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与命运相背驰的道路2
商队在穿过南部山脉时，并没有如沃伦所想，路过危险地带，与怪物激战，自己与父亲挺身而出，与护卫队一同杀敌。
因为护卫队的原因，沃伦只能依稀听见一些怪物的嚎叫，甚至连身影都看不见。
沃伦每次听见怪物的嚎叫就会兴致冲冲的向外望去，然而只看得见护卫队胜利归来。
不过此次旅程并非沃伦不满意，特朗克与克里姆也有各自的惆怅。
因为是客人，所以旅途中所使用的解毒卷轴和解毒药剂是额外收费的，这算做是这支商队强买强卖的一项，不过正是因为这支商队足够强大，所以克里姆才能接受这个条件，安心的带着两人穿越南部山脉。
若是以往，克里姆则是全靠自己带的解毒物品，所以这么多年来，正值壮年的克里姆反而身体情况很差。
而对于特朗克来说，无非就是没有见识到怪物的模样，虽然从克里姆口中有所了解，但还是想要亲眼见识一番。
然而这趟旅程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一帆风顺。
在商队穿越南部山脉的第六天，沃伦所在的商队遇见了另一波人。
一支由军队保护的商队。
双方甚至一度交战，只因为另一方将沃伦所在的商队当做了绿林野汉，最后在双方都有死伤的情况下，由沃伦所在的商队领队一番交涉后，双方都做出了让步。
由对方赔偿全额损失，但要求是沃伦所在商队走前面。其目的再明显不过。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四天里也没有突发情况，趁夜，两队人马都成功的来到了黄金城东大门安全区，边沿镇。
边沿村之所以成长为城镇，是因为蒙特领地的居民，几乎都搬到了东大门外，即便蒙特领地没有被毒障侵蚀，人们也不愿意与毒雾中的怪物为伴。
而克里姆三人也在此下车，与原有的商队分道扬镳，原有的商队还要继续赶往铜芯城。
在与商队分离之时，克里姆站在原地，望着商队离开的方向，似乎久久不能忘怀。
“父亲？你在看什么？”
见父亲无动于衷，沃伦这才上手摇醒克里姆。
“父亲。”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克里姆主动招呼两人向旅馆走去。
边沿镇最大的旅馆，劳斯维尔旅馆。
“非常抱歉，已经没有房间了，除了马棚。”老板裴尼斯打趣的说道。
裴尼斯头戴平顶花边帽，帽子上还有蓝白相间的云朵图案，帽檐的封口与每一朵云朵相接，自然文雅。
身穿金色大衣外套，花纹旋转跳跃，极其尊贵，内衬绿色长袖，显得云淡风轻。
虽然年近半百，但穿着得当，也显得年轻。只是有点驼背。
裴尼斯已经用眼神开始驱赶三人，但三人不为所动。
沃伦环视周围，发现旅馆只有零星一两个客人。
这正当沃伦疑惑之际，答案自己走了出来。
三人身后突然传来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定眼望去尽全是军队，而那熟悉的穿着，沃伦一下子变明白过来。
“是跟在我们后面的那批人啊。”
三人正准备离开，另寻住处。却见军队整齐划一，左右分开，只见一人从中走出。
那人身着华贵墨绿长袍，长袍胸口两边还有蓝色长带点缀，衣服袖口还有鎏金篆刻，头戴的是大号尖角圆帽，帽上还有两三羽毛装饰，脚上穿的是上好的灰棕色贵族长靴，走起路来踢踏踢踏。
不过来者还戴着黑羽面具，只见得其双目有神，听得其口中笑声不断。
三人见贵族青年来势气宇轩扬，不自觉的向一旁空处退去。
“裴尼斯先生。”贵族青年大笑一声，昂首挺胸，径直走去。
旅店老板笑脸相迎，似乎两人并不陌生。
“罗伯特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上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有人打搅少爷您。”裴尼斯赶紧跟在罗伯特身后，向楼上走去，不在理睬他人。
而拥挤进来的士兵，也开始驱逐他人。克里姆三人在士兵的监视下离开了旅馆。
“罗伯特？好熟悉的名字。”走在人群之中的特朗克最先开口。
“这种规模，应该是鲁素地区大领主的儿子。”克里姆不慌不忙的回答到。
见克里姆这样一说，沃伦忍不住驻足观望。
“走吧，沃伦。”
“好的，特朗克。”
就在三人刚走没一会，士兵便开始在周围戒严，将围观的群众驱散。
最终，走了近一个时辰，三人在一家靠近边沿镇西面出口的一家酒馆内住了下来。
到达房间之时，沃伦最先扑倒在床，睡了十天的马车的他，心心恋的东西，便是这份柔软。
“沃伦，把装备取下来。”特朗克带着一丝情绪训斥道。
沃伦这才翻身起床，跟着两人将旅行用的物品、装备摆放好。
最后，沃伦二话没说，选择进入梦乡。
三人入睡之后，特朗克转辗反侧，最后还是想问个清楚。
“克里姆先生？”特朗克轻声问道。
