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完全没法做到不在意
口罩下,狗仔的嘴角得意的扬了起来。
又能卖个大价钱。
娱记总是最注重实效性,拿到这样劲爆的第一手资料,当然会选择连夜刊登在头版头条。
两人之前本来就传有绯闻,这张“货真价实”的照片一出,顿时引起轰动。
更有营销号迅速扒出两个人此次的航班,正是前往京都的那趟!
而众所周知,最有名的京圈首富夜家,就在京都!
网上各种猜测满天飞。
秘书看着总裁位上面庞阴云密布的江闻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江闻璟摘下金丝眼镜,眉眼中都是疲倦和隐隐躁动的不安。
“去,详细查一查两个人的动向,京都那边也打探一下消息,今天之内给我资料。”
等到门被合上,室内重新陷入安静。
江闻璟的手机突然进来一条短信,叮咚声分外刺耳。
他站起身来随意翻阅了几下,眸中蓄起风暴。
短信内容是顾明淑发来的。
“阿璟,听说虞小姐和夜肆年去京都了,两人那叫一个恩爱,上次我还在商场里看到夜肆年给她买包呢。”
底下附了一张清晰的图片。
照片上的两人动作亲昵又自然,夜肆年的侧脸宠溺带笑,虞清舒也任由他揉乱自己的发丝,神情无奈而温柔。
江闻璟眼眸很快被赤红的光淹没。
他完全没法做到不在意。
本来就躁动不安的心此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嫉妒和怒火。
当天的机票只剩下深夜的。
江闻璟推掉了手上所有事,连夜赶往京都。
此刻,京都最大的私人医院内。
夜振国正半躺在病床上看报纸,时不时还拿起床头的热水喝上一口。
雾气升腾,那叫一个闲适自得。
床头柜上摆满了鲜花和高昂的补品,还放了不少工作报告。
显然,他连休息了也闲不下来。
自家闺女回家去给他煲汤了,外头阳光正好,一会儿还能出去散散步谈谈心,这么久没见了,可算让他盼到了。
想到这,他冷肃威严的面庞如冰川融化,多了几抹柔和。
就在这时,特助敲门走了进来。
“夜董,有人来探望。”
夜振国放下手中报纸抬起头,眸光中带着探寻:“生面孔?”
他已经交代过,只要是集团面熟的职员或者ceo,都可以不用过问带人来。
“说是江氏集团的总裁。”
听到这句夜振国顿时了然,摘下眼镜冷哼一声:“不见,让他滚回去。”
特助登时目瞪口呆。
夜董事长心思深沉到没有人能够摸清楚他的想法,工作上更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这样直白的厌恶和嫌弃还是第一次。
特助点头转身就要走,却忽地被叫住。
“等等,让他进来吧。”
医院的长廊里,散发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到了顶层这种情况有所缓解。
江闻璟拎着鲜花和水果站到了病房门前,门口的特助看了他几眼,侧开身让出空间。
“夜董还在恢复期,请尽快。”
他抿唇后眸光闪了闪,推门走了进去。
此刻的屋内洒满了阳光,窗口处飘起洁白的窗纱,弧度优美的缓缓落下。
江闻璟一眼就看到桌上虞清舒经常会带在身边的钥匙扣。
她应该是刚出去不久。
在c城探查到的消息也不多,毕竟是京都这边的事,不好打听。
但这位声名赫赫的夜董事长,确实是夜肆年的父亲。
这次生病的消息并没有刻意掩藏,所以江闻璟落地京都就直接过来了。
因为秘书查到的是,虞清舒此次急匆匆赶来京都,为的就是照顾夜振国。
相处多年,江闻璟知道除非上了心,否则虞清舒不会对任何人有这样的态度。
难道她和夜肆年板上钉钉了?
毕竟,父母是第一关。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了一瞬。
江闻璟稳了稳心神,将视线收回,放到落在半靠着的夜振国身上。
“夜董您好。”
夜振国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依旧自顾自翻阅着手上的报纸,等过了半天才缓缓抬起头,面上全是沉沉的冷然。
“江闻璟,我听过你。”
此刻,夜振国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蔓延开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窒息,压的江闻璟眉眼一跳。
“小辈有幸能让夜董听过姓名,是我的荣幸,还希望您尽快康复。”
话毕,夜振国并未搭话。
江闻璟沉默了片刻,按捺不住心中的躁意看向他,而后开口道:“阿清她也来了,我这次来,是想带她回去。”
这句一出,夜振国猛地一拍桌!
“你带她回去?你什么身份就敢来我面前要人!?”
江闻璟沉了沉声。
“您儿子和她并不合适。”
夜振国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
敢情是误会了。
“小子,你还没这资格说这话,阿清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你以往做过的那些破事,谁都没资格代表她原谅你。”
没等江闻璟回话,夜振国就收回了鹰隼般的目光,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出去。”
就在这时。
病房门传来响动。
虞清舒低着头将手上拿着的保温食盒整理好,看到推开门后熟悉的身影,顿时神色一变。
但下一刻,她直接选择无视,越过他走到夜振国床边,“刚熬好的排骨汤,您趁热喝。”
夜振国锋芒尽收,面对宝贝女儿,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好好,你辛苦了,一会儿咱去散步。”
这让站在一边的江闻璟,有些看不懂了。
“阿清……”
话还没说完,就被虞清舒冷冷的声音给打断。
“我来京都是照顾夜伯伯的,你有什么事吗?”
她清冷的神情中隐含着不耐。
好不容易撇下工作来看望父母,一家子其乐融融,江闻璟又要阴魂不散的冒出来!
“照顾?你和夜肆年,已经决定在一起了?”
“与你无关。”
虞清舒平淡漠然的态度让江闻璟一窒,他捏着拳头,最终还是后退几步,兀自一人出了病房。
她都说了与他无关,他有还有什么资格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