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耽于情爱
麋赤雪在藏书楼中待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听说了北棠家贡献御酒的三房一脉由于上供的酒有误与海鲜相克差点酿成大祸,故而被太子殿下下令逐出中都城此生不能回,北棠家的二房和三房皆有受到牵连,虽未被罢官夺取爵位,但令其子孙不能入宫。meixinme
麋赤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赫连玦知道自己不喜欢杀人,所以只是做了些面子上的惩处,还杜绝了风言风语的传闻,算是给麋赤雪一个明确的交代,这一点她还是很满意的。
到了晚上小北来找过麋赤雪一次,将阿赞的情报拿给麋赤雪看,然后就自行离开了,走时还若有所思的看了麋赤雪一眼。
麋赤雪看了情报又继续看书,然后看着看着就倒在贵妃榻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就感觉进来了人将她抱了起来,麋赤雪闻到熟悉的味道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赫连玦将她朝主殿抱去,走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雪,我想跟你坦白点事情。”
麋赤雪把脸贴在他的肩头,低声笑着:“被我查出来了才坦白,会不会有点晚啊?”
赫连玦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言的到了三楼寝殿中,他将麋赤雪放在床上自己却趴在床边不敢上去,麋赤雪娇柔的笑了笑,对他勾勾手说道:“过来。”
赫连玦才敢上前侧躺在麋赤雪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低沉道:“雪,我不是故意瞒你,也没想瞒你,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对不对?”麋赤雪接住他的话继续往下说,赫连玦点了点头轻皱着眉心。
麋赤雪抬手摸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赫连玦,这段时间虽然我刻意的没有去想一些事情,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我看似强大的无懈可击,但是中间却存在着无数的阻碍,我不是孤身一人,我有家有亲人有在乎的人,更有太多的软肋,我看似云淡风轻的跟你来了西夏,但是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敢想。”
麋赤雪叹息着沉寂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你害怕,是因为你觉得你没有自信留得住我,你也担心我不会爱你,但是我的害怕却是凌驾于这之上的。”
“雪,对不起,我”
“赫连玦,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我很开心,也很欢喜感动,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在夜歌城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是因为你在我身边,你给我了安心的感觉,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炙热感觉,让我的心莫名的悸动,后来在北鸣发生的一切我隐隐感觉到可能是你,我居然开始有了一丝的期盼,赫连玦,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在黢黑的暗夜中发现一束温暖的光,你的每一次惊喜每一个感动,每一束烟火都沁入了我的心里。”
麋赤雪轻皱眉心垂下了双眸,“赫连玦,我觉得我我可能真的…”
她的话没说完,便低下了眼帘垂着双眸不敢抬起,但是赫连玦却一把抱住了她,迎上她鲜嫩的红唇就吻了上去,带着情意缠绵的缱绻和得偿所愿的爱意。
赫连玦一路掠夺的肆意侵占,将麋赤雪吻的头晕眼花,伸手就要撩起她的衣裙却被麋赤雪的手一把抓住。
“等,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先冷静一些。”麋赤雪喘息着慌乱开口。
赫连玦放开她的衣裙,但是没有停住嘴的继续亲吻着她的脖子,边吻边带着炙热的气息低沉说道:“你说,我在听。”
这样子怎么听啊,麋赤雪脖子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艰难的开口:“赫连玦,我想过了,我这次没有管任何人就跟你来了西夏,这已经是我很自私的行为了,所以你再将我藏起来也没什么意义,我需要让我的亲人知道我的情况,也需要正视我们要面对的阻碍,你知道吗?所以你不可以再将我的书信拦截,也不可以将别人给我的书信拦截,明白了吗?”
“明白,说完了吧,那我们继续。”赫连玦说完就又猛烈的啃食着麋赤雪的红唇,伸手开始解她的衣裙,整个人压上麋赤雪的身体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
但是麋赤雪觉得他此刻心绪不稳一定没听懂自己的话,所以极力的拒绝着他,猛地将其推开倒在床上。
两人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着,赫连玦再次翻身过来半倚在她的身上,低沉的说道:“你这样我会憋出问题的,倒时候吃亏的还是你啊”
麋赤雪嗤声一笑,喘息道:“我真的还有话说,你别这么着急行不行。”
赫连玦猛然叹息一声,坐了起来又将麋赤雪拉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说,来好好说,你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说完好办正事。”
麋赤雪撇嘴嬉笑一声,觉得赫连玦十分的诙谐,“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说着她试探的看了赫连玦一眼继续道:“赫连玦,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之所以一直没让你得逞,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咱俩没有未来,你阻隔了那些人找我的消息,但是不代表他们会放弃,这是掩耳盗铃罢了,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无论如何都会正面交涉的,你能一辈子把我藏起来吗?你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不会愿意这样的。”
“当然没想把你藏起来,我这不是想再等等吗,我担心你对我没意思,所以怕你又跟别人跑了”赫连玦一撇头十分委屈的样子。
麋赤雪摸摸他的脸,柔声回道:“我不会跟别人跑的,我这辈子都跟着你了,好不好?但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你要看清一些,我之前遇到过这种事情,我去北鸣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担心”
“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正视也会面对,雪,遇到你之前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弱点,无情也无敌,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情爱并不软肋而是盔甲,是我与你携手共进,同甘共苦的动力。”赫连玦拉着麋赤雪的手一脸正色的说道。
他看到了麋赤雪眼中对自己的肯定,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慕容千辰那里好办,他心性不坚行事优柔寡断,对你只是纯粹的欣赏和喜欢,想娶你也并非是有什么执念,所以北鸣是最简单最容易攻破的地方,至于莫紫麒那里”
“若是不耽于情爱的话,莫紫麒会是个好皇帝,但若是他不能放弃,恐怕事情会很难办。”麋赤雪有些忧心,就目前而言,所有的人中莫紫麒才是最大的一个风险存在,而且自己的亲人可都在东辽呢。
“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咱俩这么聪明难道还制不服一个小皇帝。”赫连玦灿然一笑安慰着麋赤雪,摸了摸她的头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带着试探的问着:“你之前不是说仔细想过了吗?那你现在对莫紫杰是”
麋赤雪无奈一笑,急忙娇怒道:“你怎么还过不去了呢?干嘛一直提他啊?”
