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尼娅2
尼娅一个人在街道里躲躲藏藏了三年，直到有一次尼娅的手伸进了一名叫做罗伊的男子的口袋中。
“想要？”罗伊抓住了尼娅的左手。
尼娅想要挣扎，奈何根本不是罗伊的对手。
“你的家长呢，你偷我1枚银币，我要你的父母吐10枚出来。不然今天你的手可就保不住了。”罗伊轻松的将尼娅提了起来。
尼娅挣扎无果，一脚踢向罗伊的肚子。然而罗伊轻松闪过，一拳打在尼娅的肚子上，尼娅直接昏死了过去。
醒过来的尼娅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只有门口的小窗口能看见一丝微光。尼娅利用着微弱的光线将房间巡视了一圈，然而事实却是令人绝望的。尼娅被锁在不足3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里，里面除了一个盆和一个碗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尽管尼娅试图用周边的一切来逃跑。
折腾一天后。
“终于安静下来了，以前在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做过跟你一样的事情，但你是第一个这么快安静下来的人，竟然还是个小女孩。”罗伊一顿嘲讽完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尼娅每天只能吃到两顿饭菜，一个土豆和一碗菜羹，尼娅就这样过了一周。
“看样子饿的差不多了，带出去工作吧。”
在罗伊的的吩咐下一个男子将尼娅从牢房里拖了出来。
“这孩子有点野，多注意一下。”说着，罗伊的目光还在尼娅身上不断的游走。
就这样，尼娅被带到牢房对面楼梯上的一个小房间内。
在房间里同样坐着身材瘦小的一群孩子们，这些孩子们甚至有些上半身还裹着纱布，带着眼罩，还有的身边放着拐杖。
尼娅一下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止不住的颤抖。
罗伊一把抓住尼娅的肩膀，“这是你们今天新来的伙伴，介绍一下自己吧。小姑娘。”
“我叫做，尼娅。”尼娅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恐惧。
“今天的组长是谁？”罗伊向孩子们问道。
一个健全的男孩子站起身来。
“带你的新伙伴去熟悉一下工作内容，好好照顾她。”说完罗伊就走出了房间。
这时自称为组长的男孩子走到尼娅面前。直接一脚将尼娅踹翻。
“我是这里的新老大，除了罗伊大哥，所有人都的听我的，”男孩一把揪起尼娅的头发。
“听懂了吗？我在问你话。”说完又是一巴掌。
尼娅因为疼痛已经无法再说话，只好点点头。
组长一把将尼娅扔在地上。
“大家开始工作吧。你们三去富人区，”组长指着三名受伤的孩子。“你们四个去欧克区，剩下的都去多戈区。”
接收到命令后，孩子们各自散去，甚至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尼娅跟我走，不想催促你第二遍。”
第一天就这样在组长的下马威下，尼娅认真的听组长讲解了工作内容。
“富人区的就是乞讨，但是富人区是不允许乞丐出现的，所以能要到很多钱，但是同时也得跟周边的护城军打好关系，是大家都想去的地方，不过嘛，想要享受好日子，自然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组长将尼娅带到了多戈区。
“这就是你今天乞讨的地方，这里是多戈区，是将军大人的领地，并没有驱赶乞丐，好心人也多，但是赚的少，没有能力的人都在这边。”随后组长朝着北方指去。
“靠近海边的城墙那边就是欧克区，那里就看你的能力了，那里全是仓库和商业工厂，平时也是出海商人的必经之路，有能力的都去那里。你听懂了吗？”
尼娅不停的点头，可是换来的是组长的一顿暴打。
尼娅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在不停的流血。
“这样去乞讨会更好点，你今天就在前面工作吧，晚上我会来接你，别耍花样。”
即便有这样的警告，尼娅还是尝试了逃跑，结果被其他的孩子给堵住了。
“新朋友，我建议你不要试着逃跑，他们一直看着你的，在这里乞讨已经很不错了。”
尼娅没有理他们，没有人能靠得住，尼娅只能靠自己。
