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师兄在攻略我?66
季嫣心中不大痛快,楚昀将一切和盘托出,又告知她,不用她杀,他也很快就死了,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
她将楚昀带去戒律阁,楚昀也十分配合,楚昀为自己束上捆仙索,又偏头看她:“师妹。”
季嫣没有应,楚昀也是知道的,她不喜欢听他唤她师妹,但他仍想这样唤她。
她如今甚至不愿再听他说话了,转身便走。
楚昀说:“乌黎是无辜的,烦请师妹帮我照顾好他。”
季嫣听到后,身形僵了一下,也没有答。
她徒步走回剑宗,一道术法也没有用,她情绪仍不免被楚昀牵动,周身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一直有一道气息缀在她身后,季嫣心绪纷乱,不曾注意到。
直到被一块山石绊倒,那道气息才游上来,化为实质,稳稳将她接入怀中。季嫣还未抬头,先闻到了一股冷香,如雪中绽开的寒梅,也于灰暗的世界里绽出了一抹雪色。
沈惟楚力道微微收紧,将她抱了起来。
师妹喜欢被他正面抱着,从前每次这样抱她,她总不会太安分,但今日的师妹格外乖,只搂住他的脖颈,就低下头来,脸颊与下颌尽数压在臂弯上。
师兄的气息让她如同归巢的雏鸟,隐隐安抚了情绪。
想来他与师兄一样,父母皆是权势的牺牲品,而他们只是幸存下来的可怜孤儿,无依无靠,只能靠彼此取暖。
原着里所有人只看到沈惟楚强大,总会在大事上依赖他,若是除妖,遇到寻常人不敢去碰的大妖,也总会是沈惟楚打头阵,将自己的性命悬于刀尖上。
没人会在事后感激他,只会觉得这就是沈惟楚该做的。
他们嘲笑他是舔狗,明明攀附他,却又孤立他,在他入魔后,更是毫无负担地用刀剑戳入他的肺腑,季嫣想到此处便又格外气闷,师兄明明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季嫣改变不了过去,如今只能向前看,她这次一定不会让师兄入魔的,就算不慎入了魔,她也会与他相伴,不会让人伤到他一根头发。
系统:“96了,她对你好感值又上升了1分。”
沈惟楚并不为所动,他认为这种窥视到对方心中情感的能力算不上正当,他所作所为也并非为了获得那一点数值,而是想为师妹做点什么,便做了。
系统却用数值来衡量他行为所带来的回馈,即便最寻常纯粹的行为,也染上了功利的味道,这让沈惟楚不喜。
季嫣并不知道沈惟楚体内也宿了一个系统,只是两个系统比起来,师兄的系统更活跃一些,至少比起她一进入小世界就装死的系统来说,活跃太多了。
她发觉他方才似乎僵了一下,脚步也有片刻顿住。
不由心下茫然了一瞬,下巴又压低下来,手指挑起了修士一缕乌黑柔顺的发丝,师兄的发丝都带着冷香,像寒梅栖身的枝干,不可或缺。
但那发丝又好像变成了乌黑的藤蔓,她手指为枝,慢慢引那藤蔓缠上来,几乎融于一体,那藤蔓已将柔软的枝彻底绞在里面。
她玩在兴头上,将师兄的发丝绞在指上,又松开,复又绞上去,如此往复也不觉厌烦。
沈惟楚只觉得被师妹拎出来的那缕发丝,时不时轻轻扯过头皮,是极轻的,平日里完全可以忽略,但师妹在怀中,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甜腻的气息,头皮间传来的微弱力道,便让他不禁头皮微微颤栗,就好像他真的化作了藤蔓,轻轻绞住了师妹。
他呼吸微微一滞,瞳仁似墨水晕开,颜色深了几许。
他道了一声:“师妹。”
“嗯?”季嫣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不再玩师兄的头发,垂下睫来对上修士一张漂亮的脸,师兄就像一朵长在崖边的雪莲,诱人去摘,但没几个人能真正摘到,大部分慕名而来的人,都会在还未碰到他时就放弃了,就算有幸碰到了,也容易失足跌落到崖底,不可谓不危险。
这样的雪莲最适合供人欣赏,但季嫣却想伸手摘下。
沈惟楚说:“换一处再玩,别只玩一处。”
季嫣知道师兄说的是什么,能让师兄出声提醒,只能是她方才下手没有轻重,“我是不是弄疼师兄了?”
“嗯……有点。”
“我会小心的,师兄若是疼了,便同我说一声。”
修士的眼帘压低,淡淡嗯了一声。
季嫣又重新抓了一缕头发,但此时似乎怎么玩都不如方才有意思了,她脑海中时不时闪过师兄那张隐忍克制、任她摆弄发丝的脸,漂亮得像雪塑的艺术品,让人敬畏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侵犯的念头,恶劣又下流。
季嫣虽不耻,却仍是控制不住被吸引。
她这些天来也冷落了师兄,许久未与他亲近过了,师兄又照顾她的情绪,在这种事上鲜少贪多,主动索取的次数更少。
她今日心情不好,只想离师兄近点,近到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沈惟楚的发丝,手指搭在他的肩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低头将唇覆在他的眉心。
沈惟楚几乎立时就停下了,睫根微颤。
师妹柔软的唇贴在他额心处,见他没有拒绝,便又往下移,脑袋压低去碰他的唇。
却在快要碰上来的时候,被他躲开了。
季嫣愣住了,沈惟楚突然偏头,她的唇便只落在了脸侧。
她呆了一下,便有点不高兴,两只手将沈惟楚的脸掰回来,却不想撞进了修士一双清冷沉黑的眼,那一眼仿佛又将她推远似的。
季嫣也不知为何,情绪也极易被师兄挑起来。
比方说现在,师兄不愿让她亲,她就偏想要亲他,甚至因为情绪上头,不管现在还在外面,就伸手扯散他的衣襟,将手伸进里面去,不轻不重地抠了一下。
沈惟楚:……
师妹的唇也压在了他的唇上,亲吻毫无章法。
他任她亲了会儿,也任由她的手指挑散衣襟,放她在里面作乱。
但在她情绪最上头时,他的手又握住她的下巴,明知故问道:“真要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