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极致宠溺
麋赤雪眼中含泪,她在意的不是独一无二的宫城,在意的不是多么锦绣华丽,她在意的是赫连玦居然将她放在了这么高的地位,这个惊喜让她着实没有想到,越过皇权的地位,超过皇族朝廷的高度,天雪宫,赫连玦这是将她宠上天了啊。xinyoume
她感动的想哭,但又觉得这大喜的日子不该掉眼泪,故而抽泣的指着宫城的左右两边问着:“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是空的啊?”
赫连玦捏捏她的下巴逗她开心:“这是惊喜,以后才能告诉你,现在不行。”
麋赤雪努嘴呵呵笑着,泪眼朦胧的样子很是诙谐,众人也嘻嘻逗笑,清栩又给她介绍了天雪宫的其它地方,比如她喜欢的象征空境十二景色的宫殿,还有那个神秘且让人心惊的主寝殿,以及天雪宫其它恢弘雄伟的地方,都让麋赤雪嘴都合不拢了。
这哪里是住人的宫殿啊,这简直就是神仙真人,仙女仙子住的仙境宝地啊,她现在才发现,赫连玦这是真的将她当做天女养了。
据说天雪宫和下面的皇宫以长阶相连,山脚下的皇宫已经开始施工建设了,同样是那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建筑大师霍寒羽执刀,想来赫连玦也是十分满意他的杰作,对待整个霍家格外仁慈一些。
不过麋赤雪也有些奇怪,如此大动干戈肯定会动乱夜歌城原有的布局,而且夜歌城虽然没有中都大,但若是动了太多应该会对居民有影响吧。
结果赫连玦告诉她,青山上建天雪宫挖出来的泥土全部填海了,而且他动用了霍家全族的人,挖了南海域附近几座小岛的土,用海船运到夜歌城也填海了,所以如今夜歌城的土地足足比之前大了一半。
麋赤雪要震惊到极致了,这可真是惊天动地啊,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被他瞒的严严实实,自己不仅什么都不知道,还让他在暗处干了这么翻天覆地之举。
一想到如此大动干戈,又是填海扩展城池,又是建造恢弘宫城的,麋赤雪瞬间又焦虑起来。
“赫连玦,你哪来的钱干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西夏国库的钱你不是不用吗?你自己私库的钱也没见你动啊,你哪里来的银子这么劳民伤财啊?”
赫连玦挥手让清栩她们下去了,寝殿中又只剩她俩,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解释道:“国库的钱有大用,疆域建设,运河开展,国祚营运,充斥国力,都需要大量的财富支持,虽然如今国库累计的财富已经惊人,但是将来迁都中州,应对一切政变,改革,以及无法估量的突发事件,有足够的国力不是件坏事,行事也会有底气一些,至于私库的东西,那都是你的,跟我没关系。”
“我的?”麋赤雪下巴都要掉了:“赫连玦,我看过夜歌城的账本还有这里的账本,那些财富可不比你累计了上千年的国库差啊,你居然都给我了?你要疯啊?”
“这有什么,这是大夏朝帝君作为迎娶大夏朝皇后的聘礼,当然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要淡定,以后还会更多的。”
麋赤雪感动的要死,又是惊讶又是惊喜的,抱着他不撒手:“赫连玦,你怎么这么大方啊,你给了这么吓人的聘礼,那我可没有嫁妆还你啊,怎么办?咱俩是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啊?”
