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筹备送仙典仪
“如果仪式只要一种石头的话，其他的石头不就白买了吗？花出去的摩拉就感觉是浪费了……还是单独买那块最好的吧……”派蒙抱怨道。
“嗯？倒是确实如此，是我考虑不周。”钟离点点头，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愧色，钟忆在一旁见怪不怪地点点头，应和着钟离的话在一旁代替他做表情。
“啊？买东西怎么能不考虑摩拉呀！”
“若凡事都要考虑摩拉，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
“？”派蒙懵逼jpg。
“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派蒙二度懵逼pdf。
“是派蒙听不懂的经济学呢。”空笑道。
“是有钱人的表现呢，虽然懂得宏观经济，却不懂得节省一些小钱。”
钟忆听此，在钟离身侧沉重地点了点头，钟离已经好几次一边花着往生堂的钱，一边还对自己满意的商品提价购买了，令人痛心！
“不必在意，即使被摩拉束缚了手脚，我也有其他方式解开谜题。”钟离轻轻摇头，“就例如刚才，普遍而言，夜泊石大多都只以亮度作为区分品质的准则，鉴别品质，只需用火略微烧过，或是用特殊的办法令其吸收火元素力，就可以实现。”
“特殊的方法？可是钟忆刚才只是放在阳光下等了一会啊。”派蒙疑惑地挠挠头。
“我可没说过是放在阳光下哦，我说的是想办法让它吸收火元素力！”钟忆纠正道，“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一般人的话，能有对元素力的轻微嗅觉就已经很不错了，而我则更胜之——
我在拥有高度敏锐嗅觉的同时还拥有很强的元素亲和力，即使是逸散在空气中的细微元素，都能听从我的‘劝解’做出一些简单的变化。
如果是你们的话，方便起见，最好是尝试用火去烫夜泊石。”
“既然已将价值千金的知识告知于你，也算有所收获吧。”钟离轻轻点头笑道。
“价值千金……可惜派蒙觉得今后不一定用得上呢……不管了！我们还是先去把夜泊石买来吧！”
……
“几位客官，不知要极品夜泊石作为何事——呃，不说也没关系，只是老石我一时好奇……”石头将夜泊石打包，交给空。
“说也无妨，其实是为[送仙典仪]所用。”钟离回答道。
“送仙……那……呃，我最近也听见不少小道消息，难道岩王爷他确实要离开璃月吗？”石头忐忑道，“唉……虽然[解翠行]如今有些没落，但祖上一直多亏岩王爷保佑，据说两百年前岩王爷私访璃月港品尝小吃时用的就是[解翠行]的玉勺……”
钟忆听到这，偷偷看了眼钟离的表情，兴致勃勃地问道：“那玉勺……不知老板还记得什么消息吗，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个古董收藏爱好者……”
“呃……这个……”石头有点尴尬，摆摆手道，“已经是这么多年的东西了，祖上不告诉我，我也没法和您说呀……”
“好吧~”
“几位客官，今天这夜泊石就半价卖给你们吧。”石头叹了口气，擦擦有些泪汪汪的眼睛，说道。
“诶，可是……”
“为岩王爷送别是大事，我们这些商人依靠的，不一直都是岩王爷吗？可不能为了这点钱就贪心糊了眼，说半价就半价。”石头一口咬定就要半价，钟忆倒也乐得自在，从空手里拿过钱袋，一把都丢给了石头。
“那就都给你了，依市场价应该略有些溢出，就当是岩王爷对你满意给的奖赏，岩王爷离开璃月后应该就没空给你了，我替他给你。”
说罢，钟忆跑到铺子后面，倒没拿先前那个，而是偷摸换成了最开始盯上的，整一批石头里最好的那一颗。
钟离无奈敲了一下钟忆的头：“你啊，耍小聪明。”
“哪有，那价钱也对的上呢。”钟忆小声嘀咕道，“您可别太大声让老板知道了，他先前想引诱我们赶紧买下，那我们也有理由找他手里最好的拿走呀。”
“虽是有此理，但人家的确有心付出。不过的确，对典仪来说，夜泊石的质量要更重要些，这次来不及就算了，若今后有机会，我会再来光顾。”钟离点了点头，默许道。
“再来光顾？别别……”
钟忆顿时头疼，只好自掏腰包，转头又从石头手里原价买了一块：“呐，我先替您花了，让北国银行报销去，可别今后来了，我每每看见您往往生堂寄的账单，就莫名觉得有点头疼……”
钟离呵呵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我们去玉京台吧，那里是预定的场地。”
“空，帮我拿一下，我先去把账单送给北国银行，顺便再拿些钱。”
空接过两块专门挑出来的超大夜泊石，见钟忆跑的飞快，便转身跟上了钟离。
……
“好了，夜泊石就放在这里吧，我会另找珠宝匠将夜泊石制成仪式所需的器物，不过如此一来，珠宝匠的报酬也需要……”
“我来了我来了，珠宝匠我也联系了，您就不用操心了。”钟忆从玉京台入口冲进来，手里拎着两个鼓囊囊的钱袋，“我把新的资金拿来了，嘿嘿。”
“哦？难道你这些天认识了什么靠谱的珠宝匠吗？”钟离问道。
“那是当然，希古居的琳琅可与我关系不错，借几个珠宝匠自然是轻轻松松。”钟忆伸手指了指楼下希古居的方向，钟离顿时了然。
希古居的珠宝匠的确资历很深，技艺也十分高超。
“话说回来，这里难道就是[送仙典仪]的地点吗，不是和[请仙典仪]一模一样吗？”派蒙问道。
“的确，这是璃月七星默许的结果。”钟离肯定了派蒙的猜测。
“诶，还有还有，[公子]之前提到过什么……法蜕什么的，既然要送别岩王帝君，是不是最后也会在这里见面呢？”
“以传统而言，可称为[仙祖法蜕]。不论岩王爷是否遇害，[法蜕]或是其仙体，最后的确会在这里见面，不过在典仪开始前，仙体会一直呆在黄金屋。”钟离解释道。
“黄金屋？难道说的是帝君坠落的位置吗？”空问道。
“黄金屋是璃月唯一的铸币厂，不过也是全提瓦特唯一的。人类七国所流通的摩拉，就是在那里铸造的。”钟忆接过话头，回答道，“据说那里全是摩拉呢。”
“哇……听起来很符合[摩拉克斯]的身份呢，可是钟离又怎么知道呢，这件事应该就连仙人们都保守的很好吧？”
“因为送仙典仪得到了七星和仙人的默许，虽然不能进一步得知帝君是否还未仙逝，但至少稍浅一些的内部消息，是没问题的。”钟离话头一转，又说道，“好了，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需的香膏了。”
