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遇鱼
“稚奴,他们刚刚说的是不是我们村的秦朗叔叔?”
“难不成同名同姓了?”
“不可能!”宋只只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名字一模一样,不可能连身体状况都是一样的。”
“所以说,秦朗叔叔的毒是他们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了一场大病!”
闻言,稚奴赞赏地看了一眼她。
不错啊。
她脑子居然会转了。
看来以后不好骗啊!
“不行,我要告诉秦朗叔叔!”宋只只自顾自说着,秦朗叔叔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不用受病魔地折磨,要是再被那些人下手。
绝对是死路一条。
稚奴比划着手:找个成熟的机会再说,他们已经被监视了。
“你说得对,差点忘记了,我们大杨村居然还有内奸!”
宋只只瞪大了双眼,嘴巴撅得老高了。
她以后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人,还没开始出征呢,敌人居然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士可忍孰不可忍!
等见到县令大人,她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走吧,去摘桃子。”宋只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饿了。
稚奴叹了口气,认命跟上。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宋只只居然还有吃货的属性呢!
早期那几棵树都是被她的肚子给包圆的。
沿着洞口,俩人穿过小道,经过几个转弯,终于出了洞口。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宋只只兴奋地说着,这里已经成为了她的秘密基地。
平时她说出去玩,就是来这里了。
稚奴对面前的一幕傻了眼,面前的桃树似乎需要二十个人环抱起来的大小。
抬头望去,树冠上烟雾缭绕,甚至比山还要高上许多。
长长的树枝下垂。
那是因为挂满了果实。
最重要的是,这里满地鲜花,花香四溢。
缓缓流淌的小溪,鱼儿欢快地畅游,时不时飞来的蜻蜓。
旁边的池子里,荷花亭亭净植。
要是萧锦书在此,脑子里一定会出现那首诗。
水里,陆地上花草很多,不同朝代追求的花也不一样。
有人钟爱菊花,有人喜欢雍容华贵的牡丹,可也有人独独喜欢莲花。
莲花淤泥中生长,却出淤泥而不染,优雅圣洁。
“诺,给你,可好吃了,比外面的还要好吃。”
宋只只拿着桃子推了推稚奴,他一个人怔在原地。
呆呆地望着莲花池。
“扑通——”
莲花池里一条通体金黄的鱼跃了上来。
清澈的池水,伴着莲花的清香,鱼儿游戏在莲叶间。
稚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舒缓,心平静了许多。
忽然,宋只只惊呼道。
“哇——好大的鱼,抓回去红烧肯定很好吃!”
她舔了舔嘴角,咂吧着嘴,“抓回去给奶奶红烧,绝对是一道美菜!”
话音刚落,刚刚还在嬉戏的鱼儿瞬间无影无踪,惊慌失措地跑了。
“疑?怎么都不见了,跑这么快干嘛?”
她有些失望。
稚奴深吸一口气,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再次提醒自己。
民以食为天!
呆了一会儿,宋只只困意来袭,靠着稚奴就睡着了。
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鱼儿也重新游了过来。
甚至还探出头来,漂亮的尾巴摆动,时不时吐出几个泡泡。
这时,刚刚那条通身金黄色的鱼一跃而上,嘴里似乎还咬着什么东西。
一个漂亮的弧度划过。
一颗拇指大的珍珠落在了他们面前。
洁白圆润,而又饱满。
稚奴捡起珍珠,看着还未离开的那条鱼。
有些不理解。
金黄鱼猛地摆动自己的尾巴,嘴一直张着,朝宋只只的方向。
几次试探下,稚奴才确定这鱼是要送珍珠给宋只只。
可惜,在他领悟的时候,一个大水花甩了过来。
那条鱼生气的走了。
就在稚奴以为它是离开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它慢悠悠地游来 ,旁边还有一条通体雪白的鱼,犹如冰雪消融般寒冷。
它似乎是在讨好白色的那条,在旁边献着殷勤。
稚奴表示,这种场景他只在宫里见过。
那些公公就是这么对他父皇的。
两条鱼游到了稚奴面前的那块水域。
白色那条特别傲娇,那个劲劲跟宋只只有的一拼。
下一秒,金黄色那条嘴里含着一颗珠子,欢快地游在白色那条周围。
白色的鱼最终将珠子含着走了。
金黄色那条停留了一会儿在那块水域,歪着头看着稚奴,然后看看珍珠,又看看靠着他的宋只只。
稚奴比划手势:“送给她?”
鱼儿点点头,欣慰地走了。
游得飞快,最起码加速了几十迈。
宋只只醒后,稚奴跟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本以为她也是要感叹一下鱼儿真是通人性。
哪知,下一秒宋只只蹙眉道,“鱼儿都成精了,居然会给买命财了,肯定是听到我要抓它们了。”
稚奴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准备离开。
“稚奴,把这颗珠子卖了吧,肯定能得好多钱。”
她摸着手里的珠子,爱不释手。
稚奴:不卖,留给你当首饰。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宋只只说要卖掉的时候,心里猛地一紧,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舍不得,心痛的感觉!
稚奴:你不是喜欢我脖子的珠子吗,我给你也将珍珠串起来,带着可以保佑你的。
回到家里,宋只只将身上的桃子全部抖落下来放在篮子里。
美美地睡去了。
这边的稚奴却是辗转反侧。
梦里,他一直被一条金黄色的鱼追着。
而宋只只抱着那条白色的鱼在一旁看着,还有些幸灾乐祸。
镜头转到宋只只的脖子。
那颗珍珠突然发出强烈的白光。
碎成了几瓣。
所有的一切瞬间化为粉末,一开始是宋只只,然后是奶奶,最后是宋家的其他人。
天空变成了鲜红色。
空气中还弥漫着腥臭。
稚奴瞬间被惊醒,后背出了冷汗。
环顾四周,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月上梢头。
自从房子建好后,宋家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一个房子,甚至还有书房,客房。
稚奴出来后,鲜少自己一个人睡的。
黑暗包围着他,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慌向他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