见特朗克还没睡，沃伦也从地面翻身坐起。
“说吧。”
“你在找什么？克里姆先生。”
“让克拉拉魔力稳定下来的方法。”
“那你有找过其他魔法师吗？”
“当然。但无一人明白这是为何。我也请教过咒术师，他们也不明白。”
“那你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满世界到处找？”特朗克不自觉的将声音提高。
“也不尽然，”说道此处，就算是面对特朗克，克里姆也不愿在说下去。
“克里姆先生，我知道你爱着克拉拉女士，可是，”特朗克看着无神的克里姆，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询问下去。
“您真正在寻找的，究竟是什么？”特朗克眼角下垂，不愿直视克里姆。
克里姆嘴唇一阵蠕动。真相两字就要脱口而出，可克里姆还是活生生咽了回去。
那一天的真相，如同笼罩在黄金城的毒障一般，笼罩在克里姆心头，挥之不去。
“克拉拉是吸血鬼大君，或许只要找到吸血鬼大君，就能得到解决的办法吧。”克里姆平淡的阐述着，如同陌生人一般。
“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像克拉拉女士这般善良的吸血鬼大君，恐怕就在没下一个了吧。”特朗克也如同感染了克里姆身上的无力感，缓缓的躺进被窝之中，背向克里姆。
“是啊，或许已经没有下一个了。”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颗晶莹的闪光，从克里姆脸上滚落，在地面倒映出克里姆那满脸的憔悴与落寞。
克里姆抬起那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而呼吸也随之沉闷起来，一丝丝低沉的气息从克里姆口中流出，是潜伏在黑暗之中的猎人？还是无能为力的薄暮之人？
……
次日黎明时分，特朗克与沃伦还沉浸在梦乡之中，而克里姆却因屋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早早醒来。
克里姆靠在墙壁之上，打开窗户，露出一丝缝隙，观察着街道上的情况。
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穿插着不少身披绿色圆环披风的军人，而那绿色圆环正是鲁素地区的标志。
“难道罗伯特出事了？”克里姆呢喃道。
可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克里姆心中便惊呼不妙。
赶忙将睡梦中的两人叫醒。
“快起来，收拾东西快走，别问为什么。赶快！”
被叫醒的两人，只有特朗克还有点迷糊，沃伦却第一时间进入了状态。
“父亲，我们需要出手吗？”
见儿子反应过来，克里姆也加快了速度。
“最好不需要。快去帮一下特朗克。”
克里姆一个眼神甩过去，已经收拾好的沃伦立马转身帮助特朗克。
在克里姆的带领下，不出5分钟，三人就已经收拾好行李。最后两人跟着克里姆往一楼赶去。
可刚走到楼梯中央。克里姆立马招呼两人停下。
此时，穿着皮革甲胄，腰间挂着一柄制式直剑的三名边沿镇卫兵已经站在了酒馆内。
克里姆招手示意两人往后退。
“发生什么事了？父亲。”沃伦小声问道。
“嘘～，回二楼。”
回到二楼的克里姆也没闲着，继续蹑手蹑脚的向着过道尽头走去，而沃伦两人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克里姆前进。
“绳子给我。”克里姆伸出左手示意。
而沃伦也立马将绳子翻找出来。克里姆将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从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扔了出去。
“克里姆先生，行李太大了，扔不进去啊。”看着两大袋行李，特朗克心中有些焦急。
“别着急特朗克，慢慢来。”克里姆的手掌稳稳的落在特朗克肩上。
“你们两个先下去。”语毕，沃伦点头回应，便从通风口梭了下去。
特朗克探出头部，见沃伦安全到达地面，这才松口气。
特朗克赶忙将装满生活用品的袋子挤进通风口，也不管会不会造成损坏。
见特朗克急于将行李挤下去，克里姆示意特朗克让开。克里姆深吸一口气，一拳将行李锤了进去。特朗克这才借用身体的重量，将行李挤了下去。
而剩下的一袋行李就全是衣物了，克里姆本来想一件件扔一点下去，毕竟也是钱。
可另一头已经传来了吆喝声。克里姆连忙一脚将衣物行李袋踹到角落里。
将身上的绳子解开，将身上的这一头也从通风口扔下去，形成u型。继而掏出后背的小刀，一刀扎进木质墙壁之中，将绳子挂在刀把上，抓着绳子钻进了通风口，顺利下到地面，克里姆快速将绳子收好后，带着两人向西面出口走去。
