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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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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寒风吹过肩头让人不禁寒栗,苍树下的影子发出诡异的摇曳,除了值守宫人和侍从以及巡逻的禁卫军外,大多人都躲在房内火炉旁,感受着这隆冬之月的寒意。cuiqiaome

    亥时,赫连玦从御书房回坤宁宫,陆大人和凌将军一路护送,今日兵部和四军处的军报过来了,他召了内阁商议,加之又知道北宫女眷过来看望皇后,所以才一连忙到此刻。

    他穿着领口嵌了风毛的常服,套着雪貂披肩大氅,玉冠束发,身形冷毅,金昭华贵,俊朗十足,少年帝王愈发成熟稳重,犹如天生王者至尊。

    陆大人伸手递给他一个朱漆描金龙凤纹手炉,他接过后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便朝他问道:“上个月末,北地州总督不是说挖到一块儿自带高温热度的奇石吗?”

    陆大人边走边颔首:“是有这么个事儿,总督大人说是在沙场挖到的,有一整块儿,好几十斤的样子,奇特无比还结实有力,前段儿时间上了折子,陛下看了之后没顾上理会,这会儿想起来可是要用到了?”

    赫连玦点点头,目不斜视:“让他派人好生送过来,再让御石坊做成书案,皇后冬日里喜欢作画,寝殿的书案太冰了,没写几个字手就僵了。”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老臣这就去安排。”说着他便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御前宫人下去吩咐去了。

    到了坤宁门口陆大人便跪安退下了,御前宫人和侍从候在门口,凌将军带着近卫送陛下进去,前苑的宫人纷纷出来请安叩首,女使们也从越水堂出来行礼。

    赫连玦看了看小北,小北立刻走近过来颔首开口:“陛下,娘娘下午在太皇太后的安慰下好了许多,下午茶和晚膳都是起身用的,这会儿在内室沐浴,陛下进去瞧瞧吧。”

    他一听心中立刻高兴了几分,居然主动下床了,看来恢复了不少啊,于是急忙回了交泰殿里,寝殿门口的宫人将他的雪貂披肩大氅褪下,他先是在进门处的火炉前将自己的寒气烘烤干净,然后才径直进了内室浴池处。

    还未越过六扇曲屏风,伺候皇后沐浴的三个侍女就出来了,朝着他行礼后默默退了下去,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他越过屏风走进去就见浴池中的女子背对他站在水中央。

    墨色长发被微微挽起,倩丽的身影在橘色的灯光以及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朦胧美丽,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

    赫连玦正欲唤她一声,就见水花荡漾,她缓缓向前带着波光粼粼的光芒走上玉阶,走出浴池,在对面的五围屏罗汉床前停下脚步。

    她赤身裸体拿着浴巾擦拭身体,一副美人出浴的画面让赫连玦看的发呆,那副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的身躯,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的眸子,足以让这个世上的任何男子神魂颠倒。

    他缓缓走过去,清晰可见的脸庞映入眼帘,冰肌玉骨,吹弹可破,月眉星眼,娇波凝睇,被温热浸染的朱唇成熟的像樱桃般水嫩。

    麋赤雪将自己擦拭干爽后,撩起床榻上的浴袍套在身上,又身子一歪倚上床榻侧躺着,看着走近的人,眸子里闪现了滢滢之光。

    赫连玦走过来,在床榻边儿上坐下,伸手抚摸着她娇嫩白皙的长腿,笑盈盈的看着她:“雪,你冷不冷?要不要加些火炉?”

    麋赤雪倚在迎枕上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终于,矜持不过几个回合的人俯身就开始亲她的小腿,带着情欲,带着迷恋,从下到下,无一放过。

    小腿,大腿,腹上,胸前,脖子,肩头,直至红唇,鼻尖,额头,再次回到唇畔留恋着,贪恋着,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脑袋,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麋赤雪没有回应但却若即若离,眼中逐渐染色可又带着压抑,发出的声音都有着一丝的颤抖:“陛下这么激动,不怕伤着你的孩子?”

    赫连玦半倚在她身侧,低头喘息着看她:“大婚那日给你喝的药水,是九转百幽丹炼化的保胎圣药,不仅可以帮助女子容易受孕,还能稳固胎儿康健母体,即使孩子不足三月,一样伤害不到。”

    麋赤雪心中冷笑,到底是赫连玦,任何事情都算计的绝了,何时落种,何时怀孕,何时保胎,何时固身,都被他规划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赫连玦看着她的表情冷清,忍着悸动的心吻了吻她,嘴角带着一丝戏笑:“你琢磨了好几日,就琢磨了个美人计出来?”

