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愿将就
莫紫杰无语的抿嘴,麋赤雪有些无奈的笑了,赫连玦养出来的丫头都跟他一样,腹黑又霸道,这宣誓主权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明显了。cuiwanme
莫紫杰淡然的挑了挑眉头,“那又如何,本王现画一幅不就好了。”说罢,立刻朝女使们喊了句:“来人,笔墨伺候。”
女使们都很喜欢临王的潇洒俊逸,所以被使唤起来非常的卖力,纷纷跑去准备东西去了,麋赤雪都觉得好笑,到底长得帅吃得开,走哪里都有捷径。
退到一旁的端木云朵看着眼前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空荡落寞的情绪蔓延全身,身后的柯冬一直在提醒她赶紧走,但她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她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已嫁做人妇,临王殿下还是对其念念不忘,深情不移,她不明白临王殿下为何执念如此之深,对一个不可能的人深爱入骨,刻入骨髓。
她不明白临王,就像她不明白自己的内心,竟然还觉得娘娘和殿下是如此的相配,甚至觉得天底下也唯有娘娘这般品貌身份之人,才是配得上临王殿下清风高月的女子。
临王是她心中的神,可这个神为情所困,长情不移,和她自己心中的情比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她彷徨又恍惚看着周遭的一切,眼睛好像逐渐模糊。
她听见临王殿下说那边的白色花朵十分漂亮,和皇后娘娘手中的粉色花朵可以配成一对,相得益彰,于是又温柔和煦的缓步走到另一株花树前摘取花朵。
她失神,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在临王的身后停了下来,紧张唤了句:“临,临王殿下”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真的喊出了声。
莫紫杰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转过了身,看到一脸悲怆眼眶发红的少女立在眼前,他觉得有些眼熟,脑中还有一丝印象,但还是故作疑惑的问了句:“你是?”
端木云朵立刻提起精神,激动的回话:“殿下,奴婢,奴婢叫端木云朵,是北域鹿鸣山端木丛的女儿,奴婢来中都之前去过江州很多次,但都没有见到殿下,殿下奴婢奴婢”她有些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楚了。
莫紫杰当然知道端木丛,更知道这个对自己倾慕已久的端木云朵,他垂了垂眸子,而后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口:“本王想起来了,鹿鸣山大儒端木先生,本王年少时曾路过鹿鸣山几次,和端木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听说端木先生出山入了仕,在中都领了翰林院掌院一职,你是他的小女儿是吧?本王听说过你,沐阳府武行排名第一的女高手,本王和你师父罗智是朋友,听他提起过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
“殿下,您记起奴婢了,殿下,殿下,奴婢,奴婢多谢殿下记挂,奴婢受之有愧,给罗师父丢脸了,让殿下见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有些激动,欣喜的眉眼带着羞涩和高兴。
莫紫杰淡然的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现在是进宫当差了吗?”
端木云朵猛然点头:“恩,殿下,奴婢得皇朝总政处总管大人所用,在御前侍奉,是御前一等宫人。”
莫紫杰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西夏皇室规制不同北域东辽,进宫的女子都是有身份的贵女,出了宫就有宗室爵位,你很厉害啊,本王知道总政处挑人十分苛刻,你能到御前当差也算是非同一般了。”
“多谢殿下夸赞,奴婢受之有愧,奴婢没想到今日会在此见到殿下,奴婢奴婢有些激动,还请殿下勿怪。”她越说声音越小,还有些瑟缩之意。
莫紫杰以前听飞燕说起过,北域有个姑娘总是到江州临王府找他,但巧的是他每次都不在,这个姑娘看着很是单纯,但为何一母同胞的兄长和姊妹却相差这么多呢?果真是奇异,这端木家也真够复杂的,难怪连赫连玦都主动找自己这个情敌协助呢。
他转头看了看对面的麋赤雪,见她正疑惑的盯着自己,便恢复了正色和严肃,“本王和你师父乃至交,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既在御前当差,又功夫了得,那便替本王好生照顾皇后娘娘吧,不要让娘娘有丝毫差池,本王日后定当重谢,你师父说你品性端正,是个难得的好姑娘,皇后娘娘身边有你,本王也会放心一些。”
莫紫杰的严肃让她震惊不已,她的心瞬间如坠入冰窖,寒冷蔓延全身,大夏朝的皇后娘娘身边高手如云,八个女使各个文武双全,身怀绝技,三个侍女和一群宫人全都是绝顶高手,更别提时刻随扈身侧的禁卫军精锐和一品堂大人们。
临王殿下居然还不放心的让自己也照看好娘娘,天呐,他是有多么在意皇后娘娘才会这般谨慎和忧心呢,为何?为何啊?