尼娅绕过这个劝阻自己的孩子。
可是刚走没两步，就被两个孩子拦住，尼娅以为他们还是劝阻自己的，尼娅都没正眼看他们，直接绕过他们。
两个孩子没有多说话，直接抓住尼娅的脖子，一把将尼娅推倒在地。
组长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
“第一天就不好好工作，看来是教训的还不够。给我打。”一声令下，两个孩子对着尼娅就是一顿乱踢。
就这样，尼娅在盗贼团里生活了一个月。
“尼娅！你这一个月在多戈区挣到的钱怎么才4枚银币！”组长一把抽掉尼娅的椅子。
在盗贼团里，像尼娅这样的儿童团体有很多，他们只是其中一个，而他们的规矩是一个月至少上缴5枚银币给头领，至于你能剩下多少，那就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这样消极对待工作，我想喝杯茶都喝不上。”说着尼娅又被踹了一脚。
“如果你能力不足，我可以给你制造能力。”组长再一次抓住尼娅的头发，将尼娅提了起来。“看见那边那几个去富人区的孩子了吗？都是前组长的杰作，你想成为我的第一个杰作的话，我是非常乐意。”
这个新组长在向罗伊举报了老组长藏钱后，成功坐上了组长的位置，至于老组长去哪了，没人知道，但心里都有数。
说完，一脚踩在尼娅的左臂上，“听说你就是用这只手偷的罗伊老大的钱包，我看你以后怎么偷。”说完又连踩了几脚。
“我错了，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努力的，请组长不要再踩了。”尼娅将双手蜷缩在腹部，用身体去抵抗。
“嘿！杰克，别弄死了。”这时回来的罗伊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罗伊老大，我只是在教育她，没有想过把她弄死。”
罗伊摸了摸杰克的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说完一巴掌将杰克扇飞到墙上。
杰克没有生气反而是立马爬起来跪在罗伊面前，“我错了罗伊老大，我一定记住这次教训。”说着杰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
“罗伊老大，这是我这个月自己存的，罗伊老大你要是口渴了，可以去喝点酒。”
尼娅不可思议的看着杰克，杰克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和难堪。
“你这孩子。不过也对，你还是孩子。”
罗伊走到尼娅面前，“手伸出来。”
尼娅不敢违抗，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
“不是这只，是另一只。”
尼娅哭了。
地震那年尼娅没哭，被罗伊殴打，被杰克殴打，被一些陌生人殴打，尼娅都没哭，可唯独这次尼娅哭的不成人样，疯狂的摇头。
“求求你。我还要靠着这双手挣钱，我会好好挣钱的，每个月都会交满上贡的。”
“看你说的，我有那么恐怖吗？你看看你的左手，都被杰克踩成什么样了，我这是想给你上点药水。”说着罗伊还真的拿出了一瓶药水。
尼娅看罗伊拿出药水，还是将左手伸了出去。
罗伊转身看着杰克，“你看看你杰克，都踩成什么样了，踩断了，我来付医药费吗？”
杰克一听不停的朝着罗伊磕头，嘴里一直说着抱歉。
然而其他坐在椅子上的孩子们都用着可怜的眼光看着尼娅。
罗伊将药水涂抹在尼娅的小臂上，“怎么样，还感觉疼吗？”
尼娅点点头，因为确实不疼了，或者说是完全没有感觉，感觉这只手就从来没存在过。
罗伊抓住尼娅左手手掌和手肘处，轻轻一掰。
“药效大概半个小时候就过了，做好准备吧。”罗伊起身小心脱下手套，装进杰克给的钱袋子里。
“杰克，你来付医药费，可不能在弄死了。”说完就走了。
而尼娅只能麻木的看着折断的小臂，因为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疼痛？可尼娅唯独不敢尖叫，生怕引起杰克的不满。而杰克直接一口痰吐在尼娅脸上，拽着尼娅的头发将尼娅带出了下水道。
醒来的尼娅不知道是如何度过那个夜晚的，只是在那天起，尼娅看着被纱布包起来的手臂下定了决心，尼娅将盆的一边用双脚夹住，靠在石墙上不停的磨擦，直到磨的足够锋利。
一个月后的一天，杰克看见短发的尼娅甚是好奇。
“你哪里找的刀！”说着就双手朝尼娅伸去。
结果被尼娅闪开了。
