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三重觉醒
萧飞在了解了前方车厢的基本状况之后,未曾稍作停歇,立刻疾步返回至落落等人所在的后一辆灵马车处。
凭借卓越的驭鬼之术,萧飞从容自如地驾驭起马车。
“可有查明端倪?”
方从云语气沉重地询问。
萧飞摇头,低声道:“正如我预料,车夫已失踪无踪影,其余弟子似乎陷入深层昏迷状态,目前尚无法判断生死。”
方从云闻此,眉头愈发紧锁,沉入静默之中。
“总之,首要之事,便是立刻撤离这片幽暗的废墟,重返繁华的鬼市之地。”
萧飞言简意赅地道出。
“那么他们又该如何处理?”
落落目光望向附近的翻覆灵马车。
未待萧飞回应,一侧的方从云果断开口,说道:“暂且舍弃他们吧,倘若真的发生了不幸,我会承担由此引发的所有后果。”
方从云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结,显而易见,在说出这番话语时,他内心做出了多么艰难的抉择。
这些人都是他石缘宗的弟子,常言商人心狠手辣,可在这样的关头,一条条阴魂生命岂能轻易舍弃?
然而,面对眼前的两难选择,何者更为重要,作为一位商人,他心中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
萧飞明白方从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愿让身为鬼族的一员独自背负所有责任,于是他也顺水推舟,成为了方从云这一决策的“共谋者”。
“在当前局势下,营救他们只会牵累我们自身,倘若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又谈何拯救他们呢?”
萧飞争分夺秒,口中低语,同时敏捷地跃上了一辆灵兽驾车的御座,一把挥动驾缰,伴随着驾车灵兽发出震耳的长啸,兽躯瞬间转向,沿着原先驰骋过的道路疾驰而去。
“更何况,那些邪修看重的,必定是我们身上所携带的灵晶和那一箱仙石原矿,他们令前一辆驾车的仆役陷入昏迷,只不过是欲图暂时削弱我们的战斗力罢了,不至于立刻取其性命——毕竟此刻,他们应当正在全军暗中布阵等待我们自投罗网吧……” 萧飞话语未落,一支锐利的灵箭突然袭至,直刺驾车灵兽!
灵兽悲鸣一声,失控地挣扎起来。
驾车瞬间偏离原有轨迹,眼看着即将重演前一辆驾车的悲剧。
危急关头,萧飞握紧手中那把熠熠生辉的寒铁枪,毫不犹豫地割断了灵兽与车厢间的驾缰连线。
随着连接断裂,车厢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向前方。
“云雀!”
萧飞紧咬牙关,急喝一声。
云雀应声而动,虽口中微哼,出手却是毫不犹豫,体内修为之力通过逝者之羽传递给萧飞。
恢复了三层修为的萧飞,手执寒铁枪,猛地插入地面,顿时引发了一场土石激荡,锋锐的石片擦过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过此时的萧飞已无暇顾及自身伤势,待车厢速度稍减后,他凌空跃下,紧抓车厢右侧的扶栏,倾尽全力一拉。
车厢急转之下,偏离了原本可能造成的碰撞路径。
就在驾车即将与失控灵兽相撞的刹那,车厢以毫厘之差向右侧滑行数丈,最终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避免了侧翻的惨剧。
“你这小子,总爱玩心跳呢——”
话音刚落,萧飞的战斗直觉如干柴遇烈火,瞬息间点燃了他的斗志。
得益于云雀赋予的力量增益,他仅在一眨眼的工夫内便锁定了那支射箭的确切方位,举枪帅气一挥,蓄满真元,一发入魂!
寒铁枪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犀利的弧线,承载着雷霆万钧之力,凶狠地贯穿了敌人的藏匿之处。
“砰!”
坚固的石砖不堪一击,化作碎片如同烟火般在一座楼阁之上绽放,显露出一处模糊的人影!
“想跑?问过我了吗?”
萧飞冷笑一声,狠狠踩下地面。
坚硬的青石台阶在他脚下破碎,如同豆腐般脆弱。
他轻盈地挑起飞溅的几块石阶碎片,如神龙摆尾般在空中连环抽甩,将石块一一踢射出去!
尽管未曾动用内力,也没有炫目的法术光芒显现,但这番场景却充满了浓厚的修真武林之韵。
石块犹如一枚枚致命的飞镖疾射而出,一颗接一颗,无一落空!
……
只见那漆黑身影尚未及闪避,便被灵石激射而出的力量重重轰击在身上的诸多要穴,虽不至于陨命,却也似断翼之雕般自屋顶跌落,一时之间失去了修为运转的能力。
“还想逃么?尔等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萧飞目光如炬,遥望着远方,语气冰冷而漠然。
就在这一刻,他的身影微晃,一道阴煞冷箭几乎擦着他右侧腰际掠过,若非他如今承蒙云雀真灵之力的庇佑,修为大增,速度、灵敏均远胜凡人,只怕那一箭早已让他魂飞魄散。
“可恶,竟还不肯罢休!”
萧飞仿效云雀真灵的姿态,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以为这样就能隐匿身形,躲过我的感知吗?”
萧飞眼神一凝,立刻准确地锁定住了刚才偷袭他的位置。
身形一闪,他瞬间跃起丈余高,轻盈地落在了右侧邻近的屋檐之上,顺手捡起一片屋檐残瓦,朝百步之外一处暗影疾速掷去!
瓦片在夜空中宛如一枚淬毒的飞镖,诡异莫测地翻飞旋转,最后精准无比地撞击在一名潜藏黑影的额头上,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黑影也随之从房檐坠落,重重摔在街道之上。
“还想往哪里藏?”
萧飞依照先前的做法,足尖一点,弹起一片片瓦砾,快速抓在手中,随后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朝四面八方的黑暗角落奋力投掷而去——
刹那间,“嘭嘭嘭”的沉闷声响不绝于耳,每一枚瓦砾都精准地命中了那些企图藏匿其中的幽魅之影。
萧飞拍了拍手,一身杀气地从屋檐落下,环顾四周倒在地上,黯淡无光的幽魅身影,不由得冷笑连连:“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有多么深仇大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