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暗渡陈仓偷换柱
我拉住她,让她不要大惊小怪,“吼什么,吵死了。”
“怕你死了,还得我帮你收尸。”
我停住咳嗽,大口顺气,“那恐怕不用麻烦你了。”
松井青子看了中谷有马一眼,他接受到了指令,离开病房。
“老实交代,你去渝河做什么?”
“上班太无聊了,想钓鱼。”我说的云淡风轻。
松井青子明显不信,“上班时间,谁允许你去钓鱼的。”
“盛源集团离开一个助理能倒闭吗?我天天在公司做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对公司能有什么贡献。”
我撒泼无赖起来,“我去哪还得和你汇报吗?你监视我?”
松井青子气定神闲地把碎发别在耳后,笑里藏刀地看着我,“姐姐说的什么话,我这是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
说实在的,每次松井青子一叫我姐姐,我就浑身发毛,像是深宫里,要给我下鹤顶红的妃子。
“拉倒吧,我可无福消受。”我背过身躺下,盖上被子不和她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中谷有马才回来,附在松井青子耳边耳语,两人起身到病房外交流。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上,耳朵贴近门偷听。
“小姐,刚问过医生了,还挺严重的,溺水引起的肺部感染,搞不好会丢掉性命。”
“怎么搞成这样?你不是盯着她吗?”
中谷有马沉默不语,松井青子压着怒气沉着声音,“把她带回家里医院,仪式之前,别让她死了。”
“小姐,恐怕不行,家里医院……你也是知道的,带回去,万一……”
松井青子沉默一会,“你派人看住她,她诡计多端,别让她再乱跑!”
“是!”
我立马跑回床上,慌乱的盖上被子,装作熟睡过去。
门锁跳动,没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似乎只是在门外远远的观察我。
片刻后,房门关上,我在身上,床上,抽屉里,焦急的寻找于晓晓给我的坠子。
好在,我随身的物品都放在抽屉里,只不过自己买的那部手机进了水,开不了机。
松井青子买的那部手机还被我扔在办公区,如今看来,她早就知道我识破了她的监听,只不过在将计就计。
“到底谁诡计多端!”胸中憋着一口气引着我剧烈咳嗽,连口气都喘不上。
我开门出去,中谷有马办事效率真高,门口已经站了两名壮汉。
见我出来,两人立马警觉,“樱子小姐,请您回去。”
“我就想出去溜达溜达,屋里太闷了。”
两人不动如钟,我说破天两人就是不肯放我出去。
我打算硬闯,刚出手,被其中一人挡住。
体内有股气朝着心肺猛地来了一拳,害我咳嗽不止,根本没力气和他们动手。
两人木讷的站着,没想着帮我叫医生,“还愣着,赶紧帮我……叫医生!咳咳……”
我咳嗽到缺氧,小喽啰慌了,一个把我抱到床上,一个慌忙的去喊医生。
我在床上佝偻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
医生着急忙慌的进来,两个看守的人被挤到人后。
我偷着看后面两人,趁机拉住医生的手,死命不松手。
“救我……”我沙哑着声音,硬挤出两个字。
全身的力气紧紧握着手,医生顺着我的目光,心领神会,和护士对了个眼神。
“患者情况危急,请你们两个出去。”护士连推带搡,把两个人赶了出去。
医生在我手臂上扎了一针,肺部稍微缓和,我扔拉着医生的手不松。
“需要帮你报警吗?”
我平静的躺在床上,思索半天,“您能帮我联系刑警大队江洋队长吗?”
我记不住周行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找他。
“您放心,需要我和他传达什么?”
“麻烦您和他说,我叫林越。”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肺部感染的症状勉强得到控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门口守卫更严,两个小时就换一班岗。
凡是进入病房的,都要检查搜身,不允许任何通讯设备带进去,每天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被盯着。
我坐在床前,天气阴暗,隔着玻璃,似乎能感觉到寒风阵阵,如今倒春寒更严重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针织衫,收了收冻麻的脚,等了几天,周行都没来,医生也没带来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那天后,医生只和我说了一句,让我安心等待,他们会想办法救我出去。
眼瞅着离三月初十越来越近,我越来越焦急。
望着耸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逾白蒋烨到底在什么地方。
空荡的病房,昏暗的天,无助和绝望笼罩着我,我把头埋进怀里。
脑袋里竟隐约的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林越……”
“阿越……”
我愣了,猛地抬起头,房间里扔只有我自己。
夜半,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逐渐恢复,我试着强闯,但是每次用力,都咳得厉害。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
走廊里很安静,两个值班的人也互不搭理。
房间里,钟声滴答滴答响,从远及近,能听到推车的声音,只不过推车的声音很沉。
推车在病房门口停下,我竖起耳朵听。
“病人有针抗生素要注射。”是个女人的声音。
“白天不是打过了吗?”
“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医生特意嘱咐过,今晚再打一针。”
“把口罩摘下来。”
他们要确定进去出来的是同一个人,免得偷梁换柱。
两人还想再问什么,那女人厉声问道:“你是医生吗?要是不信,这针我不打了,让她死了算了。”
两人知道,我若死了,他俩也活不了,没再多问,搜查一遍她身上没有特殊的东西,就放她进来。
大敞着门,走廊的一缕光照进来,女人突然打开灯,晃着我的眼。
她笨拙的掰断安瓶,我往后使劲挪,她小声的和我说:“别怕,我北城刑警大队的,是来救你的。”
她不紧不慢的拿起注射器,然后不悦的回头和对两人凶,“怎么脱裤子也要看?”
两人急忙关上门,女人放下注射器,从小推车下面脱出一个假人。
“快,躲进去。”
我没有丝毫犹豫,艰难的躲进小推车。
女人把假人搬到床上,盖上被子,若无其事的推着我离开。
见出来得还是这个女人,“我”也还在床上躺着,没检查太细,催着我们离开。
到真人和假人的重量还是不一样,推车走的慢,声音也沉,引起另一个的人怀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