“看来你的腿还很好使吗！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真的不服气。”说着杰克举起椅子朝尼娅扔去。
这次尼娅没有躲闪，而是在接受撞击后，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叫着杀人了。
“你什么意思！”杰克立马骑到尼娅的身上，捂住尼娅的嘴。另一只手不停的朝尼娅的头部打去。
刚没打几下，杰克就被其他孩子拦住了。杰克甩开他们，继续朝尼娅挥拳。
可是这次却是罗伊止住了杰克。
“杰克，你是几个意思？”
杰克一脸惊恐的看着罗伊，立马跪在地上，试图解释什么。
“不用在解释了，你去其他组吧，你已经搞死了两个了。你这样下去，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待。你们都是‘粉末’的财产，赚钱是你们唯一的作用，别太高估自己了。”
杰克一听，不停的朝着罗伊磕头，还说着自己有私房钱，转头立马又给罗伊拿了个小袋子过来。
罗伊见状又选择了闭口，“最后一次啊，再有下次，我可要把你调去其他小组了。”
‘粉末’盗贼团，有着多个副团长，分别管理着不停的生意，然而团长只有一人。
眼看罗伊要走了，尼娅立马站了起来。
“罗伊大人，我知道杰克还藏有钱，就在布兰里克大道的一间屋子里。”
杰克刚要做出动作，但是被罗伊一把拽住。
“杰克，你胆子也不小啊，尼路的带过的房子你也敢进去啊。”说完罗伊一脚踢翻杰克。
“罗伊老大，你听我解释。”杰克朝着罗伊爬去。
“平时里看你是个老实的马屁精，没想到做起事来，连我都算计了。”
罗伊嘴中的尼路就是该小组的前组长，和杰克一样的命运，被同伴出卖。
罗伊提起杰克的脖子，“你们自己商量谁当组长吧，明天我要看到结果。”
罗伊走后。
“我知道平时杰克都向你们收了不少封口费，如果你们选我当组长，我不会向你们多要钱。”没有人回应尼娅。
“但是代价就是每个月上缴的钱，我要提升到7银币。”
尼娅这样一说，其他小伙伴立马不愿意了。
“我说了，因为我不会向你们收钱，但是为了体现我在罗伊面前的价值，我必需这样做。”
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凭什么要成就你在罗伊老大面前的地位，况且我们都没有决定你当组长，你凭什么现在就已经拿着组长的口气命令我们。”
“我有办法让你们收入的更多。”
没有人相信尼娅。
“你们四个去欧克区平时都偷的什么？只是钱对吧。”
四个偷窃技术交好的人点头，因为偷钱没有风险。
尼娅又转向身体残疾的三人，“你们在富人区乞讨虽然收获多，但是时常要付钱给巡逻卫兵不是吗？”
尼娅爬上桌子，“剩下的人在多戈区基本上是不痛不痒，目前还算能保证上缴的钱，但是自己剩不了多少。按照以前组长指定的赚钱套路根本满足不了所有人，而且还要去保证组长的钱包，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
没人敢点头。
“现在我有办法让大家多赚钱，而且我承诺不收大家的钱，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每个人能上缴7银币还有剩？”
“我有办法，欧克区的四人不在偷钱，我们偷货物。”
四名小盗贼立马站起来反对尼娅。
“多戈区平民多，我们的人也多，我们能建立起交易线。贩卖由我来带头搞定。这样比乞讨赚的多得多。”
剩下七个在多戈区的一下就明白过来，心中多少有点倾向尼娅的决策。
“不行，偷货物风险太大，我们可不想被抓后去当奴隶。”带头的说道。
尼娅没有理会四人，“而在富人区的三人，你们便是欧克区最好的哨岗。你们不用在担心被巡逻卫兵驱赶，殴打。只要我们能建立起交易线，我们就不会有人在受伤。”尼娅看向自己的左手。
四名小盗贼还是不同意，“凭什么我们四人冒最大的风险跟你们平分。”
“不！我可没说过要平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最大的分红。”
“能有多少？”带头的也看出来，其他人都认同了尼娅的决策。
“看你们带出来的货能卖多少，放心，在买家这方面，我绝对能在多戈区找到。”
最后之前那个好心劝阻过尼娅的人站了起来。
“你说了这么多，但是你一点好处都不要吗？我还是不相信。”
“我有条件，就是前两个月的分红我要拿最大的，我要治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