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可接触，不可描述，不可直视
离开沉沦监狱塔，再次穿过活祭品之路，两人终于来到阿布神庙建筑群入口。
沃伦看着手中的卷轴有些惆怅，这张卷轴是老女人的遗物，老女人死后从袖口遗落下来的，还不知道是何种卷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击败深渊之眼，拿到钥匙，将老人活着救出来，他们将获得更多有利于他们继续前进的道具。
阿布神庙建筑群风格有点类似圣树周边的聚集村落，都是黏土建造，四四方方的房屋。
两人绕过一栋倾斜的钟楼建筑，竟发现有人影攒动，还有铁器撞击的声响。
两人靠近墙壁，探出脑袋，发现有两只神庙士兵正在路上巡逻。
神庙士兵除开关键部位有铁质护具，剩下的，便是粗布制成的圣职者大衣，整体呈黄色，因时代久远的原因，护具与直剑早已生锈，变得破烂不堪，杀伤力说不上杠杠的，但是被砍一剑，伤口感染那是一定的。
而他们所戴的头盔与之前在死之鸟神庙中看见的雕塑相差无几，从那不多的头盔空隙里看去，下面早已不是正常的人脸，那是早已发黑，变得扭曲的，如同尸鬼般恐怖的人脸，裸露的牙槽和颧骨，为这座神庙添上了一层神秘的死亡气息。
唯一不同的是头盔顶部的羽毛装饰，变成了一簇菱形装饰品，神庙士兵移动之时，菱形装饰品也会发出‘叮叮’般的微弱声响。
克里姆没有急着发动突袭，而是在观察四周后向着上方看去。而后拍了拍沃伦的肩膀，伸手指向上方。
因为倾斜原因，两人在此之前并没有发现藏在楼顶的弓箭手。
两人原路返回，来到钟楼后方，跟着钟楼的倾斜角度，一点点爬到了弓箭手的后方。
在解决了弓箭手后，克里姆看准时机一跃而下，一斧子做掉一只，另一只反应过来，举起直剑向克里姆劈来，但速度并不快，克里姆向后翻滚，惊险躲过一击。
克里姆快速起身，趁神庙士兵下劈后摇还未结束，扔出手斧，正好击中神庙士兵脑袋，神庙士兵摇晃两下身躯，倒地身亡。
这时迟迟赶来的沃伦，举起双生蛇剑正打算大杀四方，见到克里姆解决完了怪物后，甚是不屑。
两人一路边走边杀，在解决了大约二十只神庙士兵后，终于走出了建筑群，来到阿布神庙周边。
结果阿布神庙周边也有神庙士兵的布防。
沃伦靠着箭楼，小心翼翼的绕到一处帐篷背后，瞄准火光反射的影子就是一剑刺下，黑色荆棘瞬间贯穿神庙士兵，而此时一名全身铠甲包覆的神庙士兵队长也被沃伦吸引，从拐角的黑暗处走出。
神庙士兵队长身穿黑黄色铠甲，武装从头到尾，手持大剑与中盾，攻防一体。
克里姆迅速偷袭两只神庙士兵，而后大叫着让沃伦逃跑。
可沃伦那会听取克里姆的意见，当然这也并非沃伦一意孤行的叛逆行为。
打不赢boss级别的深渊领主，难道还打不赢一个士兵长吗？
沃伦看向双生蛇剑，眼里充满自信，嘴角甚至露出笑容。
士兵长持盾上前，看准距离，迅速突进下砸。
沃伦侧翻躲过。
克里姆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沃伦呵斥。
克里姆只好后退，看着周围的神庙士兵，尽量给沃伦腾出一个安全的决斗空间。
沃伦在与士兵长拉开距离后，想要发起突进，没想到士兵长反应快他一步，挥砍后摇还未结束的士兵长竟提起盾牌撞向沃伦，沃伦来不及刹车，被盾牌震飞，鲜血撒向天际。
克里姆顶开神庙士兵，极速来到沃伦身边，伸手抓住衣领向后拉，这才避免沃伦成为剑下亡魂。
沃伦起身后，一句感谢没有，甩肩挣脱克里姆，再次持剑对上士兵长。
士兵长变换招式，这一次还是盾牌置于身前，看准时机，盾牌率先突进，沃伦绕圈躲避，可士兵长预判了沃伦的下一步，提前出剑，直刺攻击。
还好沃伦反应过来，立剑格挡，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沃伦打至失衡，身体大张，摇摇欲坠，暴露浑身弱点。
士兵长再次向前踏步，直剑突刺。
克里姆一个飞扑，后背被划出一道口子，这才救下沃伦。
克里姆忍着疼痛将沃伦拉到箭塔一旁。
“放开我，我能杀死他！”
