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耸入云端
第二天中午，希伯利卡又来到了地牢看望刘启。
“昨天晚上有做好梦吗？”
“算是好梦吧。”刘启有点害羞的点点头。刘启昨晚梦见了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即便是在梦里，刘启还是不敢去告白。
“那你还想喝点这个酒吗？”
“也不是不可以。”刘启说完甚至害羞的搓起了手。
“那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能用什么情报换取我手上的酒。”说着希伯利卡举起酒杯。
“多戈将军，你想知道什么情报？”刘启还是有点不乐意。
“你和爱丽丝是什么关系？”
“我真的失忆了啊，多戈将军，请您相信我。”
希伯利卡大怒，抽出佩剑对准刘启的喉咙。
“你这种鬼话只能骗骗爱丽丝这种小孩，你觉得真能骗的了我。”
刘启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一旁生闷气了。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失忆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已经做实了勾结鬼教的事，算你能保我下来，到时候蒙特大人肯定会把我供出来，到时候所有人的呼声下，我还不是死路一条。”刘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看来你是好酒不吃，吃罚酒了。给你甜头你不要，我可以让你上绞刑架之前怀疑你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界。”
“你动我试试，我告诉你，我可是信仰龙信仰教派的，我可是圣堂骑士荣誉骑士帕尼尼的朋友，怜悯骑士维罗妮卡的徒弟。”这下刘启就只剩人神一张底牌了。
“亚当，你出生在黄金城，一直是在亚道夫的管教下成长的，亚道夫一直都是太阳教的信徒，你觉得你父亲能允许他的儿子是龙信仰教的！还有，你随便编两个名字就真当你认识圣堂骑士！就算是圣堂骑士又如何，他们敢对我黄金城的事指手画脚？”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黄金城不是也有龙息庙吗？你去问问他们的高层人士，他们肯定知道我没有乱编！”
“哼！我知道你在铜芯城待过，铜芯城有路可以绕到闹鬼铁矿，你觉得我不会知道怜悯骑士在那。至于荣誉骑士，此人已经消失多年，你和他是朋友？看我不把你这撒谎的舌头割下来。”希伯利卡除了面对王室外，还没有人敢这样威胁她。
刘启一看希伯利卡来真的了，立马开始喊救命了。
“找死！”希伯利卡立马左手水平持剑，瞄准刘启的胸口，右手用力一推。
刘启连忙闪避，但还是被剑刃划伤了左肩。
“你这老妖婆真tm狠，”刘启捡起直剑就往希伯利卡砍去。
可被一旁的卫兵轻松挡下。
卫兵一剑挑掉锁头，冲入牢房，一脚踹翻刘启，将剑架在刘启的脖子上。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希伯利卡捡起剑朝刘启胸口刺去。
“暂时不可以杀他。”爱丽丝及时赶到。
爱丽丝一路小跑过来，拿掉希伯利卡手上的剑，“他没有说谎，他确实失忆了。”
刘启看见救星来了，连忙回应着爱丽丝。
“希伯利卡，他说的情报全是真的，确实没有骗我，所以失忆这种说辞，对他而言其实是弊大于利的。”
刘启跟个哈巴狗似的不停点头。
“好吧，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接下来随便你处置吧。”希伯利卡怕露馅，赶紧带着卫兵离开了地牢。
“亚当，你知道为什么弊大于利吗？”爱丽丝嘲笑道。
刘启大脑宕机，他那知道贵族之间的利益纠葛。
“如果你记得谁将你带出黄金城的，或许我还可以想办法保你一命，为亚道夫叔叔留下后代，只可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只能陪着亚道夫叔叔一起下葬了。”
“不！爱丽丝，是贝蒂带我出去的，”刘启猛的一拍额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自己身边只有一个贝蒂，不然还能是谁带自己出去的。
然而回应刘启的只有爱丽丝的冷笑。
“我相信审判期不久之后就会到来。”
刚回到将军府的希伯利卡，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热乎，哈斯塔就赶到了。哈斯塔也没装，直接表明自己是来要人的。
