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回到起点
“继续讲啊，怎么不讲了。”此时的哈斯塔已经嗑起了瓜子，喝起了蜜汁。（龙信仰教派不许喝酒）而一旁的林德沃姆则在为哈斯塔捏肩捶背。
“小林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离谱的事，”哈斯塔转向小林，然而小林只是耸耸肩，表示并不关心。
“所以最后这么了？”哈斯塔继续问着。
“我，我！”此时的刘启已经涨红了脸。
“你再不说，我可没耐心了，你的小算盘可就算玩完了咯。”
“我杀了他！”刘启举起那双犯下罪孽的双手，跪在哈斯塔面前，泣不成声。
“啊？”哈斯塔也难以理解，本来想着刘启还会抖出什么天大的笑话，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你这种家伙还能活着，真的，啧。”哈斯塔单手扶额，表示不屑。
“是我！杀了，他。”眼泪混合着唾液浸湿着地上昂贵的毛毯。
“你这家伙，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加入我教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信你了。”哈斯塔给了小林一个眼神，林德沃姆立马钻进了影子。
“来人啊！给这家伙换身衣服，举办入教仪式。”
信徒也是极为懂事，带走刘启后，询问其职位。
“也是，好歹跟爱丽丝有关系，给他的堂主当当吧，随便扔到哪个分堂就行。”
爱丽丝在得知刘启加入龙信仰教派后也没有过于生气，只是给哈斯塔塞了不少礼物，这才把刘启分在了爱丽丝堡附近。
“爱丽丝大人，您这有点为难在下了，您家附近也没有，那个啥啊。”爱丽丝送的礼物，对于哈斯塔来说还不够塞牙缝。
“没问题，主教大人，一个月后就有了，我保证。”
“好嘞！没问题，那亚当先生，就先在龙息庙里修行，等时机成熟，我就把他派到教堂去。”
爱丽丝不惜花费大价钱，只不过为了能离刘启近一点，然而刘启只回一句，谢谢。
在王之殿堂内，奥蕾莉亚将所打听到的所有情报复述给了两位王子。
“大哥，亚当是人神的使徒吗？”
“既然你心里没底，那就说明人神的使徒还在铁岚城，又或者亚当就是使徒，不过这次他的目标是维克，不是黄金城。”
由于菲尼克斯一行人与贾克斯的大战，毁坏了风暴堡，黄金城的线人跟着山姆鲁尔进了风暴堡，看见了维克的现状，此时的维克已经又恢复到了百年前那副颓废的模样。不再有维克王的那种气势。
安里思考良久，拿不准主意，再次发问。
“大哥，要杀了亚当吗？”
安里这次学乖了，自己出手搅局两次都没能杀掉刘启，凡事事不过三，安里虽然体能上远强于杰洛，可杰洛终归是光系的起源魔法师，安里不敢再有违抗之意。
“留着吧，如果他死了，爱丽丝恐怕会真的反目成仇。”
安里每一次的搅局，杰洛自然看在眼里。
本来杰洛在见证过凯瑞的那份毅然决然的黄金精神后，打算不在插手预言的事。可安里的搅局，却让事件迎来了转机，所以才有了两位王子的对赌。
可现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刘启被爱丽丝拿下那是迟早的事。
“大哥，那我们要从杀害凯瑞夫妇的凶手查起吗？”安里还是不愿放弃。
“安里，我知道你私底下已经在查了，可如今你查到了什么？”
杰洛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摇头。
“静观其变吧，这才是我们神族该做的事。”
“是的，大王子。”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刘启来说过的很快。刘启在接受洗礼后，每天做的事，便是在龙神雕塑前做弥撒，或是跟随他人拜读龙神词典。为了掩人耳目，心中所想的计划，只能每天不断背诵，不敢留下丝毫痕迹。
在计划背的滚瓜烂熟后，便开始进入龙息庙的藏书楼，调查关于龙信仰之力的相关知识，当然，刘启的最终目标是进入龙学城，他想知道的一切，估计也只有龙神教堂的图书馆才查的到。
当然，不识字这个技能也给刘启带来了不少麻烦，好在与龙信仰之力相关的书籍并非机密，刘启不耻下问，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了个大概。