“你杀不死！”
“我能！我有这把宝剑，只要刺中他一剑，他必死无疑。”
“不！你连刺中他一剑的能力都没有，少在那狂妄！”克里姆一斧子砍向箭塔，士兵长没有躲避，被箭塔压倒。
“我们快跑！”
看着被箭塔压倒的士兵长，沃伦突然没了脾气，任由克里姆拖着他继续前进。
两人顺着攻城用的长梯终于来到了神庙边上。
克里姆将沃伦甩开，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呻吟。
克里姆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撕下裂开的衣服，反手勾着药瓶，向着伤口洒去，而这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克里姆晕厥过去。
克里姆喘着粗气，一声不吭的挪动屁股，让自己的头部缓缓靠近石柱，以此休息。
沃伦看着克里姆靠在石柱旁一言不发，直到爬梯发生响动，沃伦这才赶过去，一脚将爬梯踹翻，以防神庙士兵打上来。
做完这一切的沃伦来到与克里姆相对的石柱前坐下，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克里姆终于开口。
“你想要继续前进，我不会拦着你，但我还是会去给你收尸，如果你愿意，继续上去吧。”克里姆挥手示意沃伦离开。
“你没事吧？”沃伦淡淡的问道，至于后面的一个词，沃伦还是不愿说出来。
“死不了，但是得休息一下，你走吧，这下我想拦你都拦不住你了。”克里姆背过身，趴在地上，用坏掉的衣服做了个简易枕头，打算好好休息一会。
沃伦自知无理，却还是拉不下面子，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可半天没有得到沃伦回应的克里姆却发火了。
“回答我啊！你走啊！你想送死，你就上去，大不了我把你的尸体送回波克镇！你有脾气，你是男人，那你走啊！”克里姆歇斯底里的吼着，再也不愿顾及父子情面。
“你的决心与信心去哪了！告诉我，回答我！”
在克里姆的怒吼声过后，是低沉的抽泣。
“我需要休息，不能陪你一起闹，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克里姆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醒来，而此时两人之间也生起了篝火，克里姆枕边更是摆放着水袋和干粮，而沃伦只是一个独自吃着干粮，不愿言语。
克里姆舒展了一下背部，疼痛感依旧，虽然及时上药止住了伤口感染，但大量的失血，使得克里姆脸色发白，嘴唇失色，克里姆吃掉干粮后再次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克里姆再次醒来时，沃伦已经离开了石柱，克里姆有些怅然的坐在石柱旁，看着熄灭的篝火，双手无力的耷拉着，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话重了。
结果没一会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克里姆抬头看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是啊，你也还活着。”
“走吧，该出发了，我们先往侧面走。”
克里姆面露疑色。
“发现了什么？”
“神庙入口有怪物把守，攻击手段皆是魔法攻击，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上去，我刚发现了一条朝上的道路。”
把守在神庙入口的怪物名为魔力漂浮者，会使用四种元素魔法进行远程攻击，魔法耐性高，物理攻击耐性弱，只要贴身，一刀就能把他噶了。魔法力漂浮者身着黑色祭祀长袍，没有下半身，但凭借着风魔法，移动速度可圈可点。
这一次，沃伦在前，克里姆在后。