一路上，三人穿梭在隐蔽的小巷之中。
“克里姆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特朗克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克里姆将两人招呼到暗处。
“看见大街上的那些军队了吗？”
特朗克与沃伦顺着克里姆手指的方向看去，而那绿色圆环的标志在明显不过了。特朗克率先反应过来。
“是罗伯特出事了吗？”听到这个回答，沃伦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即便是罗伯特出事了，也跟我们没关系，现在搞得好像我们做贼心虚。”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第一批民用商船就快离港了。”克里姆说着指向另一批人，装备较为简单的边沿镇卫兵。
“边沿镇的卫兵也出动了，很有可能要封锁边沿镇，我们快走吧。”沃伦本来还有问题想要询问，但是克里姆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示意跟上。
兜兜转转没多久，三人便看见了边沿镇的出口。而出口的守卫力量并没有像克里姆想象中的那么戒严，只有六名普通的长矛卫兵，不过的的确确已经开展了封锁，不许任何一人出去。
“克里姆先生，我们找个地方翻出去吧。”
克里姆点头同意。
可就在三人转身进入小巷，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翻墙离去时，一声动物的哀嚎响起。
“让开！全tm给我让开！”只见一裹着灰色布帽，身着白色短衬的男子，疯狂吼叫，而他夸下的马驹，屁股上已经挨了一刀，滚滚热血不停的向外流淌，而他身后还有与他装扮相近的两人，也起着马，向着出口飞驰而去。
领头的男人不停的嘶吼着，唾沫横飞，而手中的长剑也胡乱的挥舞着。
克里姆拉着两人赶忙朝阴影处躲去，不想与其他事情牵扯上一丝一毫。
而那马背上的男人凭借着怒吼与利器，一路上畅通无阻。
“都给老子让开！全都让开！”男人毫无理智的挥舞着利器，根本不顾面前的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士兵。
见此情景，特朗克率先开口。
“克里姆先生，我们不用管吗？我会咒术，我可以，”特朗克正准备将短杖摆正，却被克里姆一把制止。
“不要插手，利用他引开门口的卫兵，待会我们从正门出去。”克里姆那阴狠的眼神使得沃伦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父亲？”
“沃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等我们到了风起国，遇见此类事情，”谈及此处克里姆突然哑然。
“再说吧。”克里姆别开脑袋，不愿在看儿子的眼睛。
沃伦低下脑袋，神情怅然。
“好吧。”
然而克里姆所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三名白衣男子一路奔驰，却被门口的六名长矛卫兵拦了下来，而且卫兵成功刺伤一匹马，使得一人摔倒在地，被马身压住，动弹不得。
而另外两人在稳住马匹之后，其中一人眼神中流露出决绝，愤然调转马头，向着后方的士兵冲去。
“粉末绝对不会就此消亡！”
而他的怒吼也随着铁器之间的碰撞，逐渐消散。
克里姆见此情景也不禁咂舌，心里只好盘算着如何翻墙离开。
“我们走，不能在耽搁了。”
虽然沃伦与特朗克两人心中有些不甘，但是此次一同外出的硬性条件便是听指挥，两人只好选择离去。
三人扭头深入小巷之中。
可三人刚走没多远，便听见嘶鸣声朝他们靠近。克里姆立马做出反应，从背后取下单手斧，展开身形，挡在两人面前。
沃伦见父亲如此反应，也跟着抽出直剑，架在身前。
特朗克却手忙脚乱，没有拔出佩剑，只好将短杖紧握手中。
随着嘶鸣越来越近，克里姆随即问向特朗克。
“特朗克，普通的灵魂箭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克里姆先生。”特朗克双手紧握短杖，露出凶狠眼色。
沃伦瞧了一眼特朗克，不经嘲讽了起来。
“你可以站到我身后。”沃伦眼睛咕噜一转，示意特朗克后退。
然而特朗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特朗克，如果害怕无法一击命中，你可以试着对马匹进行攻击，剩下的交给我和沃伦。”特朗克点头回应。
特朗克虽然紧张，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集中注意力，他并不能做到沃伦那样，面对战斗，表现的游刃有余。
“为什么要追我，你们都给我去死啊！”