    被他这么一针见血的说出来,麋赤雪瞬间有些恼羞成怒了,推开他就要起身离去,赫连玦赶紧按住她,告罪哄慰:“好好好,我中计,我中计还不行吗?”

    他再次低头亲吻她的身体,顺势褪下自己的衣衫,伏上她的身子就要开战,但在最后的时刻麋赤雪双腿一蜷拒绝他了。

    “赫连玦,告诉我真相,不然你就憋着”她微微气喘,显然被他撩拨的动了情。

    赫连玦失笑:“祖宗,我说,正事做完我就说,好吗?”

    “不行!我不相信你,你这个骗子,言而无信,失信于人,早就没有信任可言,你现在就说,不说就别碰我,我再柔弱无力却还有不让你得逞的能耐!”

    赫连玦:“雪,别这样,大婚刚过,你就快有一个月不让我碰了,我坚持不到事情说完,你相信我,结束之后我一定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最后再相信我一次”

    说罢,他又继续缠绵起来,温柔动情,情深缱绻,很快就用超绝的手段将麋赤雪撩拨的绵软无力,化为一摊春水。

    不仅顺利得逞,还深怕媳妇儿反悔一次便吃了个饱,酣畅淋漓,淋漓尽致,最后将媳妇儿抱回温暖的床上睡觉,一睡不醒,任凭你怎么推搡叫唤都不醒,摆明了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麋赤雪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骗了,正欲发怒时就见侍女端着睡前的药膳汤羹进来了,她匆匆喝完了两碗汤羹身体一热就又感觉有些乏了,大晚上的又失了力气,便没再找赫连玦麻烦,而是揶进他怀里睡了。

    等进入梦乡后,抱着她的腹黑陛下睁开眼睛笑了笑,拢了拢被子,紧了紧手臂,感受着愉悦的惬意和温暖的适意也缓缓进入梦乡。

    深夜,主子都歇下了女使们还没消停呢,小北在越水堂再三交代嘱咐了其他女使们一番,才散却众人自己回了内苑西后殿住处,这几日娘娘沉郁不安,连带着她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满脸的忧心。

    小南不放心她,于是跟着来了她的住处,二人一进屋内小北就有些泄气的倚在椅子上,小南赶紧上去给她捏捏肩,安慰道:“姐,你最近辛苦了,不然这几日回去歇着吧,娘娘这边儿应该没大碍了。”

    “一颗随时都会炸裂的火药,怎么会没有大碍呢,哎”她无力摇头,带着深深的悲切,“这一关可如何过啊”

    小南有些疑惑,但也有些瑟缩,犹豫了半天才支吾问道:“那个,姐,你们到底什么事儿瞒着娘娘啊,若是没那么重要就说了呗,你看都把娘娘逼成啥样儿了?”

    话一出,小北一怔立刻转头看向她,眼中一瞬间迸射出怒意像是要吃人一般,将小南直接吓的退后一步,支支吾吾的话都不敢问了。

    小北满目寒戾,张嘴就斥责:“你是闲的无事干了吗,浑说什么,哪有什么事情瞒着娘娘,日子过的太舒服还想挨棍子是不是?”

    她怒意纵横,边说边伸手拍着桌子,将小南吓的委屈皱眉颤颤巍巍的求饶:“姐,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什么了?这么凶!”

    小北猛地站起身指着她骂:“你还敢顶嘴是不是?你这个混账,整日没个正事就知道来气我!”说着就又伸手扇了她一巴掌,气的胸膛起伏。

    小南捂着脸委屈的都要哭了:“不是,我也没说啥啊,没有就没有呗,你干嘛这么激动啊,娘娘有孕脾气大,咋的你也怀孕啦?又打又骂的,激动成这个样子还说没事儿,看着都不像!”

    她嘟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样儿,可小北却瞬间惊醒过来,有些讶异也有些恍然,看着小南问道:“我很激动吗?”

