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轧钢厂与四合院相隔不远。
许卫国微笑着说：“奶奶、王主任，今天的饭菜比较简单，只有两菜两汤，你们就随便吃点吧。”
当王主任看到满桌的饭菜时，一时愣在原地。
聋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许卫国许憨子，你真是个败家子！哪有你这么个吃饭法的？”
“算上小丫，咱们总共才四口人，哪里吃得完这么多？”
许卫国感到十分委屈，他为了避免被聋老太太责备，连饭菜都不敢做得太丰盛，结果简化至此，依旧逃脱不了被骂的命运。
“我的好奶奶哎，您瞧瞧，这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饭菜了，除了昨天剩下的鸡汤里还有一点肉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素菜！”
“再说，您别看它们多，咱们四个人刚刚好够吃！”
面对许卫国的解释，聋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鬼扯！
她以前跟着易中天大爷家搭伙吃饭，午餐通常就是萝卜、白菜配上点咸菜，主食通常是红薯或窝窝头。
而如今，许卫国家的大米饭、白面馒头，简直就像是过年过节才能享用的佳肴。
然而，在许卫国这里，平日里的粗茶淡饭，比如大米饭、白面馒头，竟然已沦落为最为简易的饮食选择。
在许卫国家中，聋老太太如今一天三餐无缺，昨日菜单上有鸡汤、清蒸鱼、土豆丝、番茄炒蛋，今日则是白面馒头、香喷喷的大米饭搭配两荤两素，就连早餐也是精致的稻米粥、煎蛋，这般生活水准，寻常人家岂能轻易享有？
太过奢华！
简直是挥霍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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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家庭成员享用着两荤两素，再加上不限量的大米饭和白面馒头。
在聋老太太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挥霍行为！
正当聋老太太为此愤慨不已，担忧照此吃法，许卫国会把整个家底都吃光，甚至萌生出要把自家的粮食本拿出来补贴家用之际，一直处在震撼之中的王主任才终于回过神来。
“卫国，这一桌饭菜，你该不是打算每天都这么准备吧？”王主任关切地问道。
“每天这样准备？”许卫国摇头否认：“当然不是。”
听到这话，王主任总算松了一口气，身为街道办主任，她自然见识过各种丰盛的宴席，也常见有人为了款待客人而精心烹制美食，偶尔为之倒也无可厚非，但如果日日如此，只怕不出多久，家底就要被吃空。
王主任感受到许卫国的真诚，心中对他暗暗赞赏，并开始思索如何为他安排一份适宜的工作。
然而，许卫国随后的话语令王主任瞠目结舌。
“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家常菜，我知道王主任您的顾虑，既然奶奶和我一起搭伙吃饭，就不能让她吃的太寒酸！”许卫国坚毅地说：“请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加倍努力工作赚钱，让奶奶吃到更美味、更健康、更营养的食物！”
“”王主任一脸愕然，“那个卫国，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今天的饭菜已经足够好了，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许卫国再次摇头，“王主任，过去我未能让妻女过上好日子，让真心关心我的人心寒，如今我已重拾自我，理应更加拼搏，让她们都享受到富足的生活，吃得好、喝得好！我知道您是在宽慰我，谢谢您！”
王主任还想再进一步解释，但许卫国已然接着说下去：
“奶奶、王主任，您二位快坐下用餐吧，否则饭菜就凉了！”
既然饭菜已备好，若不吃便是浪费，同时也辜负了许卫国的一片用心。
聋老太太和王主任相视一眼，遂一同落座。
原本二人还想着在用餐过程中，好好规劝一下许卫国这个看似执拗的人。
可是，当她们尝下第一口饭菜时，就再也停不下来。
这饭菜实在是太美味了！
凉拌黄瓜口感爽脆，咸辣适中，入口后竟让人感到一股清新的凉意！
味蕾仿佛被全面唤醒，食欲瞬间飙升！
土豆片番茄鸡蛋汤鸡汤
聋老太太、王主任、许小丫，每个人都吃得专注投入。
全程只听见咀嚼声，再无其他多余的交谈。
“爸爸，小丫吃饱了，好撑呀！”
直到许小丫皱着眉头，摸着肚皮喊出这句话。
这时，聋老太太和王主任才意识到时间已晚。
