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贵族学院f4的炮灰渣A 6
夏玙川任务完成了,又热情高涨去找小伙伴贴贴,拉住了凌肆另一只手。
几家父母陆陆续续赶到,说了些场面话。看到三小只手拉手跟幼儿园春游一样,心照不宣笑了笑,夸了几句。
今日生日宴的主角不在,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时桉回答:“隽哥去处理一些事情。”
不管大人们如何虚与委蛇,小孩子们都是真心想在一起玩的。时桉担心凌肆累着,就带他去小沙发前坐。
沈枝意越过人群,看到几个小孩,和他们打招呼,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来找自家儿子。
“妈妈。”
“阿肆,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沈枝意穿着裙子,不方便蹲着,将儿子抱在怀里,也不担心鞋子会弄脏华丽的裙摆。
“小家伙们,一起去玩玩吗?”沈枝意抱着儿子转身,向他们发出邀请。
夏玙川是不想去的,大人们都很无聊,经常说一些听都听不懂的话。
时桉看到自家妈妈朝自己招手,抿了抿唇,起身离开。
夏玙川尔康手:“哎,怎么都走了?”
时母艺术世家出身,父母辈都是国画大家,时母也是早已成名圈内。她一身浅紫色礼裙,双手交叠,高傲得仿佛天鹅,等时桉到自己面前,拉住他的手去交际。
时母嗓音清冷:“今天有吃什么?”
时桉垂下头:“一个蛋糕,隽哥给的。”
时母立马皱起眉头,但思及这是公共场合,面色微缓,“少吃那些东西,不健康。”
时桉低低“嗯”了一声,紧紧跟在他身后。
凌应承远远看到自家老婆孩子,长腿一跨,伸手想要接过儿子,却被妻子虚晃一枪,“哎呀,我一天没见儿子了,我先抱抱。”
凌应承也手痒痒,最终只是揉了揉儿子的头。
夏玙川摸清了卫生间的位置,自己去洗了把脸。
簌簌水声遮掩了龃龉,洗手台上松木香薰没入湿润的空气,带着厚重的意味,令人精神一震。
水龙头一关,训斥的声音就变大了。
“陈记淮,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这里不是荒星,规矩多得很,你不会可以避开啊!我找到一个工作容易吗?”
男声还在继续,“我还要养你,你让我少操心行不行?”
“对不起,爷爷呜呜呜——”
然后是无止境的,断断续续的抽噎,连哭泣都不敢大声。
夏玙川也没有偷听人谈话的想法,但是他只知道这里有一个洗手间。正准备走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正好出来,一个微微佝偻着身子的中年beta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小omega。
omega脸上还挂着泪珠,黑黑瘦瘦,衣服灰扑扑的。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夏玙川,中年beta压着omega的肩膀向他问好。
夏玙川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凌肆转手到了父亲怀里,听他们聊生意聊得昏昏欲睡,本身他不感兴趣,小孩子的容易困,到后面,毛绒绒的头一点一点的。
荣隽站在一旁,捏了捏团子垂下来的手指,将人捏醒了。
凌肆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底下的荣隽,目光柔和看着自己。
“等我切完蛋糕就送你去睡觉。”
说完少年就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走向宴会中央那个九层高的生日蛋糕。
荣隽个子还需要站在一个凳子上,原本有些滑稽的动作被他游刃有余的表现看上去落落大方。
少年alpha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第一时间将最顶层的奶油小人递到父母抱着的小人面前。
凌肆有些惊讶他会第一个给自己。不过有蛋糕吃,一点都不困了,挣扎着想要从父亲怀里下地。
这一举动也让宴会在场人看到了荣家对于凌家的重视,对于两家定亲一事的真实性也有了更深的估量。
至少荣家夫妻对于这样的事情乐见其成,笑呵呵地接过儿子递来的第二批次的蛋糕。
凌肆的目光偶然和时桉对上,对方跟在母亲身边,依言对她所介绍的客人微笑,接受夸奖,然后道谢。
时桉下意识对凌小团子露出一个微笑,凌肆扯了扯父亲的袖子,让他帮忙拿着蛋糕,然后哒哒哒跑到时桉身边,牵起他一只手。
“姨姨,我想要时桉陪我。”
时母下意识低头,看到和儿子一般大的小豆丁,她对别人家的孩子都格外宽容。凌肆长得讨喜,还是凌家人,没道理拦着,她露出笑容,松开时桉的手。
时桉拉着凌小团子的手一紧,看向自己的母亲,带着他也不曾察觉的期盼。
“注意安全,不能碰酒水饮料。”
“好。”
凌肆接了父亲手里的蛋糕,随手顺了一个勺子,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喏,分你吃。”
金属质感的勺子微凉,时桉微微捏紧,“妈妈不让我吃。”
“可是她又不在。”
凌肆不明所以抬头,鼻尖上沾了一点白色奶油。大厅温度比较高,脸颊被熏得白里透红,还有一些在父亲衣服上印下的痕迹。
“生日不吃蛋糕吃什么?”凌肆就着勺子,蛋糕胚和着一半奶油喂到他嘴边。
蛋糕一直在冷柜里,奶油冰冰凉凉,刺得时桉一激灵。
勺子最终还是进了时桉嘴里,两个小豆丁蹲在墙角一人一勺吃得欢快。
时桉没有那么喜欢吃蛋糕,甚至有些讨厌那股甜腻的味道。但是人都一样,对不让做的事情总抱有一种执念。
“好吃吗?”
荣隽给的蛋糕很有分量,分了两份还是吃得很撑,他压低声音问时桉。
时桉毫不犹豫点头:“好吃。”
作为东道主,荣隽没必要亲自去分蛋糕,能让他动手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之后就是满场找人。
原本困得不行的人现在直接失去踪影。
除了宴会大厅,荣隽第一时间去的餐厅,果然在墙根的地方看到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头,跟做贼一样,谈论也是很小声的。
荣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