两人绕过阿布神庙正面，来到侧面不知名湖泊，湖泊中央怪石林立，水下没有蛙人潜行，但是有着其他庞然巨物，虽然沃伦不知道这怪物叫什么，只是单纯的当做大一点的螃蟹看待，但克里姆知道，这正是磐石蟹。
克里姆催促着沃伦加快速度，两人安全到达侧面入口。
侧面入口第一个房间摆放着许多墓碑一样的石雕，不知何用，上面的文字两人也是未曾见过。
穿过第一个房间，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厨具与烛台，像是厨房，也像食堂，不过就在入口一侧有着向上的楼梯。
上方虽然只是杂物间，却找到了两颗高阶耐力提升咒术石，一颗高阶力量提升咒术石。
一道绿光亮起，克里姆感觉好多了。
两人穿过食堂，来到一处挂着三幅壁画的房间，房间有两道出口，在出门之前，克里姆与沃伦仔细观察起了三幅壁画。
其中一幅，是日月交辉的风景画，下方还有七名小孩快乐奔跑。
第二幅则是一幅祭祀画面，展现的正是活祭品之路的疯狂，蛙人将人类割开肚皮，用绳子穿过背脊，连接成串，挂在石柱之上，而后浇上腊，用火将人类活活烧死。
第三幅着是一幅女性贵族的侧面，女贵族戴着耳环，却不露出耳朵，头发用布条包裹，眼睛带着一丝绿色，高挑的鼻梁，红艳的嘴唇，穿着一席黑色贵族礼裙。
两人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之上，走廊两头尽是黑暗，不知前进还是后退，最终，克里姆也只能凭着感觉，选择朝向内部的一方走去，而危险也随之靠近。
在快走到尽头时，两人发现了朝上的螺旋阶梯，螺旋阶梯几乎用白玉制成，光滑靓丽，正当两人兴致勃勃准备上去时，螺旋阶梯另一头却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立马躲到一侧的房间内，两人成功的躲过了神庙士兵队长，但却进入了书库管理者的地盘。
书库管理者，是由一群地精担任，但是这里的地精文明等级显然比地上的要高，各个穿着得体，还带着学者帽。
他们本应该忌讳火焰，然而他们却人手一把高阶【火焰】 咒术附魔的焰形大剑，与之娇小的身躯十分不匹配，而沃伦两人赶在被书库管理者发现前离开了书库，卡在士兵长的视野盲区，登上了螺旋阶梯。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登上了螺旋阶梯的最上层。
而最上层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向神庙右侧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有着亮光。
这条路上没有怪物，没有房间，没有暗道，两人一鼓作气跑到了外面，然而刚跑到外面，两人一惊，立马又钻了回去，只因那条黑龙，就盘卧在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出口到广场，不过二十来米。
“怎么办？”沃伦下意识问道。
“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路，或者直接回到最底层，往反方向走。”
两人说干就干，然而这一次却不小心惊动了士兵长，士兵长一路追杀，最终停在了通向最顶层的道路上。
克里姆气喘吁吁，拉着沃伦离开螺旋阶梯，沃伦却还好奇的看了一眼下方，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下方足足有四只士兵长，四只！
此时此刻，摆在两人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穿过黑龙广场，爬上广场一侧，呈高低排序的石柱上，来到神庙后方。
“之前这只黑龙就没有吃掉我们，希望这次也能这样。”克里姆没有底气的说道。
然后两人就成功的来到了神庙后方。
虽然两人踏入广场之后，黑龙睁开了眼睛，但发现是克里姆两人后，又重新闭上了，只留下厚重的鼻息声，催促着两人赶紧离开。