赫连玦冷笑一声悻悻道:“别的我都不担心,但这个,这个不是你初恋吗?况且这小子来找过你好多回了,我多少有点担心。”
“来找过我很多回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赫连玦,我怎么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啊?”麋赤雪突然惊觉自己被这个家伙给藏的严严实实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的。
“你看你看你看,一说起他你就紧张,你肯定还没忘记人家。”赫连玦故作生气的撇过头不看她。
麋赤雪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声解释道:“你不是挺自信的嘛?连他的醋都吃啊,紫杰是个好人,只是孩子心性没长大而已,他之前待我很好,而且我去北鸣之前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但是话好像说的有点狠他应该很伤心,后来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跟他谈谈,现在我莫名其妙的来西夏了,他肯定急的要死,虽然分开了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见一面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了半天也没说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跟我这里绕弯子你休想得逞啊。”赫连玦不耐的白了她一眼,不悦的样子。
麋赤雪无奈的叹息着:“你这个家伙,非要让我把话说的那么直白才行是不是,我后来仔细想过了,我对他一直都是感激和心存歉意,感激他从始至终的一腔深情,抱歉打扰了他原本顺遂的一生,若是我当初拒绝的彻底一些狠心一些,就不会让他如此执拗了。”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欢喜的赫连玦,瞪了他一眼淡淡道:“就是说我对他一直都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当初我不明白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才让自己误会,也答应了跟他试试,后来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直到遇到你这个家伙,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什么样子的,是体贴入微的关怀,是不经意的惊喜,是疲于数年的守护,也是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占为己有的心。”
麋赤雪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太子殿下明白了吗?满意了吗?”
赫连玦得意的开怀大笑,“满意,太满意了。”说着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亲起来。
她又十分扫兴的戏虐说道:“太晚了,睡觉吧,我都困了。”
赫连玦停下动作十分无语的看着她:“太子妃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得逞?”
麋赤雪故作叹息的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我还没准备好,缓缓吧。”
“那我还是回书房睡吧,你这样只给看不给吃的我可受不了,不然真的对身体不好。”赫连玦一本正经的跟她说着,十分的真诚的样子。
麋赤雪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缓缓道:“哪里只给看了,你现在这上上下下的都不算吗?我不是看你挺开心的嘛?”
赫连玦垂头喘息一声,这怎么解释呢,“可这不是重点啊,这只能解馋不能解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我觉得都一样啊。”麋赤雪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一脸的无辜。
“哎,命苦啊,遇上你这么个硬骨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算是能体会那几个人的无奈和执念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赫连玦气的咬了麋赤雪的肩膀一下,就起身去了洗漱殿。
麋赤雪痛的娇呼一声,然后扑在床上大声笑起来,最后赫连玦去洗了一个冷水澡,麋赤雪也去泡了个玫瑰花澡,俩人依旧抱在一起睡觉了。
就这样又过了好多天,赫连玦每天卯时起床去演武场操练,然后上朝,麋赤雪辰时起床到藏书楼看书,两人晚上一起用晚膳。
阿赞回了一品堂里继续跟着师父学本事,赫连玦也就顺势将东宫的情报组给麋赤雪用,完全听从她调遣,麋赤雪因此还安心了不少,毕竟太子殿下的暗卫那可是中原第一的存在。
她将自己的想法和消息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回东辽给父亲,然后又一一回了北鸣慕容千辰的信,还有莫紫杰和莫紫麒的信,只不过说的都很委婉也夹杂了麋赤雪自己的一些心思,但愿这三个人都可以明白,但是麋赤雪感觉估计希望不大。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赫连玦还是不停的想方设法撩拨麋赤雪,但她都不为所动,气的赫连玦想了一个损招来对付她。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麋赤雪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就听见还是精神烁烁的赫连玦用手支着脑袋盯着麋赤雪说道:“雪,我觉得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有些让我心力交瘁,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上朝吧,帮我一起出出主意。”
麋赤雪闭着眼睛淡淡道:“少胡说,西夏的朝堂上就没有你太子殿下觉得费心的事儿,你的能耐我可清楚的很,少匡我啊。”
“不是,我之前就想着让你一起去主持朝政的,好跟他们炫耀炫耀我的太子妃,也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未来国母的能耐,好不好,雪。”赫连玦一脸精明的盯着她,然后又开口道:“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毕竟百官的言辞也很犀利,我怕你到时候说不过他们会觉得丢脸。”
果然,赫连玦的激将法从来都是百试百灵,麋赤雪闻言后猛然睁开眼睛,大声说道:“笑话,还没有我说不过的人,你明天卯时记得喊我啊。”
“好的,没问题。”赫连玦忍住笑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