“亚当是龙信仰教派的人，我有权在他审判期来临之前保护他的安全，希伯利卡大人。”
这希伯利卡也被搞晕了，这怎么说什么来什么，难道亚当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失忆了？
“主教大人，即便是龙息庙的人，勾结鬼教的后果都一样，你真觉得你能保下他？”
“不，既然是我教派之人，敢勾结鬼教，自然我庙要先对他进行信仰革除，施以惩戒后，再还给您。我尊重黄金城的法律。”
希伯利卡还不敢直接和龙息庙对立，“主教大人，冒昧的问一个问题。这应该也就只有您能解惑了。”
哈斯塔点头示意。
“圣堂骑士中的怜悯骑士，是不是叫做维罗妮卡？”
哈斯塔思考了一会，“你怎么知道？你接触过维罗妮卡女士？”
这下希伯利卡内心极度纠结，动亚当就是在给自己树敌。哈斯塔虽然表明说一套是将亚当带回去惩戒，其实就是在保人罢了。
“主教大人，您知道维罗妮卡女士有收徒弟吗？”希伯利卡微微低头，掩饰愤怒。
“我觉得这个您得亲自问维罗妮卡女士，圣堂骑士的生活方面的事，并非也要向主教上报。”虽然哈斯塔不知道对面这个老女人是怎么知道圣堂骑士的名字的，但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一个问题，我问完就放人。”希伯利卡尽量恢复到平静的语气，“荣誉骑士是不是叫做帕尼尼？”
这下哈斯塔坐不住了，差点站了起来，“多戈将军，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荣誉骑士在哪，亚当任你处置。我不再过问。”
希伯利卡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你就得亲自去问亚当了。”
与此同时，在爱丽丝的城堡，下人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下人在交待完事情后，递给了爱丽丝一封信。
“主人，这是蒙特大人转交的。”
爱丽丝看完信的内容后，也算是明白了市场上为何突然有人大量收购水晶然后投入劣质水晶了，以目前的财力来说，黄金城没有商人敢这样跟爱丽丝对着干，只有在海港做着渔业生意的普罗米亚有能力这样做。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不过爱丽丝看的出来蒙特和普罗米亚是打算跟自己硬磕了。
爱丽丝只好将水晶矿的情报延后公布了，不然自己也会亏太多。
仆人离去后，暗卫捂着伤口从窗户翻了进来。
“大人，武器商人马克下落不明，蒙特侯爵前天去过龙息庙。而我的小队被发现了，对方实力很强，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回来。”
面对受伤的下属，爱丽丝没有露出一点同情，反而是恶狠狠的看着暗卫队长。
“对方实力很强，为什么你还能活着回来。”说着爱丽丝离开了卧室，她要去找刘启询问更多关于地底宫殿的情报。
爱丽丝离开卧室后，卧室里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一堆仆人进入卧室开始打扫起来。
爱丽丝这次来见刘启，没有坐在牢门外，而是主动坐在了刘启身边。
“亚当，我之前那副模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又是一道送命题，刘启不知如何回答，“还好吧。”
这时的爱丽丝穿着白色束身长裙，蕾丝花边层层递增，直至腰部，背后的花结略小，也显得爱丽丝的孩子气，双袖宽松，只能露出两只小手在不停的绕过山车，两只小腿也不安分，一直在踢着裙边。
不知道为何，刘启突然想起来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孤儿怨》。连忙挪动屁股。
“爱丽丝，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咕噜村的金矿出了点问题，死伤了不少皇家学院的学生，和咒术师，不过好一点的是巴顿教授救了下来。”
“爱丽丝，你跟我说这些没问题吗？”刘启心中警铃大响，不对劲！
“当然没问题，反正你也快死了，跟死人聊会天也没什么。”
刘启凭借着几十年的单身经验听出来了，亚当跟爱丽丝绝对有故事，刘启这会在思考着要不要骗爱丽丝说自己其实没失忆呢？
“亚当，你能讲讲地底宫殿具体是什么情况吗？因为我的人已经被认定是敌人了，就算不带水晶，进入地底宫殿的领地后，就会遭到攻击。”
刘启讲着讲着聊到了克里姆两人。
“爱丽丝，克里姆和弗兰卡，你没有为难他们吧。”
