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斩邪剑出硝烟散
刹那间,一道灵光如闪电般划过,我悚然惊觉,自己竟然疏漏了如此重要的存在!
“周行,快扶我起来!”我急切地喊道。
周行奋力撑起我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
“你赶快去清山那边,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叮嘱他道。
“可是你现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周行满脸忧虑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安。
“放心吧,我还撑得住!”我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着。
周行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我的指示。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竭力稳住身体,不让自己跌倒。
此时,那些曾经耳闻的话语,如电影画面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
道剑斩邪曾经说过的话语如洪钟在我耳畔回响,历史会再一次重演……
清山所言的道,我的道……
突然间,我情绪激昂,振臂高呼:“你们说我的道不同!什么是苍生之道?寻不到我的道又如何!若非要寻一条道!那我心即是吾道!”
“我林越的道!”
伴随着我的一声怒吼,“剑来!”
只听一声剑鸣划过长空,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如蛟龙出海般应声而出,飞现在我的手中。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邪宝剑,目光如炬,坚定而决绝。
“丫头,你终于能召唤我了!”一声低沉且饱含欣慰的声音,在我耳畔悠悠回响。
“我这副身子撑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斩邪气定神闲,“放心!有老夫在!此战必胜。”
我紧咬牙关,毅然提起长剑,此时的我,和斩邪达成了无言的默契,我如迅疾的旋风般冲向松井鹤田。
松井鹤田显然未曾料到我还有如此后手,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我使出浑身解数挥出一剑,剑光闪耀,携着凌厉的剑气,如利箭般直直穿透他那强大的神力防御,狠狠地划过他的胸膛。
松井鹤田瞪大双眼,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剑,似乎想透过剑身看破其中隐藏的秘密。
与此同时,逾白等三人趁机火速包围住松井鹤田,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我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持续发起猛攻,一剑快似一剑,如疾风骤雨,让松井鹤田根本无暇应对其他方向的威胁。
三人同时将他的双手和脖颈紧紧缚住,不敢有丝毫懈怠。“小越!就是现在!”一声怒喝传来,犹如惊雷,带着无穷的力量与决心。
“你不能!你不能杀我!”松井鹤田发出绝望的咆哮,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但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松井樱子的脸庞,我不禁有些失神。
“丫头!集中精力!”斩邪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我耳边炸响,将我从恍惚中猛地拉回现实。
我紧握剑柄的手不自觉地加了把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没有丝毫犹豫,我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松井鹤田狠狠劈去。
剑光闪烁,犹如闪电划过黑夜,带着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虚空撕裂一般。
一剑砍下,只听得松井鹤田发出一阵如同恶鬼般凄厉的哀嚎声。
他的身体里突然迸发出一股乌黑的气息,好似火山喷发的滚滚浓烟,汹涌而出。
这股黑气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如同一颗不断膨胀的黑暗炸弹,并伴随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紧接着,黑球轰然爆裂,无数碎片如子弹般四处飞溅。
我和逾白、涂山紫以及碧水,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如狂风中的落叶般击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我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巨大的尘烟弥漫开来,犹如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整个云台山。
待到烟尘散去,四周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松井鹤田已然粉身碎骨,他所召唤出的那些恶鬼,也被我召唤而来的鬼魅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地逃回地府之中。
被无尽黑暗所笼罩的天空中,终于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如同一盏即将熄灭的烛火。这丝光线起初十分渺小,但却坚定地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如同一滴晶莹的露珠,缓慢地穿透那厚重的黑暗帷幕。
渐渐地,光芒越来越强烈,如同一把利剑,势如破竹地撕裂开了黑暗的天穹。
刹那间,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宛如一张巨大而璀璨的渔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些金色的光线似乎被云层轻柔地拥抱着,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希望和生机,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源源不断地吹拂在整个北城的上空。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站起身来,身体摇晃得如同一棵即将倒下的枯树。然后,我将手中紧握的斩邪剑狠狠地插入脚下的土地中,以此支撑住疲惫不堪的身躯,并紧紧地依靠在它身旁。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满地都是英勇奋战至牺牲或是身负重伤倒卧在地的同伴们,他们如同一朵朵凋零的鲜花,静静地躺在这片曾经浴血奋战的土地上。
目睹这一切,我感到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这当英雄的代价,未免也太过惨痛。
我紧闭双眼,脸上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满足与宁静,贪婪地沐浴着这温暖的阳光。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划破长空,传入我的耳中——“小越!”
我知道,那是逾白在呼唤我,可此时的我,已如残风中的烛火,没有丝毫力气去回应他。
泪水奔涌而出,顺着我那脏乱不堪的脸颊肆虐流淌。
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裙,此刻也已被鲜血浸染,暗红的血迹斑斑驳驳,宛如一朵朵凄美的红莲。
随着微风的轻抚,裙摆如同被哀伤操控的舞者,轻轻飘动。
我颤抖着抬起手,缓缓覆盖在自己那颗虚弱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上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嗫嚅道:“对不起……”
话未说完,身体便如断了线的木偶,向后仰去,重重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