神庙的后面有着一道机关门，难度不大，就是简单的九宫格拼图，虽然没有对照图，但是方块上的图形并不难辨认，两人花了大概两个小时，这才打开机关大门，而图案便是修斯教的教徽，一名穿着长袍的魔法师，摊开双臂，双手聚集着五道力量线条。
进入神庙后方通道后，两人一路朝上，打开地窖开关，来到一间储物室，两人正准备朝出口出去时，却被一道男性的声音叫住。
“龙神保佑，居然有人能来到此地。”
两人一听，立马戒备，纷纷亮出武器。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可是正义的一方，我是圣堂骑士。”满脸胡子的男性挥舞着双手，示意两人靠近，然而两人却无动于衷。
“我真的是，不信你看前面角落里的箱子，里面有我的铠甲。”
然而两人还是无动于衷。
“真的，别不信啊，我是真诚骑士阿修塔罗斯，你们靠近点来看看，我真的是真诚骑士。”
阿修塔罗斯被关在一栋单人牢笼之中，只能站着，或者蜷缩着躺下，手脚还被镣铐锁住，好生不自在。
看着被关押在牢笼中的老人，沃伦虽然萌生解救的想法，但是看在克里姆不为所动的情况下，沃伦并没有开口。
“求求你们救我出来吧，我在这里被关押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遇见活人，你们要是一走，谁知道我会不会被关押到老死。”说着说着，真诚骑士竟流下了眼泪，看上去真诚无比。
克里姆最终相信了真诚骑士，打开了角落里的宝箱，结果还真是当代圣堂骑士的铠甲，头盔上有着四足古龙雕塑。
“虽然宝箱里的东西是圣堂骑士铠甲不错，但无法直接证明你是圣堂骑士，抱歉。”说着，克里姆便牵着沃伦向外走去。
“等等，我有办法，你们问我问题，我只要对的上不就行了。”真诚骑士赶忙叫住两人。
克里姆思考一番好像真的可行。
“公正骑士用的什么武器。”
“双刀！”真诚骑士脱口而出。
“爱德华使得一手厉害的双刀，而且那对双刀不是普通武器，而是王器，名为卡斯汀双刀，由巨人王赫菲斯托斯所打造，两把刀长一米宽五寸，看似重刀，但实际重量不到一公斤，听说是某种蝉翼打造而成。”
克里姆摇头转身离去，不顾真诚骑士的吼叫离开了杂物间。
“嗯~真的不救救他吗？”沃伦发问。
“公正骑士用的是长枪，他在撒谎，我们走。”
沃伦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真诚骑士，却被真诚骑士鼓起眼睛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跟上克里姆的步伐。
“双生蛇剑，有你好受的。”真诚骑士小声嘲讽道。
两人来到穿过走廊，途经一处无花的花园，目睹了一堆圣职人员残骸后，终于来到了弗丽嘉神殿。
弗丽嘉神殿中心较为空旷，神殿大门紧闭，两名高约三米的重骑兵手持长柄斧，把守在大门两侧，墙壁上各种奇异的花纹，像是组成了某种故事。
神殿上方没有封顶，有着数不清的横梁搭在上方，而内部较黑，隐约看的见一副巨型浮雕。
而沃伦两人正是从侧面小门来到了神殿中央。
就在两人举着光源，想要看清重骑兵是雕塑还是活物时，一股不可抗拒之力袭来，两人膝盖同时落地，做出臣服的模样。
就在两人身后！一股黑色浓烟从浮雕中飞出，而后凝聚在一起。
那，是什么？
那是不可接触，不可描述，不可直视之物，人类这种渺小种族无法理解，定义，解释之物。
那是高高在上的神！真正的神！信仰所凝聚出来的终极产物，主宰世间万物的神！
“来者何人。”
那，是一道女性声音，包含了女性各个阶段的变声，无法确定来者是老人，还是幼童。
即使两人大汗淋漓，心跳加速，却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汝等为何来此。”
两人再次将理由阐述，没有一丝犹豫的将事件的起因到结束全都说了一遍，两人此刻仿佛成了有问必答的机器。
“我为了拯救母亲而来。”沃伦最后说道。