嗝~
王主任更是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她也很无奈，实在是因为饭菜太好吃了！
果真如许卫国所说，一顿饭下来，四人愣是将餐桌上的食物扫荡一空，点滴未剩。
饭毕，王主任记起之前聋老太太的托付，她直接向许卫国询问：“卫国，关于你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你能恢复正常真是件好事，对于工作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许卫国沉思了一下，答道：“王主任，您知道我妻子杜月在轧钢厂上班，小丫由我照顾，所以对我来说，工作首要条件是可以带着孩子一起。”
王主任颌首赞同，“行，这件事我来想办法解决，回去后我和街道办的同事们商量一下，考虑到你家特殊情况，现在又跟老太太一起生活，适当给予一些照顾是应该的。”
“那就太感谢王主任了。”
许卫国起身致谢，同时从厨房端出了刚煮好的十斤水煮花生和炒好的十斤瓜子，“这些都是我自己买的原料加工的，您带回街道办让大家茶余饭后尝个鲜，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
看见许卫国要送礼，王主任的第一反应是推辞，但在听完许卫国的解释后，她还是接受了礼物。
毕竟，饭都吃了，再拒绝这点小东西反而显得做作了，而且许卫国说得在理，这些礼品并非送给个人，而是给整个街道办。
况且，王主任瞧了一眼许卫国递来的花生瓜子，颗颗饱满，香气扑鼻，显然是花了心思制作的。
不过，这二十斤的分量，市面上没有五块钱怕是买不到，到了许卫国这里却被轻描淡写地称为“不值钱”，王主任一时也猜不透他是真的认为便宜，还是客气话。
“卫国，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饭钱和花生瓜子的钱我一起给你。”
王主任笑着说。
许卫国回应道：“王主任，您若真给我钱，那可就折煞我了！哪有客人上门吃饭，主人家还收饭钱的道理呢？若是传出去，不仅我许卫国脸上无光，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来我家做客了。”
许卫国又转向聋老太太说：“奶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太此时正陪着许小丫嗑着花生、瓜子，“嘿嘿，这瓜子、花生真好吃！”
“唉，老太太又犯耳背了。”许卫国略显无奈地一笑，“王主任，这花生、瓜子是我亲手做的，您就拿去让大家尝尝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话说到这份上，王主任若再推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做作了，“好吧，东西我收下，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工作的事情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好的，麻烦王主任了。”
随后，王主任又与许卫国闲聊了几句，主要询问许卫国是如何恢复正常的、目前身体状况如何以及未来的打算等问题。
作为街道办主任，辖区内一名傻子恢复正常智力，无疑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何况许卫国身强力壮，厨艺精湛，绝对算得上是一位人才。
这样的优秀人才如果妥善安排和利用，一定能为街道建设贡献力量！
面对王主任的询问，许卫国也都一一耐心作答，关于恢复正常的原因，许卫国依然归因于那次撞墙，毕竟若非原主许卫国撞墙，他也就无法来到这个世界。
经过一番交流，许卫国彻底打消了王主任心中的疑虑，令其不禁感慨万分，称此乃天佑也！
“老太太，我在街道办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卫国，我把老太太交给你了，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工作的事情您放心。”
随着王主任离去，手中提着两袋瓜子、花生，满面笑容地走出了四合院。
对于许卫国而言，工作固然重要，但他深知拥有神秘农场的自己，只要持续发掘农场的秘密，未来能创造出何种奇迹，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有一份正式的职业固然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妨。
在这个时代，找不到工作的人不在少数，像京都的那些顽主、街头混混、二流子们，大多都没有稳定的工作。
