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半殡仪起女尸
“店主您终于来了!”
进门就看见,许书记大腹便便,地中海上零星的几根头发,脸上横肉对笑的朝我靠近。
逾白和蒋烨像是两个保镖,提防着许书记,挡在我跟前,脸色阴沉,目光冷峻的盯着他,拉远我跟许书记的距离。
“这两位是”
我从两人之间挤出来,迎笑着,“保镖!刚请的保镖!”
许书记背手擦擦脑门上的汗,“请坐,请坐。”
“许书记,长话短说吧,有什么急事吗?”
许书记给逾白和蒋烨递上烟,逾白婉言拒绝,蒋烨这个傻小子伸手拿烟,被逾白一巴掌打断。
两人又开始较劲,许书记见两人都不抽烟,不好意思的又将烟收了回去,“网上的新闻您看见了吗?”
我摇摇头,新手机还没捂热乎呢,那得空刷新闻,“没有。”
许书记哆哆嗦嗦的端起水杯往嘴边送,我看了一眼逾白和蒋烨,两个人也没闲着,眼神交流也能打上几个回合了。
“许书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许书记又擦了擦汗,神情恐慌,压低声音,“咱们市的殡仪馆闹鬼!”
听见许书记这么说,逾白和蒋烨不再嬉闹,神情严肃的听他讲话。
我想起刚才在商场销售员八卦的新闻,“您先别害怕,能具体说一下吗?”
按照许书记的描述,那天傍晚,殡仪馆的员工正常下班,上夜班的同事一如既往的收拾好东西,到值班室值班。
开始没什么异常,殡仪馆内,除了值班室亮着灯,四周是无边的黑暗,零星的透着寒凉的月光。
直到快零点的时候,值班员打了个冷战,裹了裹外衣,“这天冷的真快。”
继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喜剧电影,无厘头的搞笑引得值班员笑声连天。
山野间寂静万分,时不时从林间传出猫头鹰咕咕声。
“咚!咚!咚!”值班员静音电视,除了时钟滴答滴答的跳动,就只剩下自己杂乱的心跳。
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打开静音,很快被精彩的内容吸引。
“咚!咚!咚!”值班员的神经凝结,恐惧感从心底窜到全身,笑容僵在脸上,呼吸一顿。
他肯定自己没听错,就算不静音,这猛烈的撞击声也是清晰可闻。
他咽了咽口水,再仔细听听,咚咚声不绝于耳,出于对工作的敬业,他壮着胆子拿起手电筒,寻找声音的来源。
空荡的殡仪馆走廊,顺着声音,他停在了冷冻室门口,“咚咚咚!”
他的瞳孔放大,浑身哆嗦,不由得握紧手电筒,眼睛紧盯着冷冻室的门,半分不敢移开。
神经高度紧绷,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惊恐之色涌出。额头上不停的冒着细汗,额发浸湿。
冷冻室里怎么可能会有异响,这里面可都是冰冻的尸体。
他手握着门把手,口水不断下咽,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开门。
咚咚咚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四周又恢复了静谧。
他给自己洗脑,“一定是最近没睡好!出现幻听了!”
他转身就往值班室跑,“听错了!听错了!”
他转身离开的同时,冷冻室的门吱呀的开了,刺耳的机轴声,让值班员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头到脚汗毛直立。
身后传出脚步声,水滴从高处掉落的声音。
他不敢回头看,扔下手电筒撒腿就跑。
他一路跑到大院,院里只有一辆白色的灵车,没别的选择,开着灵车摇摇晃晃的驶出了殡仪馆。
许书记将手机递给我,“这是殡仪馆的监控画面,只拍到一小部分。”
我拿过手机,逾白和蒋烨两个脑袋直接挡住我的视线,“挡住我了!”
画面里,值班员跌跌撞撞的跑过,过了不一会,身后跟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性。
女尸抬头的瞬间,画面戛然停止,监控太过模糊,能得到的线索寥寥无几。
“您的意思是,殡仪馆的尸体诈尸了?”
许书记拿出一沓资料,“第二天上班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上班就看见冷冻室的门大敞着。”
“冷冻室内的柜门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原以为是有人偷尸,想找值班员问问,但哪都找不到人。”
“因为尸体无辜丢失,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勘察现场发现,冷冻柜门是从里面暴力破坏的。”
“加上这段视频监控和网上流传的视频,虽然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但是”
许书记不在说下去,我也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翻动着资料,死者是位年轻女性,面容姣好,死于心脏麻痹。
蒋烨指着死亡时间,“这不是半个月前吗?”
逾白问道:“既然死了这么久,她的家人为什么还不火化尸体?”
许书记解释道:“死者的家属都在国外,现在的大环境您几位都清楚,回国一趟格外麻烦,所以尸体一直寄存在殡仪馆。”
我合上资料,“目击者呢?”
“您是说那个值班员吧,疯了,吓疯了,不知道灵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了,嘴里一直嚷着诈尸了。”
我将资料随手扔到桌子上,“您想让我干什么?找回尸体?”
“我看这丫头的身份不一般啊。”
死者名叫洪思柠,爷爷曾是政府要员,前几年退休了,他父亲是外交官,妥妥的官三代。
若只是丢了具普通尸体,他们才不会这么重视。
许书记笑道:“您看,能找到吗?”
“这事简单,只不过一个死人复活,这种善后的事情我可做不了。”
“您放心,洪思柠的死讯尚未对外公开。”
“既然您都发话了,我自然得帮您办妥。”
许书记眉展愁疏,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
除了市政府,天已经暗淡下来,我的肚子适时的咕咕大叫起来。
“我们找地方大吃一顿吧。”
蒋烨不满地问道:“阿越,你为什么要听这个油腻大叔的。”
“很简单啊,因为他是官,我是民,就当卖个人情吧。”
殡仪馆这种地方,阴气重,都开在僻静的荒郊野岭,有的开在山顶,能最早受到阳光的照拂。
“阿越,你就没有代步工具吗?这全凭两条腿,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逾白大气不喘,嘲讽道:“你一个鬼飘着走路不就好了,小越都没喊累。”
一旁的我扶着树干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也没想到司机师傅说什么也不上去。
“逾白!你干什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