赫连玦差点笑出声,他的皇后一直都是这么可爱又迷人,“傻瓜,你这个人就是无价之宝,胜过我的聘礼万千了,哪里还需要那些俗物嫁妆,是我配不上你,我是高攀,你是下嫁,皇后娘娘不要有心里压力,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天呐,赫连玦,那我岂不是成这个世上最有钱的女人了。”她开心的眉飞色舞,笑意连连,实在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值钱。
赫连玦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的很,接连而来的喜事让他们都沉浸在喜悦中,但麋赤雪笑着笑着又想起来了关键的地方。
“等一下,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填海和建造皇城的钱是哪里来的,霍家是生意人,他们把夜歌城送给了你,是不可能会再拿钱供你这么挥霍的,所以你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赫连玦将她横抱起来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的眼睛嬉笑:“本来这些钱我是打算动用国库的,毕竟当初还没想到修建北域运河的事情,而且国库的钱越来越多,不用也是放在那里发霉,后来不是收服了南属嘛,那个南国后裔的宝藏就被我顺势征用了,别说,我竟小看了那个边陲之国的实力,那个宝藏很是吓人,我把它全部交给了霍家处理,又动用了他们家在中州的势力,总之未来帝都夜歌城所需要的一切他们都要办妥,帝都扩建和皇城的建造也直接让霍家负责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个酒爷的兄弟了,你可真够缺德的,拿着人家的钱用的这么痛快,赫连玦,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遇到了,天时地利人和,国运,财富,势力,老天可真是偏心,一直站在你这边。”
她勾着他的脖子娇笑起来,赫连玦低头亲她的唇,而后凑在耳边吐着热气:“这些都不算好事,我最好的事就是此生遇上了你,你才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偏爱。”
说着低头继续吻她的唇,带着缱绻和怜爱,柔情蜜意瞬间化为一滩春水,赫连玦将手插入她的发丝间抚摸,揽着腰肢的手加重了力气,浑身的燥热也逐渐愈发强烈。
今天太多的惊喜让麋赤雪感动到极致,欢喜到极致,她迎合着对方的爱意和情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尽力贴近,只是在意乱情迷的最后一刻,她悬崖勒马抽离出来。
赫连玦喘息着看她,眼中的欲色未减,见他极度难耐的样子,麋赤雪赶紧覆上他的脸柔情安慰他:“陛下,现在才刚到亥初,我们有的是时间欢爱,只是你今日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感动,我也想给你一样惊喜,你能赏脸瞧瞧吗?”
赫连玦喉结动了动,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呼吸有些粗重和急促:“那你快些,我明日卯时要起身祭祀,所以只有四个时辰的时间了,的确是不太够。”
麋赤雪忍不住笑出声,果然是赫连玦啊,四个时辰嫌不够用,我的天啊,他今儿是想将自己弄死在床榻上吗?简直是要疯了。
退到床下后,房门又被打开了,三个侍女鱼贯而入,搬进来了一把绣墩儿,一把琴案,还有一副焦尾长琴,赫连玦坐在床榻上有些惊讶,但是看着麋赤雪一脸喜悦的样子,霎时有些明白了过来。
麋赤雪自己坐上绣墩儿,什么话也不说,三个侍女下去后,她便开始正色起来,看着赫连玦的眼神儿充满了怜爱,声音也变得沉稳而正式。
“赫连玦,你先什么都不要问,我背着你偷偷学了一首曲子,想唱给你听听,我技艺浅陋可能没那么好听,你且勉强入耳试试好吗?”
赫连玦不说话,眼中逐渐深邃明然,嘴角虽依旧浅笑,但是眸色中尽显严肃,麋赤雪笑盈盈的看着他,伸手抚上琴弦,一曲流畅靡靡之音流入耳际。
女子婀娜多姿,肌肤细腻如玉,三千墨发散于肩头,眼角微垂,眉宇间闪着清冷和淡雅的气息,她手指纤纤,白皙透亮,轻抚琴弦如蝴蝶在花中翩迁起舞。
随着琴音的附和,她娇嫩的樱桃口中清唱起来:
诗说红豆,遍南国未见人长久见多少;
来是芳华去时白头;
望你不舍寻你不休,画外人易朽,似浓淡相见色相构;
染冰雪先披库琉璃胄,蘸朱紫将登金银楼,天命碧城灰土刀弓褐锈;
举手夜古泼断青蓝右,找我萤灯嫁昼只影归洪流,身魂如寄此世逍遥不游;
情一物无木成林无水行舟,情一事未算藏谋真还谬;
情一人积深不厚积年不旧,情一念墨尽非空,百代飞白骤划地为囚;
蓝田需汲酒 惟琼浆能浇美玉瘦;
至高者清难垢,至贵者润因愁;
痴竭火 知她不能求;
醉逢歌,知他不必候;
只约灵犀过隙灵光暗相投;
万籁停吹奏;
支颐听秋水问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斗;
却何信相思最温柔;
顾盼花发鸿蒙,怦然而梦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
系我,彩翼鲸尾红丝天地周,情之所至,此心,逍遥不游。
一曲琴罢,二人不约而同的缓缓起身,少年帝王的眼尾有些红痕,缓缓走进他妻子的身前,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麋赤雪笑意凌冽,抬眸看着他,无尽的温柔在此刻尽显:“赫连玦,这是你母后写的曲子,叫做吹梦到西洲,你一定好久都没听过了吧?”
