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尊的炮灰小弟22
纪玄澜给他把脉,凌肆冷静下来,解释:“今日和一个魔族交手。”
纪玄澜神色一松,没有发现异常,“魔气入体对今后的修炼会有很大阻碍。”
有惊无险,凌肆退后一步,“多谢师尊提醒。”
原本是客气的话,听在纪玄澜耳里却多了几分疏离,“师徒之间,不必言谢。”
凌肆转身,朝剑冢注入灵力,一瞬间,剑冢上的剑开始发出颤抖,似乎挣扎着想要出来。
纪玄澜也看过这种景象,似乎是在大徒弟选剑的时候。
“看来你的天赋不止于此。”男人神情隐隐露出满意。
纪玄澜随口一说,凌肆差点以为他发现自己灵根造假了。
人类的语言还真是博大精深。
最后,一柄剑竖在凌肆面前,抖了抖剑身,似乎在催促他。
凌肆没什么审美,但是觉得它漂亮。剑身通体银色,剑一侧寥寥几笔浅蓝勾勒出一条龙身,神秘又美丽。
“这把剑叫玄冰,据说是当年跟随一位紫灵根尊者的,不知这么多年有没有生出剑灵。”纪玄澜看着这把剑,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你感受一下。”
“感受不到。”凌肆手心冰凉,有些后悔选这把剑。
不会每次拿着都冻手吧?
不知是不是凌肆的错觉,玄冰似乎没那么凉了,甚至有些温热。他换了一只手后又没了那种感觉。
回到殿中,纪玄澜将凌肆留下,“功法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已经练到第八层了。”
纪玄澜颔首:“第九层主要靠感悟和一点机缘,如果练不会也没关系,将前八层练好对于修炼裨益也很大。”
“是。”
——
凌肆换上黑色夜行衣,在床上摆了傀儡掩人耳目,趁夜色离开沧澜宗。
到了魔渊,立在门口的魔侍立马行礼,“护法,尊上正在书房,需要您先等待。”
凌肆不知薛殊晏大晚上还在书房作甚,闻言等在殿外。
正百无聊赖,脚边突然砸下一个石子,顺着地面滚到魔侍脚边。
魔侍全当没看见,低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噗呲噗呲——”
凌肆耳边听到奇怪的声音,顺着声源一看,灌木旁躲着一个紫衣女孩,正奋力地朝他招手。
紫魅手都快挥断了,那人才注意到,戴着恶鬼面具走近。
“你答应给我的魔气呢?”紫魅看看四周,小声道。
“现在就可以给你。”凌肆闻言作势要抬手。
紫魅及时制止他,“诶,在这里万一被尊上看到就不好了,我们去偏殿,偷偷的。”
紫魅声音越说越小,就像做贼一样。
凌肆不解,他给魅魔输魔气哪里不好,“被尊上看到会怎么样?”
“你不知道尊上的可怕,走走走。”紫魅推着他离开魔殿。
“不如去我殿里,那里也没人。”凌肆虽然不懂她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是给她提供条件。
紫魅一边走一边朝四周望,敷衍道:“都行都行。”
只要离薛殊晏那个老魔头远一点就好。
到了殿里,紫魅就变成一小只黑黢黢的魅魔,尾巴处长着粉嫩的爱心。
即便化作原型,凌肆也顾忌魅魔是姑娘,将手放在对方腹部一寸远的地方,给她输送魔气。
吸收完魔气,整只魅魔已经晕乎乎的了,拍拍肚子打了个嗝,在桌子上舒服地打滚,“要是每天都有人给我魔气吃就好了,魔生有望。”
“还是要自己修炼的。”
紫魅已经听不进劝告了,“你怎么和左护法一样唠叨?”
变回人身,两人开门出去,紫魅伸了个懒腰,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僵在原地。
凌肆看到她不走了,脸上表情怪异,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人,神情不善盯着他们。身后还跟着同样脸色难看的左护法。
左护法恶狠狠盯着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没想到,这人看着冷清,却是个荤素不忌的。勾搭了尊上不说,还要勾搭小姑娘。
不怪左护法和魔尊想歪,紫魅一张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跟怀春似的,神情餍足,吃饱了一样,身旁还站着凌肆。
“凌肆,我觉得我完了。”紫魅如遭雷劈,不是说这边没人的吗?
经历魔尊盘问的魔侍深藏功与名。
“为什么?”凌肆不明所以,转眼间拐角处的两人已经到跟前,紫魅变回原型跳到凌肆怀里,瑟瑟发抖。
薛殊晏看了一眼黑黢黢的魅魔,又转到凌肆脸上,心头压制着怒气:“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尊上,右护法朝三暮四,欺凌弱小,实在没把尊上放在心里。”在左护法心里,一定是凌肆强迫紫魅的。
薛殊晏抬手制止他的废话,目光只看向凌肆,“你说。”
不就是一点魔气吗,至于给他安这么大的罪名?
但涉及立场问题,凌肆立马单膝跪地,“就是给紫魅传输一点魔气,之前答应她的。”
薛殊晏也不知信了没,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好心。”
“属下对尊上一直忠心,不知左护法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凌肆低着头,怀里抱着小宠,倒是显出几分被污蔑的委屈。
“尊上不让属下摘面具属下也是一直遵守,只是担心被认出。”怕薛殊晏不相信,凌肆还解下脸上的面具。
薛殊晏刚要阻止,面具就已经被凌肆收进储物戒,来都来不及。
左护法有些发愣,凌肆就被薛殊晏一把扯起搂在怀里,一起挡住的,还有他那张漂亮惊艳的脸。
紫魅趁乱逃走,命要紧,命要紧。
“你退下。”薛殊晏揽着凌肆,对左护法命令。
左护法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尊上他,”
“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薛殊晏双眼微眯,无声警告。
左护法心里已经有了悔意,非得逼着人家自证清白吗?
但两人互相看不过已经许久,他也拉不下脸道歉,加上薛殊晏强势,自己只能离开。
凌肆抬起头,打算从他怀中出来,谁知后腰上的手更紧,耳边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右护法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望着少年略显迷茫的神情,薛殊晏心中无名火更旺,“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