“我为了，”克里姆突然迟疑了一下，“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而来。”
待两人说完，弗丽嘉的黑雾移动了两公分。
“拯救母亲？”
“是的，求求祢，如果祢能够救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克里姆想要劝阻，可嘴巴无法说话。
“奴隶的小把戏罢了，不在话下，不过刚才的誓言，可向神明起誓。”
然而等沃伦向风暴王维克宣誓后，却惹得弗丽嘉大笑。
“他可算不上神明。”
聪明的沃伦立马反应过来，立马向弗丽嘉起誓。
“我向祢起誓，我愿用我的一切换取母亲的安康。”就在沃伦宣誓完成的那一刻，一颗黑色，乒乓球大小的药丸滚到了两人面前，而沃伦还无法伸手去拿。
黑雾再次前进两寸。
“嗯~汝的身上，有股死亡的味道。”话音刚落，双生蛇剑自动飞出，落进黑雾之中，不到两秒又滚落到沃伦面前。
“双生蛇剑，有意思的武器，汝可知死期已到。”弗丽嘉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牲畜的生死，于她而言，不过是修剪一下指甲的功夫。
沃伦听见弗丽嘉的言论，忽然全身失力，然而却又无法倒下，整个身体仿佛早已被固定住，最终，只有微弱的啜泣回荡在神殿之内。
“双生蛇剑，是一把生死纠缠之剑，持剑者必须每日供奉一次生命，否则宿主将被反噬，甚哉，甚哉。”
此时此刻除开沃伦的啜泣，克里姆也逐渐开始喘息起来。
“请祢救救他！”沃伦终于发出声响。
“低贱的牲畜，怎敢向吾再次提出述求。”弗丽嘉的语气之中没有愤怒，好似在平淡的阐述一道事实。
可克里姆终究还是冒犯了神明，突然间，克里姆突然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克里姆艰难的挪动嘴唇，用着难以听清声音向弗丽嘉发誓。
“哦不不不，吾不需要第二只牲畜，吾不需要汝的誓言。”
黑雾再次挪动，这一次直接挪到两人面前，黑雾伸出触手，将克里姆缓缓抬起。
克里姆不敢直视，眼睛一直盯着下方。
“吾可以给汝一个机会，这颗秘药可以拯救汝之妻，拯救沃伦之母，但可惜的是只有一个，汝是沃伦之父，汝应该享有决定权，吾会给你两次机会。”
可就在弗丽嘉说完这句话后，沃伦怒了。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不是！他没有资格决定我的请求，神啊！他不是我的父亲，”沃伦突然挣脱束缚，扭头看向克里姆。
“你不是我的父亲，克里姆，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父亲，这颗秘药只能用来拯救我的母亲，你无权决定它的使用权，你无权！”沃伦撕心裂肺的吼着，只想传达一个愿望。
可面对克里姆的沉默，沃伦又不得不软下心来，痛哭流涕。
“父亲！求求你，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母亲，我怎么样都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面对沃伦的请求，克里姆心如刀绞，克里姆犹豫良久，最终挤出一丝微笑。
“沃伦，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说出这句话后，克里姆在此时此刻再次成为了一名父亲，却不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这是你的第一次选择。”得到答案的弗丽嘉淡淡说道，而后一丝黑雾从克里姆耳朵进入大脑。
克里姆一阵抽搐，眼白上翻。
沃伦大声嚎叫，祈求神明放手，然而没一会，黑雾消失，克里姆重新活了过来。
只见克里姆满头大汗，神情慌乱。
“现在开始汝的第二次选择，克里姆。”弗丽嘉轻声说道。
克里姆一脸绝望的看向沃伦。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