    “你说呢?”小南娇嗔一句,睨着她委屈的不行,不停摸着自己的脸显然是被打疼了。

    小北不可思议的踉跄坐回了椅子上,一阵唉声叹息也发现了自己过激的异常,最后捏着眉心悲叹:“这可怎么是好啊哎”

    小南知道她心里也难受,顾不上脸疼走过去蹲身在她旁边安慰她:“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连一向稳若泰山的你都这么失态了,想来应该是我不能知道的大事,你也别难过,也别一个人担着,这不是还有陛下,还有一品堂,还有整个大夏朝呢,你别太着急上火了,我们一路过来风风雨雨什么都经历过了不差这次,这次也一定会安稳过关的,姐。”

    小北眉眼悲戚,摇摇头很是无奈:“放心,我没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过了这关,邪不压正,上天始终会站在正道曙光这边的”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长歌台的高楼顶上寒风呼啸而至,吹动着上面几个人的披风抖动,阿烈,阿赞,老七,小八,火神,大鸟,六个小爷佁然不动,各自摆着最为舒适的姿态,仰头饮酒,少年风流。

    几瓶烈酒下肚,这寒冽的冬季就热成了春天,几人开着玩笑,说笑嬉闹,一副肆意潇洒桀骜不逊的年轻姿态,将整个冬日都变得温暖起来。

    “诶,云将军,听说夏侯家那个小丫头前几日跟百里家的老三订婚了,怎么样,要不要兄弟们去搅和搅和,替你出出气啊?”老七倚在飞檐上,风流潇洒的像个浪荡子。

    众人嬉笑,都看着最前面迎风而立的俊逸少年云烈,小八咂咂嘴:“咱们云将军可真是不近人情,来一个伤一个,来一个伤一个,这冷面阎王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你可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小爷打听过了,夏侯家那丫头是赌气订婚的,心里还对咱们云将军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这亲事儿成不成还不是咱云将军的一句话。”大鸟抱着双手站在房檐上,寒风瑟瑟下格外的凌厉。

    众人又是一阵嬉笑,阿赞扯了扯铠甲下的衣襟也打趣起来:“阿烈的魅力无人能敌,左一个念念不忘,右一个遥遥相望”话还未说完他便神情一顿,惊醒自己说错话了。

    另外几个人也都皱眉看着他,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打趣一下夏侯家的那个丫头还说得过去,但是另一个他们可不好说,毕竟这事儿谁听了都得惋惜。

    阿赞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刻撇撇头赔不是:“那什么,抱歉,嘴快了,一时没把门儿的,阿烈别介意。”

    听了半天戏谑的云将军嘴角微微一勾,冷毅的眸子变幻了色彩,背着双手仰了仰头:“无碍,少年自当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老爷子的话,本将军一心为国,忠君奉上,从不耽与情爱”

    第二日,晨曦初露,万物初醒,寒风吹来揭去夜幕的薄纱,连绵的白云在穹顶变幻着各种形状,难得今日无雨空气格外清晰,虽算不上晴朗明媚,但也极具婉约适宜。

    皇宫各处一早就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运作,四个宫城将大门尽数打开,井然有序的宫人侍从行走各处,各宫侍女,女使也都开始忙碌,随处可见的比甲姑娘和铠甲少年,年轻的活力将皇城渲染的十分璀璨。

    辰时,坤宁宫交泰殿里麋赤雪悠悠醒来,伸手摸了摸身侧发现早已空荡无人,但锦被里依旧温暖四溢。

    她冬日畏寒,寝殿各处角落都放了火炉,床榻上的被褥和盖被都是加了柔暖细腻的棉绒,以及保暖升温的蚕丝绒,侍女也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放好几个汤婆子暖炉在脚边儿,有时候夜里她都会觉得热。

    所以赫连玦起身后被子里依旧暖和没有一点儿影响,侍女听见动静便走了过来询问:“娘娘是否醒了,可要起身啊?”

    拓跋敏温柔的小声音很绵软,听得让人心里暖洋洋的,麋赤雪没有动弹,裹在锦被里问道:“陛下呢?上朝去了吗?”

    耶律静端着托盘轻声回话:“回禀娘娘,今日是守备大军演武日,陛下寅时就起身去中山关了,朝中文武大臣也都去了,陛下走之前交代过让娘娘好生休养,阅兵演武需要三天,所以三天后才能回来。”

    呵,麋赤雪闭着眼睛冷笑,三天,果然啊,这个吃完就不认账的混蛋,一早就打定主意骗自己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言而无信,厚颜无耻的混账!

    “起身吧,本宫睡的都有些乏了,是该出去好好走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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