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疯子的天堂9
“那你想不想和我约会？我没有和别人约会过，只和你，行不行，我们出游乐场玩，或者主题广场，夜店酒店，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杜凌愣愣看向江以白，“真的？”
“真的，只和你约会过。”
天刚亮江以白就迫不及待拉着杜凌出发了。
江以白牵着杜凌的手，去往车库，路过保安的时候，遇到问好的他表面平静，对人点下头，其实内地里很心虚。
“江先生。”
一个年轻保安叫住了他，笑容灿烂，“希望你玩得愉快，安全回来。”
江以白知道他，就是昨天晚上他询问过杜凌问题，让杜凌就算被技能控制了，也不忘抱怨。
江以白内心叫苦，你老板还在我旁边呢，万一受刺激了呢……
果不其然，杜凌握在他的手上的力度加重了，江以白赶紧捏捏杜凌的手心安抚。
“会的，谢谢。”
直到坐在副驾驶上，他心里依旧极其不安，紧抓着安全带。
他注意力全在开车的杜凌身上，生怕杜凌反口不去了，回到原来的样子。
“以白哥，我不想你跟别人说话。”杜凌突然开口。
“好，不会了。只和你说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出去，没有别人。”
车上了高速。
车内的气氛逐渐缓和，江以白打趣着，杜凌也配合嘴角扬起。
江以白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他伸手拿了一瓶小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额头上的冷汗聚成水滴流到下巴挂着。
望着前方的高速路，江以白逐渐放下心来，一切都如所想那般顺利。
但杜凌轻轻闷一声，连江以白都没有发现，捏方向盘的手上的却血管愈发突起，像是在与什么对抗。
杜凌在极力忍耐，“以白哥，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出来了，回家里也是我们两个人……”
“不舒服那我们就去医院。”
“可是我不想出去，我们回去。”
江以白吓了一跳，“你想的，回去有很多人跟我说话……”
见杜凌没有说话了，江以白看向仪表盘，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升起，愈发强烈。
本是落下的心又被人提了起来，江以白身上的糜烂的花香在这狭小的车厢内肆乱飞窜。
他心底一片拔凉，杜凌该不会要清醒了吧。
他等着杜凌会做出什么动作或者说什么话，可是许久，车厢内除了能感受车行驶的震动之外，杜凌没有任何反应。
“杜凌，你不舒服就让我开车吧。”
杜凌抿着唇，双眼直盯着前方，没有回他的话。
江以白眼皮一跳，瞄到杜凌的脚在踩油门，仪表盘上的数字越生越大。
“杜凌你不要这样，别踩油门了啊，前面就是拐弯了。”
要死了，杜凌搁着玩漂移呢!
杜凌依着他又不完全听他的话，潜意识在对抗？
前方就是高速拐弯，可如果杜凌以这个加速度继续前行，这是直接让车子甩出去的节奏，更何况杜凌完全没有要转弯的准备，手捏着方向盘都没有转动一下，江以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可不能死啊，他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可以翻车，好不容易从乔绝私人别墅出来，又哄杜凌带他出去。
“杜凌我害怕，你快停下来！”
杜凌沉默开车，不为所动。
日光之下，前方悬崖清晰可见，根据对面山体，可以预测悬崖下面会有万丈崖底，车速不减，肉眼可见离悬崖愈来愈近。
江以白吓得生理眼泪都出来了，“回去回去，我们回去！”
杜凌的眼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从江以白侧面看，脖子青筋突起，显得狰狞可怕，眼眶通红有血丝。
我去啊！江以白现在可不敢赌杜凌到底清不清晰，他也不敢抢方向盘。
“哥哥，就我们两个人吗？”
“是是是！我们，就我们两个人！”
他都一直强调两个人啊。
江以白连忙点头，他可不敢赌命，手慌乱地安抚着杜凌座位靠，好像这样就能安抚到杜凌一样。
杜凌刹住了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刺着江以白的耳膜，江以白惯性往前冲，又因安全带的拦截而弹回座位上。
车离悬崖就目测两米，伸长脖子还能看到不见底，飘在空中的雾气。
江以白惊魂未定，大口呼吸。
早晨的阳光从车窗照在江以白身上，杜凌摁下了全部车窗，外面的凉风涌了进来。
杜凌瞟了江以白一眼，开动车身，又伸一只手帮江以白松松身上的安全带，语气淡淡，“以白哥，你身上飘出来的香味，让我很不舒服。”