龙信仰之力，原理与魔法近似，不过不像魔法一般苛刻，需要当事人有极高的天赋和极高的精神力，需要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做一个忠实的教徒，心诚自然灵。
当然，这也不是说你每天参加礼拜，做弥撒就能获得其力量，那必须是不带一丝杂念的。通过任何一个主教的‘三问’后，便能使用龙信仰之力。
不过‘三问’不是都有标准答案的，因为在回答‘三问’前，主教必然会调查你的所有背景，若是有对龙信仰教派有一丁点不利的，自然连问都不用问了。
若是背景没问题，主教便会从提，与人生观，价值观两个方面相近的问题，但答案的话语权掌握在主教手里，所以没有标准答案，只有主教的喜好的答案。
但就算你了解了主教的喜好，回答了前两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必然会拦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你加入龙信仰教派是为了获得龙信仰之力吗？”
这个答案的陷阱在明显不过了，是或不是，都是错的，只有沉默才是正确的。
不过刘启也没有在起傲慢之心，这一次，他打算埋伏久一点，这样他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自保的力量。
不过考虑到龙信仰之力与魔法相近，刘启还特地去找了哈斯塔，问了关于魔法相关的知识。因为魔法相关的知识，大部分都在龙学院内，或者是在魔法师的脑子里。刘启自然想到了身为主教的哈斯塔。
“魔法啊，”小林剥好一颗葡萄喂入哈斯塔嘴中。
见刘启看的入神，“你要吗？”
刘启本来职业性的摇了摇头，可随即又点头，他不打算再拒绝内心的贪婪。贪婪压抑的越厉害，爆发的时候便越不可阻挡。
刘启接过一颗葡萄后，也没犹豫，直接放进嘴里，连籽一同嚼碎，吞入肚里。
“其实你可以吐出来的，那。”哈斯塔伸出舌头，从舌苔上捻起葡萄籽，放在桌上。
刘启摇头。
上次在这里哭的时候，弄脏的地毯，让爱丽丝赔了不少钱，刘启自然不会在犯这种低级错误。
“主教大人，魔法的事。”刘启提醒到。
哈斯塔见这招不行，便直接伸手要钱。
刘启双手一摊，爱咋咋地。
“好吧，那我就免费给你讲一节课吧。”
至此，刘启才知道了魔法运作的全部过程。
刘启离开主教卧室后，连忙走到自己的小屋。
路过他人时，嘴角止不住上扬。
回屋后，刘启一顿欢呼。
“妈呀！原来人神大人给了我这么一个大礼啊，我居然还在怀疑他，我真该死，真该死，原来翻译的能力如此之强，我怎么就这么笨啊。这下总算是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刘启平复好心情。
“不能骄傲，不能骄傲，我得慢慢来，等出了龙息庙再说，不可在这里暴露。”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后，刘启顶着个熊猫眼来到正厅。
不少知道他的信徒，以为刘启彻夜钻研龙神词典，不停的在一旁为他加油，也在勉励自己。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于第五天后，刘启最终顶不住熬夜，迟到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礼拜。
维罗妮卡来到了黄金城。
维罗妮卡看穿了哈斯塔的骗局，在回到龙学城后，没有得到马努斯准确的答复，维罗妮卡意识到了自己被骗，随即奔赴黄金城。
“这是帕尼尼的武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亚当呢？”
马努斯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哈斯塔答应将亚当送过来，可是中途反悔，说什么亚当是本教教徒，不能杀。还得保护起来，以此探究人神接下来的目的，所以就先留在黄金城了。
维罗妮卡是戈修斯名义下的圣堂骑士，可戈修斯最近一头钻进龙学院不出来了。这把马努斯为难的。