莫紫杰看她有些失神,便不再理会的抬步欲走,端木云朵急忙一个回神叫住了他:“殿下!”
莫紫杰停住脚步少了一些耐心,但还是转身看向她,见她眉眼悲戚低声开口:“殿下,帝后大婚在即,娘娘已是他人妻,殿下以后不打算娶亲了吗?”
他原本没了耐心理会,但既然人家问出了这种话,他便没有丝毫隐瞒和犹豫的说了:“我心属一人,此生不变,已刻入灵魂,便再容不下其它,你可能明白?”
端木云朵眉眼紧促,失魂落魄的难以相信,莫紫杰不想和她过多牵扯,目的达到即可,继而看着她挑眉开口:“若换做是你,你心已定,还会交予旁人吗?”
她眼角渗出泪水,心中痛彻心扉,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答出两个字:“不会”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回答的这么快,这么迅速,这么的不带丝毫犹豫。
莫紫杰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向那个刻入他灵魂的女子,端木云朵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被抽去了魂魄。
她身心发寒,冷到极致,头昏脑涨的混沌不已,最后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柯冬她们带回了总政处。
石桌旁麋赤雪看见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未动声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接下来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安。
晚膳前,她微笑的送走了莫紫杰,莫紫杰回孔雀台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深意,有遗憾和无奈,也有不甘和落寞。
麋赤雪从不知一个人眼中可以蕴含着这么多的情绪,那他的心底该是多么的溃败和无助啊,那一瞬间,她的心如被刀割,凌迟成碎片。
暮色降临,宫内早已灯火通明,光亮四起,天地间都笼罩在璀璨的灯火中,亥时,麋赤雪沐浴完歇下,只是刚躺下去赫连玦就回来了。
他快速的洗漱了一番,掀开帐幔上了床榻,麋赤雪原本以为他会不开心抑郁一番的,但谁知人家根本没有丝毫难过的样子,还一副打趣的神情。
“有老情人相伴,皇后娘娘的心情好些了吧?”他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温柔又落寞的模样让人怜惜。
麋赤雪努了努嘴有些想笑,但还是感动的看着他:“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啊?”
“谁说我不在意,我在意死了,在意的都要伤心欲绝了”他蹙眉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可谁让皇后娘娘伤心呢,在我心里,皇后娘娘的心情可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我委屈点就委屈点吧,哎”
麋赤雪哭笑不得,抚着他脸亲吻起来,边亲边说了句:“谢谢你啊,赫连玦,但是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质疑我的感情,我虽怜惜他,但我也清楚我爱的人是你,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我本就感情淡薄,那个狭小的位置只能容下你一个人。”
赫连玦回应她的吻,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勾着她的腰肢将她扣进怀里亲吻,喘息着回道:“我都知道,雪,我都知道,你本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却被我陷入在这深宫囚笼中,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解决完一切,处理好一切,完成我们的理念,让你真正的安稳自由,无忧无虑,雪”
他边说边剥开了她的寝衣,露出了白皙的肩头和胸前,他视若珍宝的呵护备至,细细的吻着,亲着,抚摸着,继而又亲了亲鼻子,脸颊和唇角,温柔至极。
麋赤雪回以一个深情炽烈的吻,直至吻的喘不过气来才被放过,她喘息着说了句:“赫连玦,我并非觉得不安无措,也不认为自己不喜欢现在的一切,我可能是想家了,也可能”
赫连玦本不想理她,而是自顾自的亲着她的脖子和胸前,只是听她这般言辞立刻抬头望着她,一脸的邪魅:“可能皇后只是担心过度,帝后大婚在即,担心婚礼过后一切成了定局,再想跑就来不及了,是不是?”
