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冷宫皇子的隐身幕僚8
浅色烟雾缭绕,迷蒙间,从窗子透过能够看到两人相依的身子,衣袖交缠,情谊绵绵。
青年微微俯身,齿上叼了葡萄,欲哺给躺在他腿上的清俊小生。
以姜忱的视角,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支撑窗帷的木棍发出咔嚓声,一截越过窗子掉在屋子地板上,吸引了众人注意。
青年觉得无聊,余光看了一眼那截断木,微微直起身。柳竹眼瞧着到嘴的水果就这样没了,眼底划过一抹阴郁。
又是这样,每次只差这么一点点。
点到即止,又勾起旁人无限勾缠的思绪,
不知为何,众人的视线纷纷从两人身上移开,松了一口气。
唇间划过一抹凉意,凌肆有些愕然,随即弯起眼睛,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起身。
葡萄终究还是落在柳竹嘴里,但他吃得咬牙切齿,猛地打开门,神色不善地盯着外边站着的木头。
“这位公子,二楼是私人玩乐之所,还是注意礼制为好。”
不过几瞬,姜忱脸上的震惊和愕然收得干干净净,只剩黑沉冰寒,闻言,他嗤笑,死死盯着他叼走葡萄的嘴,“礼制?你一个伶人还懂这些?”
柳竹眼底划过一抹思索,想着这是什么时候结下的露水姻缘,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屋子里那人的。
“哎你”那根木头狠狠撞开他的身子,进到里间。
受着众人的目光,姜忱脑子立马冷静下来了,居高临下望着这屋子里唯一对他不好奇的人。
对方依旧慢条斯理饮着酒,眸光落在杯壁旋转的酒纹上,似乎上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对上青年那张脸,姜忱心中一震,梦中所有覆于那人脸上的迷雾悉数散去,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方才青年怀里的那人推搡着他,“公子就这样贸然闯入不好吧,冲撞了侯爷,定要治你的罪。”
姜忱抓住他的手腕甩开,眼底覆上一抹骇人的戾气,“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少年心中腾起一股不可言说的怒意和妒忌,既然如此,为何要让他记得,还不如当一个陌路人,趁早了断前世缘分,永不相见。
反正不过前世之事,也不代表着今生缘分,既然他身边从来不缺蓝颜知己,又何必上赶着当那弃妇。
姜忱越想越觉得争着当外室的行为无比荒唐,没有看清这人真实面目,眼巴巴凑上去,像只狗一样被踢来踢去。
或许是气氛凝滞太久,青年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后,眉间出现淡淡的褶皱。
怎会如此?
凌肆还没见过气息如此混杂的人,像荣祺,又像林若竹甚至还有一点方述和小卷毛的影子在里边。
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没有逃过姜忱的眼,少年心中又升起一股小小的庆幸。
明明除了那张脸,其他方面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性格更是迥然不同,可姜忱觉得就是他梦中的人。
分明是个呆子,至于为什么变成这副奢靡浪荡的样子
姜忱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他会弄清楚,究竟是谁带坏了他。
众人神情惊异,他们眼中的漂亮青年被这个莫名其妙闯入的少年死死抱住了。劲窄的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箍住,青年愣住片刻,摆了摆手,示意其余人离开。
门吱呀关上了,凌肆见人还埋在他怀里,捏着他的后颈将人提溜开。
“世子占便宜也有个度,本侯虽然喜欢男子,却也不是你这种的。”
说着还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露出些微嫌弃的眼神。
姜忱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挣脱,“什么样的?刚刚那个小倌,就他那样的也能满足你!?”
说完姜忱就后悔了,他确实情绪激动有些口不择言,但青年明明是记得他的,他从他眼底看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肆却满脸不在意的样子,眼尾上挑,嘴角嗜着一抹醉人的笑意,“世子怎么知道他不能满足?”
凝着少年欲言又止的神情,凌肆加了把火力,“一个不够那就两个,反正又不缺俊俏的人。”
“你”姜忱握着他手腕的手发紧,脸色铁青,牙齿都要咬碎了,“谁教你这些的?我一定弄死他!”
竟然将只知道吃甜品的呆子教成这个样子,姜忱不扒他一层皮他就不姓姜!
凌肆也不抽回手,仍由他圈着,心里想着1101的法子还是有用的,果然是情感开发程度比他高的系统。
他说这个世界和他扮演的渣攻有些像,就让他装薄情就行,如此看来,确实骗过了姜忱。
“世子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和本侯说这些话?”青年斜睨了他一眼。
姜忱起身将门从里面锁住,身体由内产生一种燥热,“很快你就知道了。”
凌肆见他解腰带,开始皱眉,然后被扑在榻上,那人咬着他的手指不放,摸索了半天才将他的外袍褪下。
“想起什么来了吗,侯爷?”既然凌肆要装,那姜忱就陪他。
他可不止做了一个梦,而是好几个,每一个世界都差临门一脚,看着青年从只会直来直去的小呆瓜,变成口齿伶俐刺人无形的玫瑰,每一个他都平等地厌烦,又平等地喜欢。
所谓不懂情谊,烦的是他不懂自己的情谊,去他大爷的兄弟,去他大爷的相互扶持!
“方述?”
少年伏在凌肆胸前,眼睫微抬,同样咬着他的手指,这样的姿势让他很快联想起在山洞的日子。
不过对方老是因为这件事被凌亦打,拦都拦不住。
姜忱鼻子有些酸,理智上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手却越探越深
眼前是噼里啪啦下落的珠子,凌肆有些手足无措,他暂时还没学会处理这样的问题,1101只教他如何给人营造一种假象,但是没教他怎么哄人。
“你哭什么?”
凌肆想要去找手帕,侧腰被掐了一把,这才发现外袍早就不见了踪迹,连里衣也是松松垮垮开了老大口子。
“本世子就是要哭,你管不着!”
手指探进肉里,青年身体僵住,哭就算了,脱他衣服做什么?
凌肆嘴角有些咸,一脚将人踹开,开始穿衣服,“你哭好我们再说事。”
少年一时不察滚下床榻,呆呆坐在地上,没脸再哭,看着对方的背影发愣。
雪白的里衣被弄得褶皱,腰带散乱在一旁,凌肆似乎感觉到有些不适,姿态变得有些别扭。
待凌肆整理好里衣,姜忱又哼哼唧唧爬回来,整个上半身压在他腿上,抱着他腰的手不松。
“你知道本世子找了你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