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师兄在攻略我?28
季嫣以为沈惟楚不会对自己下狠手,但当准备好时,甚至并未看清沈惟楚的动作,腹部就受了一拳,整个人被掀飞了数米,又重重落地。
季嫣呆住,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喉咙里涌起一股腥气。
她看向沈惟楚的目光带着不可思议,他真的打她了!还打得那么重!!
她没站起来,双手慢慢抱住膝盖,身体缩成了一小团。
沈惟楚见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出手重了,让她受了很重的伤,他快步朝她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哪里不舒服?”
她不说话,沈惟楚有些慌乱,缓缓将她的脸捧起,却摸到一手的湿润,修士动作僵硬了一下,缓慢抬起她的脸。
女孩子哭得很凶,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对不起。”沈惟楚向她道歉,又暗暗用灵力为她疗伤。
季嫣的睫毛湿成了一绺一绺,唇瓣嗫嚅着说:“不要师兄了……”
轻软的声音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固执道:“不要师兄了,要戒律阁的师兄来。”
她觉得沈惟楚下手不知轻重,她刚刚快痛死了。
沈惟楚却沉默,他看了她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哄她,只能说:“换不了,戒律阁的师兄知道我接手了你,就另外接了任务。”
季嫣呆了呆,虽然现在身上不疼了,但还是感觉哪哪都疼,为什么是沈惟楚……她不想要他来。
但无论她怎么说,沈惟楚就是不肯答应她换人。
季嫣哭过了,就不闹情绪了,表情有些僵硬地站起来,继续挨打。
没一下不疼的,她看沈惟楚的目光也带了点儿怨气,只想也打得他疼一下,于是也开始反击。
但她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仙门的拳脚功夫和她前几个世界学的拳脚功夫,有着质的不同。
季嫣没有一次反击成功的,只有被打得更惨。
结束后,季嫣感觉自己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不疼的地方,瘫在地上,不愿意再起来。
沈惟楚过来抱她的时候,她僵了一下,身子往一旁缩了缩。
季嫣理智上知道沈惟楚是来帮她的,他打她也并非他本意,可出手的人的确是他,导致现在看到他,也不觉得那张脸好看了,只觉得好气。
沈惟楚也注意到了她退缩的动作,眸光微微一暗。
他有想过要不要换人,听她的话,换戒律阁的师兄来。
那时候她或许会知道,他已经放水了,但那样会让她更疼,沈惟楚想,她受不住的。
她怨他也罢,他仍然无法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他弯腰把她抱在怀里,怀中的小姑娘僵了一下,就偏头咬住了他的肩膀,很用力,却还是没有将他的皮肤咬破,大概只留下了一点深色的牙印。
沈惟楚神色未变,任由她咬着自己,将人抱回弟子房。
季嫣被放到了榻上,身体沾到床又疼得闷哼出声,她忍着疼痛扭过身,不去看沈惟楚,又往榻内挪了挪,身体几乎紧紧贴着墙角。
她现在情绪盖过了理智,一点都不想再看到沈惟楚的脸。
恍惚间,感觉有一道温润的灵力缓缓流入她的体内。
季嫣知道是沈惟楚,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再与他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嫣感觉好多了,但皮肤有淤伤的地方,碰到了还会疼。
背后传来沈惟楚的声音:“内伤已经无碍了,皮外伤需要涂点药膏,会好得快些。”
他将药膏放下,又说:“我叫应欢来为你涂。”
有些淤伤在她碰不到的地方,她不好自己去涂,得要有人来帮忙。
沈惟楚的话却让季嫣心里更不高兴,之前她要他帮她指丹田位置,他就去找应欢,现在还是去找应欢,凭什么她都得听他的?
季嫣偏不要,柔软的音色气道:“师兄为我涂!”
沈惟楚顿了下,刚要开口,就听到她又说:“师兄要是不帮我,我就再也不理师兄了,我们的婚约也就此作废,从此各走各的。”
沈惟楚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不为她涂,只是想保护她,但她如今拿婚约来要挟,沈惟楚确实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他应允:“好,我帮你。”
季嫣刚刚在气头上,现在听到沈惟楚答应了,却又愣住了。
但打都挨过了,涂个药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把被子踢开,背对着沈惟楚去解外衣。
手指拽到裙带,一层又一层的弟子服被剥开丢在了一旁。
脱掉里衣的时候,少女犹豫了一下,就都解开了,只剩下最里面一层单薄的、贴着肌肤的小衣。
后背几乎全都露出来,只有几根细细的带子缚住肌肤。
少女柔软的青丝散在背上,没有去看沈惟楚,缓缓趴在了榻上。
乌黑的发丝往两侧散去,将后背露了出来。
弟子房内昏暗,沈惟楚看清了少女背上的一块块淤青,与周围细腻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沈惟楚忍不住想,那样的淤青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对不起。”
修士的声音如一片轻飘飘落下的雪花。
季嫣睁开了眼,安静许久,此刻也有些冷静下来了。
沈惟楚也并非有意的,她不能怪他,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她只有听谢澜川的,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更早一些强大起来,日后才能有机会找到宰相府灭门的真相,才能有能力报仇。
她没说话,沉默下来。
沈惟楚手指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抹在她背部的淤青上。
还是疼的,她轻轻哼出声,不想让沈惟楚听见,就拉过被子来,咬在了嘴里。
沈惟楚为她抹完了背,就要掀开被子,去涂其他地方。
季嫣意识到了,才探出一截手臂来按住被子。
“其他地方我可以自己涂。”她声音有些闷。
沈惟楚努力将视线从面前的雪色上移开,说了声“好”,低哑沉闷的音色,也令他为之怔了下,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
沈惟楚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季嫣听到了他将房门掩上的声音,才慢慢坐起来。
把被子掀开,亵裤也脱下来,低头便看清了身上的淤痕。
她从小到大,爹爹和娘亲也没有让她身上有过一块淤青,她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是沈惟楚打的。
就算是为了修炼,他下手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