说着她又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宣纸,宣纸看着有些陈旧,但是被保管的很是完善,没有一丝破损,她将宣纸展示在他面前,开心的笑着:“还记的这个吗?这是当年我们在夜歌城相遇又分别时,你留给我的那封信,你没想到我保存至今吧,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首西洲曲也是你母后所做吧。”
她柔情肆意,走到他身前抱住他:“赫连玦,你的生母此生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了你,所以不要忘记她,也不要让她消散在回忆里,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像我一样重要,所以从今以后,我们无需再刻意避及,因为我会带着她对你的爱加倍的去爱你,加倍的去陪伴你,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过去多久,我和母后永远都在,你的亲情和爱情从未缺失,一直都在,赫连玦,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听见了吗?”
赫连玦第一次动容的如此之深,眼中似有光芒闪烁,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无法用言语表明自己此刻的心意,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她牢牢填满,再无一丝缝隙。
“雪,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他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下去,缠绵,悸动,安然,和煦,没有狂风暴雨,只是绵绵情意。
窗外寒风逐渐掀起,可内室里却是一片炙热淋漓,麋赤雪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番心意,会让他感动的温柔静谧,可结果是她想错了,因为上了床榻的皇帝陛下,根本不懂什么叫春风细雨。
沉浸在亲吻中的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床榻枕间了,绵软的衾被特别舒适,像是躺在棉花里,自己的寝袍不知道何时被扯掉了,裸露的肩膀成了某人的攻略之地。
他在她的脖子和肩头印上了好些花,最后喘着粗重的气息看着她:“雪,我有些着急,你先让我纾解一下,然后再玩儿别的好吗?”
别的?麋赤雪吓了一跳,还有别的花样,天呐,她不敢说话,关键是身上的人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三两下将她扯了个精光,一挥手,帷幔尽数跌落遮盖住整个床榻。
一场欢愉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许是赫连玦觉得时间紧促,还有其他的花样儿没展示,不然一个时辰必然是不愿结束的。
帐幔里蔓延着情欲的气息,女子身上的香气混合男子身上的清冽,莫名的让人愈发情迷,二人交颈而卧气喘吁吁,麋赤雪身体有些颤动,快意未散。
赫连玦背后生出一层细汗,揽着怀中人感受着余味,没一会儿,他便在她的耳边魅惑:“累不累?时辰不早了要继续啊”
“天爷啊”麋赤雪哭笑不得,仰头长叹:“你方才不是很尽兴了吗?时辰的确是不早了,不如我们睡觉吧?”
赫连玦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挑眉示意:“刚才不过开胃小菜,哪里尽兴了,睡觉你就别想了,好好感受感受你夫君的强悍吧。”
麋赤雪扶额苦笑,只觉自己当真是命苦了,遇上这么个厉害的夫君,不认命都不行啊,她想拿梳妆台上小南给她的药水,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用不着吃药,他有绝对的实力让她睡不着,也累不着。
说罢就又开始为所欲为,最后继续朝下时被麋赤雪惊吓的按住了。
“赫连玦,不许!”
赫连玦嘴角勾勒,带着戏谑的模样:“是不许,还是不要啊?”
麋赤雪羞涩的很,咬着嘴唇:“有区别吗?”
“当然有,一个是嘴上不要,一个是心里不要,你是哪种?”
几个回合下来,麋赤雪居然再次缴械投降,溃不成军,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不堪,如此没用,羞赧的用锦被盖住自己的脸。
那赫连玦此番就可以更大胆了
麋赤雪都要哭了,不知道是开心的还是紧张的,开始连连求饶:“赫连玦,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