“没有，毕竟他们居住的村子是铜芯城的地盘，我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进去，主要是两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人肯说出他们去了哪。”
刘启大松一口气，生怕爱丽丝对两人下死手。
“你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关心别人？”
说来也是，刘启早就死了，“不知道，或许在上绞刑架后，我能想起来这些事，便算得上死得其所吧。”
“能和你做朋友真的很幸运，铜芯城的事，希伯利卡也告诉我了，你竟然愿意背负刺杀城主的罪名。”
刘启庆幸爱丽丝不知道实情，不然肯定要被千刀万剐。
“说起来，你曾经也是这样，就算失忆了，对待他人依然友好。一味的关心别人，甚至忽略了自己。”
“爱丽丝，你能说说曾经我是什么样的吗？或许我能想起来一些事情。”
爱丽丝点点头。
在狭海海港，普罗米亚的办公室内，普罗米亚不停的听着财务报告。戏谑般的看着一旁的蒙特。
“蒙特大人，我已经最大限度在搅乱市场了，届时你可别后悔。”
蒙特用龙息庙的关系加上自己的份额，成功说动了普罗米亚。普罗米亚虽然有怀疑，但是暂时还没有猜透蒙特的用意，只好答应了他。
蒙特对于以前发生的不悦之事只字未提，只是解释了山之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普罗米亚并非像蒙特一样毫无情报来源。
“只要事情能办成，能成为我们两家再次交好的证明，这一点不算什么，如果普罗米亚大人愿意，你甚至还可以在希伯利卡那里捞到不少。”
“说的也是，这么久过去了，军队还驻扎在我的领地，是有些不待见。”
蒙特见目的达成，就准备回黄金城和哈斯塔碰面，商量对策。
“蒙特大人，你先别急着走，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龙息庙搭上线的，仅仅是水晶矿就完事了吗？龙息庙可是喂不饱的胖子。”
蒙特极力拒绝，只想出去，但是被蒙特的副官拦了下来。
“蒙特大人，你还是说说吧，不然我心不安，说不定明天我就抛货了。”
蒙特结果副官移过来的椅子，看着地面思考良久，还是坐了上去。
“我答应了黄衣主教，事成之后，我就拉上全家老小加入龙信仰教派。”
“蒙特大人真够狠，不过都是商人出身，我也能理解。”说着普罗米亚，将一份文件递给蒙特。
“这是你最近家族上生意动向和资金流转的数据，如果我做的够仔细的话，你的目标不是水晶矿吧。”
普罗米亚拿起一块芝士面包，咬了一半，然后推给了蒙特。
普罗米亚递给蒙特的文件，是蒙特最近集中资产购买土地的动向。蒙特以为自己必然胜利，有意的将原本斯基家族的土地往西北方向扩张，而西北方向正是爱丽丝的领地，更是400多年来黄金城的金矿开采集中地。
蒙特这项举动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蒙特没想到，狭海海港离爱丽丝的领地少说有半个月的路程，普罗米亚还是调查的如此清楚。
“蒙特大人，你手上的筹码到底是什么？我们都是商人出身，不做亏本的生意，你要联合我，那就那出你的诚意。”
蒙特看着桌上的半块芝士面包，无奈的笑了笑，推开了盘子。
“亚道夫的三子，亚当·斯基回到黄金城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已经落到希伯利卡的手里了，不，应该在黄衣主教那里了。”
“你的意思是，亚当和爱丽丝有关？”
“是的，不然谁有能力将亚当带离黄金城，当时除了你们三个大侯爵有资格出城，谁还能出去。”
“有意思，不过你已经抓到亚当了，为什么还会落入希伯利卡手里？”
随后蒙特交待了和希伯利卡之间的事，在谈及最后的时候。
“要不是！要不是突然有人捣乱，我已经得手了！”
“没想到蒙特大人的棋局布置的如此之深，是谁捣局了，说说。”
蒙特不好意思开口。
“蒙特大人，故事都讲到这了，你就继续说下去呗。”普罗米亚将剩下的面包吃掉。
“我和一个妓女生下的孩子，尼娅·埃尔比。我以为她在十几年前的地震里死掉了，没想到现在活的好好的，刚好在那天来找我，而且最可恶的是，尼娅和亚当他们两认识，尼娅当着希伯利卡的面找我要人。”
听到这普罗米亚笑的肚子都疼了。
“十几年前，你的私生子有多大了？”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30岁出头吧。”蒙特一脸疑惑的看着普罗米亚，然而普罗米亚还是一个劲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