相较于供销社、国有企业等单位，街道办的工作相对自由，更能方便他实现自己的规划。
“这西红柿鲜嫩得很呐，你赶快尝尝！”
娄晓娥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味道真美妙！酸中带甜，甜中透酸！”
此时正值隆冬季节，要想吃到新鲜的西红柿实属不易之事。
即便娄晓娥出身名门望族，如此美味的西红柿她亦是初次品尝。
聋老太婆慈祥地注视着娄晓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深深明白，像娄晓娥这般优秀的女子，若嫁给了许大茂那样的男子，无疑是一种浪费。
就这样，娄晓娥边同聋老太婆交谈，边品尝着西红柿。
半小时之后，
三四颗西红柿已被娄晓娥尽数享用完毕。
享用过后，娄晓娥才恍然意识到，“竟然都被我吃光了？”
语毕，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聋老太婆并未嘲笑她，“晓娥，我看你来找我，怕不只是为了吃西红柿吧？”
娄晓娥迟疑片刻，点头承认：“老太太您真是明察秋毫，我在想既然许卫国能从痴傻状态恢复正常，甚至变得更好，我家许大茂是否也能有机会？”
轧钢厂与四合院相隔不远。
而且，许卫国居住的四合院本就是轧钢厂职工的生活区。
许卫国在家重新烹制了菜肴，盛入食盒，他一手抱着许小丫，一手提着食盒，离开了四合院，径直走向轧钢厂。
不久后，抵达了轧钢厂大门。
门卫室的值守人员将许卫国拦下，还好这名值守者认出了许卫国，笑言道：“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许卫国居然抱着闺女来轧钢厂了！”
值守人员随口调笑了一句，又问：“你是来找杜月的吧？”
许卫国点头回应：“我给我妻子杜月带了些吃的，麻烦您帮忙通知一下。”
值守人员瞥见许卫国右手提着几个满载食物的网兜，估摸着分量不轻，心中暗自惊叹，先前只听说许卫国恢复了正常，今日亲眼所见，果真不假！
痴傻之人竟能恢复正常，这无疑是国家繁荣昌盛的吉兆啊！
“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帮你去找人。”
值守人员答应后，便前去叫人。
这时恰逢工厂午餐时间。
“咳咳！”
“咳咳！”
杜月咳得厉害，为了避免打扰他人，索性没有去食堂用餐，只是简单吃了许卫国早上给她的那个鸡蛋充饥。
值守人员很快在车间一角找到了杜月。
当杜月看见许卫国携带着许小丫出现在眼前时，欣喜不已。
“你们怎么来了？咳咳~”
杜月伸出手臂，“小丫！”
“妈妈抱抱！”许小丫见到妈妈也兴奋无比。
母女二人亲昵一番后，许卫国再次接过许小丫，并将手中精心准备的餐食递向杜月，“我怕你在食堂受傻柱刁难，吃不饱，特意做了些饭菜给你送来。”
“咳咳，我今天没去食堂，就吃了你早上的那个鸡蛋垫垫肚子。”
杜月解释道。
“嗯？”许卫国这时注意到杜月又开始咳嗽起来，“媳妇，你又咳嗽了？”
“我这是老毛病犯了，咳几声反而觉得舒服些。”杜月挤出一个令许卫国安心的笑容，“昨晚和今天上午都没咳，我还以为这老毛病已经好了呢。”
听罢杜月的话，许卫国内心涌起一片疼惜之情，尽管杜月说得轻松，实则只是为了让他宽心罢了。许卫国曾读过一篇文章，文中描述了长期咳嗽的人，每次咳嗽就如同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一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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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许卫国也确认杜月食用了神秘农场的产品后，确实能缓解咳嗽症状，只是效果仅维持半天，并不能根治。
杜月接过食盒，微笑着说：“现在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饭菜了，其他的我都吃不下，而且我发现吃了你做的饭菜后，咳嗽状况似乎会减轻许多，不知是不是碰巧！”
许卫国玩笑道：“当然不是碰巧，我做的都是灵丹美食！”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不过你该不是个败家的神仙吧！做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哪能吃得完？”杜月掂量着食盒，立刻表示疑问。
许卫国却笑着建议：“你要真吃不完，可以和车间的同事们分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