已学会了冷静面对。悄无生息地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清净而又自在。”

    纪绪画好标识贴,递给了都事看,自己也坐下来,听老县尹夸夸其谈。

    李县尹继续说:“这第三,独来独往的男人,他们自主的能力非常强,都很有主见,什么事儿呢,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决定。而且,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从来不会犹豫不决,拖泥带水。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选择,都是非常的认真负责。

    并且,这些独来独往的男人有什么事儿啊,从来是不藏着掖着。什么事儿,都喜欢摆在明面上,爱憎分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拎得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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