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真伪对峙
“孙悟空”瞥见萧尘手中之物，不由得瞠目结舌。
“传闻六耳猕猴知晓过去未来，万事洞明，这般法宝应当不会不认得才是吧？”
萧尘徐徐摊开手掌，掌心赫然现出一枚深黑色的勾玉——般若勾玉。
“就在你要施展法力攻击之时，这勾玉已然落入我手，仅一瞬间，想来你并未察觉自身法力波动已被我暂时冻结吧？”
萧尘挑了挑眉梢，接着说：“失去了你的法力支持，如意金箍棒也失去了千钧之力的威能，那一棒顶多就像一只普通猴子拿根铁棍砸在我脑袋上一样，的确有些疼痛，不过呢，刚才我‘飞’出去的那一幕，可是我自己设计演出的，你觉得我演技如何？”
面对萧尘自信而戏谑的笑容，“孙悟空”的目光陡然一沉，再次从耳朵里掏出如意金箍棒。
“即便你再似真悟空，你终究只能算是六耳猕猴。”
萧尘淡然一笑，直面蓄势待发的“孙悟空”，眼中没有半分惧色。
“我依旧好奇，为何你这位僧侣能够看出我的真身？”
“孙悟空”扭动了扭脖子，开口问道。
“我要是说我看过剧本你会信吗？”
萧尘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令“孙悟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道鉴？何谓道鉴？
此乃常人难以理解之言辞，萧飞原不过是随口一提，并无意将其中深意揭示予其对手知晓。若六耳猕猴背后果真隐匿着西天之力，那么不慎泄露己方底牌，则必会得不偿失。
“吾曾闻，六耳猕猴精于幻变之道，即便是准仙境界者亦难窥其真实。然则，彼等心境起伏强烈之际，幻象之中便可能泄露些许破绽矣。”萧飞娓娓道来，“适才尔身形微晃，显见孙悟空之相不过尔之一重伪装罢了。”
“即便尔与其相貌酷似，甚至因某些秘法缘故，掌握了其全数记忆，但尔终究非彼，哪怕诸神皆无法洞悉真相，尔亦难代其位置。” 萧飞以坚毅决绝之语调言道。
此言如针扎般刺入所谓“孙悟空”之心境。
“我，怎能不成其？汝何以敢出此狂言！”
“孙悟空”咬牙切齿，怒火令其双拳紧握，青筋凸显于皮肉之下。身形随之颤栗不止，肌肤之上现出缕缕电光般纹理，昭示其幻象之脆弱。
先前那般瞬息间的虚幻，在此刻之“孙悟空”身上愈演愈烈。
乃至其眼角之处，竟现一处由灵力紊乱形成的“缝隙”。
“那猕猴断不可能轻易舍弃与吾之师徒情谊，更不会因吾之责斥而对我下手半分，此乃牵绊之力，而尔，仅能占据其躯壳，这历经岁月积淀而成的牵绊，尔却永世不得复刻。”
面对眼前的“孙悟空”异变，萧飞并无丝毫惊惶，反而不动声色地继续诉说着己志，试图借言语挑拨其心绪。
“汝又焉知吾之质疑无理，焉知！”
随着时光流逝，“孙悟空”的幻象开始如像素般碎裂，转瞬之间，那仅有表面相似的猴形再也无法维系——
只在一瞬之间，萧飞尚未完全捕捉到变化之际，“孙悟空”已悄然转变为另一存在。
确切而言，应是另一位猴族生灵。
其身披黯淡铁甲，身披破旧斗篷，眉梢染霜，最醒目的特征便是脸颊两侧生有三对灵敏之耳——六耳猕猴。
细观之下，除去那些明显区别于孙悟空的地方，无论是五官、体型，抑或目光神情，此猴与真孙悟空可谓毫无二致，难以寻觅丝毫破绽。
萧飞将视线在其身上流转片刻，随后脸色肃穆地问道：“六耳猕猴，尔为何假扮孙悟空之姿？日前于我化身中显现的金色虫蛊，是否也为尔之所施？”
实则无论过去还是当下，此事始终萦绕在萧飞心头，成为不解之谜。
六耳猕猴不愿过多透露，而被萧飞识破真身之后，他对萧飞只剩下赤裸裸的杀机。
“何以我不能是他？仅仅因其身怀阳体，便可早我一步，为世人所接纳，而我只能藏匿于幽暗角落，生生世世做其阴影乎？！”
六耳猕猴对萧飞的质询毫不理睬，他握着灵金打造的如意金箍棒，怒火中烧地向萧飞反复咆哮，随后步步紧逼而来。
依据原着设定，在此修炼世界的法则中，六耳猕猴的修为与孙悟空一般无二，尽管萧飞尚未悟透其中深意，但既定如此，眼前的六耳猕猴就如同一位全盛时期的孙悟空般强大。
五百载前，孙悟空尚处太乙金仙境时便已力撼天庭，那么此刻的六耳猕猴，其威势亦绝不可轻视。
“喝啊！！”
六耳猕猴高举金箍棒，向着前方猛力一挥，瞬间山峦震颤，地崩石裂！
一股凶悍的裂缝自萧飞脚下显现，并迅速蔓延至整座山峰——
萧飞眼明手快，借空踏虚避开裂痕下方的深渊。欲要脱身之际，却见六耳猕猴紧紧相随，挥舞金箍棒，翻滚一跃直扑萧飞头顶，企图将其重击入裂隙深处。
萧飞深知恶战难免，当下毫不犹豫地全力应战，祭出手中蕴含神秘力量的般若勾玉，瞬息间将六耳猕猴的法术波动隔绝在外。
置身于勾玉所形成的“隔绝领域”内，手握勾玉的萧飞无惧任何攻击，以凡胎肉体硬扛金箍棒一击。即便金箍棒失去了神力加持，作为神器依然具有毁灭性的威力，寻常修士触之即残，碰之即亡。即便强如萧飞，这一击之下仍痛彻心扉，手臂受伤，肘部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然而相较于抵挡那雷霆一击，这次受创对萧飞而言已经是侥幸逃脱。
失去了法力的束缚，六耳猕猴失控跌落深渊，而萧飞则趁此短暂间隙施展了不受领域限制的奇门遁甲秘术，一跃跳出领域范围，稳稳落在对面山巅。
萧飞并未打算在此地与六耳猕猴展开激战，身影一晃，依靠移形换影之术后跃数十里，将战场转移到了一片荒僻的平原之上。
“轰！”
未过多久，六耳猕猴如陨星坠落，携无边煞气重重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