闻言，轰的一声，江以白睁大眼睛，瞳孔微缩。
他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颓废靠在座位上安静坐着。
江以白想了一会儿，发现车开的路线不对，不是往回走，顿时脑子闪过万千念头。
“杜凌，我们去出租屋行不行。”
杜凌估计开始嫌弃那些保安，在暗搓搓去往新的可以关住他的地方。
他发现杜凌真的很不喜欢回他的话，现在也是。
车开得越来越慢，最后停靠在高速路边，杜凌摁开安全带，就起身向江以白这边挤。
江以白不清楚杜凌要干什么，也没有动。而杜凌附身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又退出去，重新扣上安全带开车。
江以白：……
“杜凌。”
杜凌嗯一声，“什么。”
江以白目视前方市区建筑物，“高速路上不要这样开开停停，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好，我知道错了。”
杜凌忍不住哼笑，打着方向盘拐进市区。
“要交罚款。”
“好。”
江以白看向车外的出租楼有些感慨，自己感觉一个世纪都没有回到这里了。
江以白下车，站在旁边的杜凌走过来搂住他的腰，完全不顾周围的环境是否有人。
在出租楼下的走道上，不断有行人对他们侧目，一两个，三个笑着窃窃私语。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黏糊……”
“嘿嘿嘿……”
杜凌听着扬起嘴角，更加把人圈住。
江以白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推了杜凌一下，杜凌笑笑把人拉到出租第五层楼梯口，双手拱起江以白脸颊的肉。
“以白哥，你怎么每时每刻都在害羞，而且脸越红，身上的香味就越浓烈，好香我好喜欢。”
江以白努力梗着红脸蛋，“你不是说闻着很难受吗。”
“嗯，是啊，但是我发现不听你的话，就不怎么难受了。”
杜凌捧着江以白的脸，抵着额头，深吸一口气。
所以出住屋他也打算来的？江以白不确定，疑惑看着杜凌。
杜凌闷闷地笑，随后抬头看江以白眼睛，像是在回答他的心里话，“最后我发现，还是出租屋这个地方能让你不跑，让你心心念念想着回来，无论在哪里。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呵呵，是啊，早回来不就好了。”江以白讷讷地笑。
“喵……”
一只橘色小猫围在江以白脚边，用头蹭蹭裤脚。
江以白蹲下把小猫抱起来，小猫熟练趴在江以白胸口，小爪子在衣服上踩奶。
杜凌盯着被弄皱的衣服，觉得碍眼想拿开小猫。
江以白转身避开，走出楼梯向出租屋，“上一次的那个小灰被人领养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撸猫。”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以白在旁边土坛子下摸出一把备用钥匙开门。
不出意外，出租屋内满是灰尘，江以白用手捂住小猫的口鼻，小猫轻咬江以白的手一口。
“住在施工地旁边好麻烦，好多灰尘，才一个月不到就这样脏了，还好屋里没什么味道。”
就是感觉更破败了，江以白在心里补了一句。
“以白哥你先出去我打扫吧。”
杜凌搬了一个凳子擦干净放在楼道里，让江以白坐后，又拿起粉红色扫把打扫起来，一边扫一遍皱眉，时不时咳一声。
江以白看不下去了，小猫递给杜凌，自己走到浴室接了水，洒水到地面上，泡了一块抹布再拧干，对屋内家具擦了起来。
杜凌让小猫在楼道里玩，自己也学着拿抹布擦拭东西，小猫也好奇踏入，在潮湿地板上留下一朵朵梅花。
响午时分，两个人终于打扫好了，杜凌点的外卖也到了。
两个人就坐在小桌子上吃饭。
江以白看着杜凌，回想系统补的剧情资料。
要说江以白扮演角色的小混混是小反派，那么杜凌就是大反派。
心肠比主角攻还狠。
在以后剧情会一场场和主角攻生死博弈，了解两个人是因为兴奋，江以白无语死了，两个疯子无处发泄的不能理解行为。
不知道杜凌为什么会提前出场那么早，他反正快要完成任务也不想探究。
他来到的剧本是疯子的天堂，他的死亡才是故事的开始。
如果乔绝没有囚禁他，自己逼着188补剧情，江以白估计觉得自己还傻乎乎以为这是个恋爱番。
想到188，江以白又恨了。
“以白哥。”杜凌叫了江以白一声，“你怎么老爱发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段时间就好了吧，嘿嘿。”江以白想到杜凌屋子还没打扫，“等一下我们休息一会，然后再打扫你屋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