麋赤雪面色一变,她虽然不愿承认心中所想,但是也不能让人家这么明显的说出来,还说的这么直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她顿时就恼了,也开始找茬起来:“赫连玦,莫紫杰一来我就心绪难安,你现在有没有后悔让他过来啊?”
“当然后悔!”他意乱情迷的脱口而出,霎时间又闭嘴不言,显然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欲解释时,就听见身下的人恼怒了。
麋赤雪咬着牙齿,盯着他:“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你还有没有底线了?”
赫连玦赶紧伸手捧着她的脸,安抚的哄着:“一点儿小事,你别在意,你该知道我又不会伤害他,对吧?”
他假模假样的表情让麋赤雪很是看不上,见他依旧在自己胸前肆虐,立马推着他娇嗔起来:“小事?竟然还敢说是小事,你明知道他对我的情意,你还要让他来这里目睹对他如此残忍的一幕,你明知道他对我的情意,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你一边儿介意着我们之间的牵扯,还一边儿对他百般算计和利用,赫连玦,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赫连玦压根儿不介意她这么说自己,嘴上手上都不停歇:“你想多了,他是成年人,明白对错,看得到是非,并不是事事因你而为,也非我算计利用而不自知,你不必如此忧心于他,他也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不是”麋赤雪无语的要死:“赫连玦,你这是诡辩,你这是诡辩!”她使劲儿的推着他不安分的手,但奈何力气不敌。
身上的人此刻已是意乱情迷,握着她的腰肢压抑着蓬勃的欲念,赫连玦将自己的脸窝在她的脖子里,沉重喘息着:“对,对,皇后说的都对,可以安心做正事了吗,你再阻碍,我可要崩溃了”
麋赤雪看的出来他今日算是忍到极限了,自己的皇后三个多月不让碰,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死他这个皇帝的。
她虽心疼他的隐忍,但还是有些犹豫的问了句:“你不想等到大婚之时再做正事吗,我听人家说这样的婚礼会更圆满,据说是因为有新鲜感。”
赫连玦无语的要死,捏着她的下巴质问起来:“哪个混账说的,这是什么鬼道理。”边说还边摇着她的脑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等大婚时我一定让你感觉新鲜的像是第一次。”
麋赤雪忍不住笑了,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也只有他说的出口,赫连玦也不管说的是什么,扯开她的寝衣就要开始,但又被她给拦住了:“等一下!”
这一惊一乍的直接让赫连玦崩溃的要发疯了,“又怎么了?”他的不耐已经写在脸上。
麋赤雪娇皱眉心:“赫连玦,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了,也不想将紫杰牵扯进来,你能不能放过他啊?”
她努嘴邪睨着他:“你不会真的打算利用他和端木家那个姑娘吧?这样可没道德啊?”
赫连玦气的微微喘息,低沉回了句:“是!你说完了吗?”
麋赤雪立刻眉眼一拧,微微生怒:“你也太没底线了吧,真是作孽啊,那还做什么正事,歇着吧!”她用力将一脸震惊的赫连玦从身上推了下去。
赫连玦冷着眉眼坐了起来,忍住气愤,结果就看到麋赤雪直接背对他翻身过去了,他气的头昏脑涨身体紧绷,冲着她喊道:“你别太过分啊,信不信我用强的?”
背对着他的麋赤雪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你敢吗?”
“我!”他气结,还真是不敢。
他扶着额头见硬的不行就换一种软的来,凑过去抱着她的腰肢,温柔的在她耳边吹气:“雪,你都不想我的吗,我最近的腹肌练的更结实了,你来摸摸看好不好?”
他边说边手掌游走,本以为麋赤雪会忍不住就范,结果就听见人家来了句:“我最近还真没有胡思乱想,为了避免发生这样被你色诱的事,我提前让小南开了清心丹,每天一颗保管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这下赫连玦直接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恼怒的冲她咬牙切齿:“行,你狠,你狠!”说罢自己一掀帷幔下了床榻,套了一件外袍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