随着男人的怒吼，紧张的鼓点之声也随之响起。
“特朗克准备！”然而过于集中注意力的特朗克根本没有听见克里姆的命令，依旧微弓着身子，紧盯前方。
突然！棕红色的马头突然现身，克里姆还未发号施令，特朗克的咒语已经念完，一道蓝色光芒向前方飞去。
轰隆一声，粉尘飞散，木板破裂的声音将鼓点之声掩盖，而三人眼前也是一片灰暗。克里姆没有责备，而是大声询问。
“特朗克！还能不能使用咒术！”
这时的特朗克才从高强度的注意力之中缓过神来，内心满是愧疚，连回答都有些发颤。
“能~”
也就是此刻，怒骂声从灰褐之中传来。
“草！敢阴老子。”愤怒的男子紧握缰绳与直剑，再次朝三人袭来。
“特朗克！放！”
然而这一次特朗克却因着急，念得太快，将舌头咬了。特朗克捂着嘴巴，满脸歉意的看着克里姆。
“克里姆先生，对唔住，”一丝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特朗克这下更为着急。
“克里姆先生，对唔住，我忘了，咒语，咒语他，”眼见特朗克自乱阵脚，克里姆只好自己上了。
“沃伦保护好特朗克。”语毕，克里姆双手横架武器，向着对方冲去。
克里姆俯身快步突进，而马背上的男子也看穿了克里姆的意图，一只手竭尽可能改变战马行径放向，防止战马受伤，而另一只手则将直剑以45度角放低，防止克里姆侧面攻击。
步兵与骑兵作战，骑兵有着绝对性的优势。
克里姆眼见对方防范着自己突袭马腿，在奔跑的途中立马将手斧放置胸前，在直剑突刺的刹那之间，克里姆看准时机，后仰倒地，利用斧身躲开突刺，随即翻身，在战马身位离开克里姆头部之时，反手将手斧扔出。
幸运的是克里姆的手斧成功击中马腿，战马一个趔趄，对方便是人仰马翻，沃伦赶紧上前，将剑对准男人。
可在这种危机关头，白衣男人即便是被打下马，可手中的剑依然还在。正在沃伦得意之际，一道银光直逼面门。沃伦惊吓一跳，连忙后退躲开。
“敢拦我，都得死！”
男人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后，只得躬着身子，脑门前后一转，发现克里姆手中没有武器。即便浑身疼痛难忍，但也不得不立马做出选择。
“小子，不想死给我把路让开！”男人左手握剑，右臂耷拉在身体一侧。
“沃伦，保护好特朗克，把路让开。”克里姆翻起身后不敢乱动，生怕对方杀红了眼。
然而就当沃伦护着特朗克向墙靠拢之际，后方卫兵的追杀声也传了过来。
男人一急，恶向胆边生，立马挥剑砍向沃伦。
“你敢！”克里姆怒吼一声，犹如脱弦之箭，朝男人迸射而去。
然而男人的第一剑只是佯攻，沃伦也很轻易的挡了下来。可第二剑却是朝着沃伦身后的特朗克。
巷子本来就窄，不过五六人肩宽。特朗克连忙后退，可才退了两步，就已经靠墙。就在特朗克闭眼之际，沃伦站了出来。
沃伦立即侧身向特朗克靠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特朗克前面，双手紧握直剑，用力向上一抬，挡住了男人的致命刺击，不过碍于巷道的狭窄，沃伦左肩还是被剑划伤。
沃伦闷哼一声，一脚踹开男人。而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了，不在恋战，立马夺路而去。
可男人刚跑出两米不到，一道黑影从沃伦眼前闪过。
克里姆的手斧成功击中男人的后背，男人应声倒下。
克里姆立马追上，就在克里姆准备补刀的时候，沃伦的一声父亲，这才把克里姆拉了回来。
“父亲，你这是要？”沃伦单手捂着伤口，握着剑的左臂还在微微颤抖。
克里姆捡起斧子，看着眼前不停向前爬行的男人迟迟不肯下手。
“我不能死。”男人痛苦的叫喊着。
“粉末不能就这样交给奥博安克这种离经叛道的家伙。”男人的手指狠狠的嵌入土地之中。
如今这条狭窄的小路对于男人而言犹如陡峭的岩壁一般，只有不停的向上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然而即便克里姆愿意饶了他，其他人也不会。
“你们是谁，无关人员赶紧让开。”长矛士兵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警惕起来。
这时，躲在沃伦身后的特朗克疯狂的挥舞着右臂，指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克里姆这才让开身位，露出在地面爬行之人。
“你们三人通通后退，否则我们将动用武力。”领头的长矛卫兵如此说到。
如此，三人只好退到后方。看着两名长矛卫兵将倒地的男人架起来。
这时，身披绿色圆环旗帜的士兵也从后方走了过来。
“你们三人得跟我回去协助调查。”说着，身后又走出两名士兵，手掌全压在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