“香膏？”
“没错，送仙典仪所需的香膏是特制的敬神香膏，其原料是霓裳花。这种名为[霓裳]的花，其花瓣是上好的纤维材料，多用于制作锦缎。但与此同时，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尤其适合供奉仙神的严肃场合。”钟离说着，一边先走了起来，“更具体的细节，还是先随我去商人那里一同讲解吧。”
……
“老板，你这里有霓裳花吗？”钟离带几人来到傅来的店铺，问道。
派蒙在后面小声和空嘀咕道：“他不就是之前我们见过的商人吗？”
“你们见过？”钟忆凑了过来，问道。
“我们之前遇到了飞云商会的少爷，叫行秋，和他做了朋友，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就与这个老板有关系。”派蒙解释着，偷偷瞄了傅来一眼。
“这样啊，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个老板，不过也不讨厌，做生意嘛，商人都这个样子。”钟忆耸了耸肩，“好了，我们去跟着挑吧，在人家背后说话也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太好啊……”派蒙无力吐槽，钟忆可不止这次这么干过了。
“几位需要哪几种呢？”傅来问道。
钟离看向钟忆，却见钟忆摆摆手道：“老师，矿石我在行，这花卉我就不精通了，还是您来吧。”
“那就[金屋藏娇]、[山阴锦簇]、[飘渺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钟离于是说道。
“没想到老爷是大行家啊，行，这就是。”傅来不敢怠慢贵客，连忙取出几朵花来。
“嗯，根据生长环境和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这就是区分霓裳花的依据。”钟离一边解释道，一边仔细观察了一遍那几朵花，默默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满意。
“那不就是遗传和人工筛选嘛，说起来，望舒客栈楼下就有好大一片野生的霓裳花，我包里还有一批它们做的锦缎呢。”钟忆挠挠头，生物选育什么的，说实话他并不感兴趣。
“虽然不太懂，但是这几个好像挺好看的。”派蒙学着钟离仔细观察，却只冒出这么一句话。
钟离不禁失笑，为几人解释道：“就用这种举例吧，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品种起名[金屋藏娇]；而在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便叫[山阴锦簇]。”
“最后这株我知道，留云借风真君和我提起过，品相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后采摘选育的。”钟忆插嘴道，“如果以典仪所需，我们应该就要选这一株吧？”
“不，全都要。”
“……好吧，我懂我懂，细致优雅，名贵上心，这就是老师人生的模样。”钟忆从包里拿出北国银行的钱包，开始数钱。
“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但这次购买花卉并非出于这个人生信条，而是依据传统所选，据传统，若是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制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做出选择。”钟离解释着，细细挑出品相最好的几株。
“呃……各位客官，不好意思，插句嘴，你们此次买花，是要献给岩王爷吗？”傅来听见几人交谈，小心地看了眼随口提到“留云借风真君”的钟忆，问道，“其实那次[请仙典仪]后，我也听见了不好的传闻，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我可以送给你们，只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诶，这合适吗？”派蒙惊讶道。
钟忆倒是乐得自在，将摩拉又收了起来，他盘算着，到时候要是留了不少，就塞进自己腰包里，怎么也不能给北国银行送回去。
“诶，瞧您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可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我傅来能做到今日，只多亏了岩王爷，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如此金贵，更何谈交易赚钱一说……”傅来摆摆手，很是崇敬地说道。
“哇，一路上听见的风土人情，许多都是在某个时期直接受到神灵的关怀呢！”派蒙感叹道，“真是和蒙德大不相同。”
“这些东西，你们以后会见得更多，习惯就好了。”钟忆从傅来手里接过打包好的霓裳花，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花已经有了，还得制成香膏呢。”
“最好能找一个有制香经验的熟手，不过我认识的人里，少有会亲自动手熬制香膏的。”钟离摇了摇头，倒是没提建议。
“如果摸不着头脑的话，可以去附近问问有没有普通人家的小姐，说不定会知道一些，呐，花给你们，我与老师先去七天神像，到时候就在那里会合。”钟忆将霓裳花整理整齐，塞到空手里，顺便把其中一个钱袋也丢给了他，以防不时之需。
……
“我们该去哪里找呢？”
“制作香膏……这一听就是有钱人家才有心思琢磨的东西吧？我们好像也没什么人能问……诶，要不去冒险家协会逛逛吧，岚姐或许会知道呢！实在问不到的话，就试着找找有没有身上香香的人，虽然不太礼貌就是了……”
空没头绪，只好跟着派蒙的想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