“维罗妮卡，你听我解释，亚当其实活的好好的，现在在黄金城的龙息庙里，并无大碍。”
天下的师傅那有不爱惜自己的徒弟，哈斯塔正是用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利用亚当的性命来威胁维罗妮卡协助灵能骑士，夺得帕尼尼的武器。
维罗妮卡与帕尼尼的对决并非如帕尼尼所说的那样简单，两人连续打了半个月，打的天昏地暗，不眠不休，这才给了灵能骑士偷袭的可能性。
然而当维罗妮卡脏兮兮的一身来到黄金城的龙息庙后，哈斯塔以为维罗妮卡来寻仇来了，可转念一想，又生一计。
“亚当啊，亚当被贾克斯带走了，他说非要杀了亚当，本来我是想保下亚当的，可亚当偏偏让贾克斯破了戒，我拿贾克斯也没办法啊。”
“贾克斯在哪！”维罗妮卡的吼声已经沙哑。
“我记得，他之前说是要去铁岚城，这会就不知道了。”
维罗妮卡走后，林德沃姆冒了出来。
“主教大人，为何不告诉她实话？”
“告诉她实话又如何，难道真要她在亚当和信仰之间选一个？”哈斯塔如此说道。
林德沃姆知道亚当的重要性，不在插嘴，回到了影子里。
“小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几个徒弟全都死于非命，要不是马努斯让他看守闹鬼铁矿，她估计早就甩手不干了。”
“是的。”声音从影子传出，没有半点怀疑。
“维罗妮卡一旦在信仰和亚当之间做出选择，不管选择的是哪一方，到最后，恐怕维罗妮卡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一直在怜悯他人，然而绝不会怜悯自己。”
“看出来了。”
“不过重点是，亚当死了，我赚不了钱，我还指望靠着亚当狠狠的敲他们一笔。”
“这才是重点。”
“对了小林，你觉得维罗妮卡打得过贾克斯吗？”
“在下不敢妄自评论。”
哈斯塔嘲笑起了林德沃姆的胆小。可是随即又恢复到了严肃的表情。
“贾克斯啊贾克斯，我会让你知道背叛的后果！”
一个月后，刘启成功入住到新起了龙神教堂。
此时的刘启已经改头换面，不在是一副奸邪、轻佻，玩世不恭的样貌。而是穿着崭新的白色为主，金色镶边的堂主教袍。左手拿着龙神词典，右手端着一块从龙神雕塑上取下的石块，一路从龙息庙，走到了爱丽丝堡。
在爱丽丝和一众教徒的欢迎下，进入了龙神教堂。
见交接完毕，爱丽丝小跑到刘启身边，此时刘启的神态比起一个月前好了太多，虽然感觉有些陌生。
“亚当，亚当，一路上没受苦吧，走了快一天一夜了。”
“嘘！”刘启将爱丽丝拉到角落。
“我专门挑没人的路走，其实有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刘启指了指身后的三名教众。
就在两人聊的正欢的时候，叫做提伯斯的大胖子教徒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啊！对了，龙信仰教派禁欲，所以我不得和非本教派的异性走的太过于接近。”说着刘启后退了两步，以微笑回礼。
可爱丽丝不乐意了，跟上两步。
刘启再后退，再以微笑回礼。
爱丽丝直接踩到刘启脚上。
“亚当堂主！”一名叫做卡修的年轻男性教徒再次提醒。
“好啦！”刘启最烦别人催他。
“爱丽丝大人这是在邀请我们去她家赴宴，我这不正商量着吃什么吗！”
“所以亚当堂主，你想好了吃什么了吗？”爱丽丝脚下的动作没有停。
“你定，你定。”刘启还不忘作揖。
爱丽丝走后，亚当才松了口气。
“这种天降，我可受不了。”可一想到这，刘启又陷入了低沉。
“希尔。”
“堂主，你在喃呢什么？”叫做瓦涅姆的女性教徒走了过来。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爱丽丝大人会做什么好吃的，我在想要不要去帮厨。”
“您会做饭吗？堂主大人。”提伯斯一听，连忙跑过来。
“会一点，不过敢保证，都是你们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那堂主大人，那现在能开饭吗？我有点饿了。”提伯斯还不停的搓着大肚皮。
“那行，你们谁会做饭，跟我一起去。”
瓦涅姆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