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语气这么冲?
陈玄奘小手一挥,众人沿着山间小路开始缓慢前行。
浮屠山的景色宜人,山脉起伏,是一处避风且聚气的绝佳风水宝地。
陈玄奘心想这个地方要是收入自己的玄元小世界,想想都开心。
那几个,修炼起来会快许多。
陈玄奘率先登上山峦,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映入眼帘。
这树乃香桧树,树高万里,可遮天蔽日。
树干上,挂着一颗巨型鸟巢。
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
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
“师父,那就是乌巢禅师。”
猪八戒用手指了指,陈玄奘顺着手指方向抬头望去。
乌巢禅师坐在鸟窝上,身披袈裟,手持念珠,面容慈祥。
他缓缓睁开眼睛,正欲离开巢穴,下去与取经人打招呼。
“哦呦,造型还挺别致,这是准备孵蛋?”
陈玄奘的这句话,当下把乌巢禅师干懵了。
孵蛋?
什么鬼?
我这可是乌巢……
算了算了,不与他们这些没文化的一般见识。
乌巢禅师深吸一口气,跳下树来。
陈玄奘听到乌巢禅师的心声后,笑了。
没文化,一会儿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谁没文化。
“阿弥陀佛,可是大唐圣僧陈玄奘到访?”
“正是贫僧,这位大师在此等贫僧,可是有何指教?”
陈玄奘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小冲。
乌巢禅师皱起眉头,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本尊咋了你了?
是杀你爹了,还是杀你妈了?
语气这么冲?
本尊亲自下树迎接,够给你脸了吧。
不对,取经人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有这种可能,毕竟这一路上……
乌巢禅师再次深呼吸,随后开口解释道:
“圣僧误会了,我在此地已等待百年,对你并无恶意。”
“我知圣僧要去西天取经,这一路妖魔无数,豺狼虎豹者居多,其险无比。”
“故在此等候,想送圣僧《多心经》一卷,圣僧若是遭遇险境,念诵此经,可保你无恙。”
乌巢禅师在这浮屠山守候百年,其目的就是将《多心经》传于取经人。
不过他可没那么高尚,为了什么佛门昌盛,他单纯性是为了自己。
“这真有这么厉害?”陈玄奘一脸不信的抠了抠鼻孔。
乌巢禅师道:“我且从头说起,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只听乌巢禅师自言自语的口诵了起来,陈玄奘压根不听。
他将关注点看向身后的香桧树上,越看越喜欢,越想要带走。
还有那个巨大的鸟窝,他觉得上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他想直接一锅端了,只是这乌巢禅师如何处理。
对此,他陷入了沉思。
乌巢禅师说着说着发现陈玄奘并未在听,便停止了口述。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玄奘,陈玄奘直勾勾地看着香桧树。
霎时间,现场的气氛很是尴尬。
耳边没了说话声,陈玄奘也反应了过来,询问道:
“大师说完了?”
乌巢禅师摇了摇头,道:“圣僧这是觉得我这《多心经》不曾入眼,又或是圣僧已经懂了?”
陈玄奘暗笑,不就是个多心经吗,so easy。
别说多心经了,量子佛学贫僧也略有耳闻。
区区多心经,更别说了。
陈玄奘一脸不屑道:“贫僧对多心经何止是懂了,日常行事也如多心经所说一般。”
“哦?”乌巢禅师顿时呆楞住了,道:“圣僧不仅已经领悟,还已经付出行动了?”
陈玄奘点了点头,乌巢禅师一脸不信。
“我且问圣僧,我适才所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此乃何意?”
陈玄奘微微一笑,道:
“意思是:我越看我自己,越觉得自己就是菩萨。修行之后这才发现形象、心灵、情欲、意念、行为,这种种皆是空的,如若你信了,以后皆是苦难。”
乌巢禅师愣了,你确定是这意思?
他又问道:
“那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又乃何意?”
陈玄奘道:
“此意为:色不能空谈,空谈不能称之为色,毕竟口说无凭。我色等于我不色,我不色也等于我色。如果你有色的思想,就要付诸于行动,行动至上,所以,你懂了吗?”
乌巢禅师整个人懵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仅乌巢禅师懵了,身后的几妖也各有其想。
孙悟空:这顶级理解,不愧是师父,我悟了。
泾河龙王:虽然……但是……,总之我的九年义务白读了。
猪八戒:注意点影响啊喂,这儿还有祖国的花朵呢。
小白龙:现在知道注意影响了?你们这一路上说的还少吗?那个又硬又大的东西是什么?
小猪妖: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是不是会不合群,算了,假装能听懂吧。
乌巢禅师挠了挠头,接着问道:
“那我再问: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此又乃何意?”
陈玄奘答:
“意思是:前面的路很长很辛苦,是没有尽头的,还是早日回头为好。”
乌巢禅师不信了,又问: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为何意?”
陈玄奘答:
“意思是:我有一把刀,谁要是不认同我是佛,我就把谁砍了。如若你认同我的观点,我就把刀放下,站着成佛。”
乌巢禅师捂住胸口,猛地退后两步,道:
“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陈玄奘一笑,怼道:
“都说头发长见识短,你这没头发,怎么见识如此之短?”
说完不等乌巢禅师反怼,他回复道:
“这句话意思很简单,就字面意思,我反正不入地狱,谁爱入地狱谁入呗。”
乌巢禅师听闻身子一震,面露难色: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些意思,这不可能……”
“佛主我不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