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道乃本源清门户
柳叶被钞票打懵了,想不明白是说错话还是做错事得罪他们,瞪着眼,手足无措。
凤嬉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替他求情。
“两位大人消消气,柳叶年纪小事不懂礼数,有得罪两位的地方,还请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饶他这一回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女人带回去给圣女殿下。”
他两人冷着脸,不屑的走近凤嬉,“看他年纪快三十岁了吧,还年纪小不懂事?”
“看你的面子,你有面子吗?你是个什么东西?”
凤嬉老脸挂不住,又碍着他们九菊一派的人,不敢动手,手握坐椅扶手越来越紧,强颜欢笑,“您说的对。”
我傲气十足地站在她面前,冰冷的眼眸望着毫无颜面的凤嬉,我冷笑着神色逼戾,挑起弯着的嘴角,嘲道:“背叛八门,背叛国家,就是为了给他们当狗。”
我笑的越来越大声,心中的火气越燃越旺,“你还真有追求,我真是瞎了眼当时选了你这么个狗东西做令主,你说的对,八门是该换次血了。”
凤嬉的面色愈发惨白,向九菊一派的人求救。
那两人站在原地,谁也不上前一步,扯下脸的伪装,摘下墨镜,是逾白和蒋烨。
趴在两人脚边的柳叶吓破了胆,抱着蒋烨的腿,“两位大人,都是凤嬉婆婆要挟我加入九菊一派的。”
逾白声音清冷犹如冰刀插进心脏,“人老了,眼神也不太好了。”
蒋烨烦恶的踢开柳叶,把钱扔在他身上,“带着你的脏钱,下地狱吧!”
蒋烨一脚踩折了他的腿,疼得他叽哇乱叫。
凤嬉面如死灰,看见稳坐如山的清山,像抓住救命稻草,“清山,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救救我。”
我不等清山发话,出手扼住她的脖颈。
清山拿起茶杯朝我扔来,我紧扼住不松手,抬起另一只胳膊挡住茶杯。
他没喝茶,也没中毒,但力度却轻飘飘的。
昂贵的茶水溅湿我的袖口,我恼火的丧失理智,骂道:“清山你他妈修道修傻了,是非对错都不分了吗?
清山恭敬作揖,“我出手是还她情分,您随意。”
他转身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对我说,“道乃华夏之源,定不辱命。”
柳叶抓着清山的袍角,“老前辈求您救救晚辈吧,红手绢一门不能折在我手里。”
清山挣脱开束缚,头也不回的离开故里居。
冯安齐缓了半天,对柳叶吐了口浓痰,“自做不可活,背信弃义卖国求荣的人渣,还有脸求别人救你,我呸!真他妈晦气!”
花影应和道:“八门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真是八门耻辱。”
“年轻人都懂得道理,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你却愿成为别人的阶下囚,真可悲。”
我慢慢用力,插断了她的喉管,凤嬉眼神哀求我放过她,我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强行分离蛊虫耗费了你不少精血吧,炼蛊反噬,你不会不知晓,但我的血有毒,你却不知道。”
她惊恐的瞪着我,眼神里全是杀意,我咬紧牙关,手上用最大的劲,咯噔一声,凤嬉垂下头,睁着眼倒在座椅上。
柳叶吓得浑身发抖,使劲往门外挪,“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逾白手一抬,柳叶被扔到屋外的水池里,冰雪地他在冰冷的池水里挣扎,“有蛇!有蛇!救我救我!”
博文智冷切道:“傻了吧,冬天哪里有蛇。”
不一会儿,屋外寂静下来,柳叶没了声音。
我把解毒丸扔给蒋烨,“喂给他们。”
解了毒, 他们很快恢愎了正常,博文智问道:“前辈,红手绢和神调门的其他人,之后怎么处理。”
他长得文质彬彬,金丝眼镜下藏不住他的野心我坐下抬眼凝视他,“你想怎么办?”
他们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各有打算,但都不表明心意。
“我丑话说在前头,外患没有解决,谁也别想搞内忧,听明白了吗?
“那是一定,八门同心,齐力断金。”冯安齐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心眼多的。
花影和铂锐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剩下博文智迟迟回话,他发觉我在瞅他,我威胁他,“考虑考虑两位令主的下场,想吞并红平绢和神调门,也得看你吃不吃得下。”
他深思熟虑想清楚利弊关系,“都听前辈的。”
红手绢和神调门的后续问题交给他们四人去做,互相监督,互相制衡。
“阿越,这个博文智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他会不会也和九菊一派有关系吧,还有那道门走头说那话什么意思”
“呦,你的脑子原来不是摆设。”
“死冰坨子,找抽吧你。”蒋烨从后面勒住逾白脖子。
“开车呢,别闹。”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博文智那小子,野心大点,三观没什么问题,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家国。”
“至于清山那老家伙嘛,若真出了什么事,道门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小越,你怎么不问问凤嬉,九菊一派杀那多人干什么?”
“没必要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连你们是不是田青青身边的人都认不出,说明她根本就不是田青青的坐上宾。”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非常不待见博文智这个人。”
“我也这么觉得,阿越,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很明显吗?”
逾白蒋烨齐齐点头,“很明显。”
我正了正身子,“我其实不是讨厌博文智,我只是想起曾经认识的一名机关师,难免觉得他们都一样。”
“说来听听。”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为了追杀偃师之事我才南下。”
机关门最早可追寻到春秋战国时期,机关也叫销器,操纵机关的人,古时被称为偃师,所谓机关术亦称为偃术。
偃术神秘诡谲,其中属傀儡术最为诡异。
时值深秋,无名店外刮着清风,秋风轻拂。
树木枝叶仿佛燃烧的火焰叶子青中泛黄,黄中透红,随风摇曳飘飞,纷纷扬扬而下,落叶堆满了一地。
如今天凉,求无名应办事的人也少,我想着趁这个机会清理一下邮筒。
却发现邮筒前跪着一位妇人,她紧闭双目,双手合十,虔诚的朝无名店的方向跪拜,像是叩拜神灵一般真诚。
她嘴里重复着,“救无名店主救救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