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侍墨
“差不多够了。”霁霄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实在待不下去了,捂着肚子,“我,肚子疼,无深,她就交给你了。”
含无深无法拒绝,因为霁霄霆根本不给他拒绝就遁了,再加上的确是因为自己,她才受伤的,责无旁贷。
“暴殄天物。”含无深看了眼甯臣已经将冰山冻莲制成药膏,小盒子里已经少了大半,“手放下来。”
“好!”她听话地放下手,左颊上的血痕清晰可见,相比之前显眼不少。
“粗鄙不堪,物极必反。”含无深无奈道。
“那要怎样用?”林汐泽问。
“用指腹沾取少许,以灵力轻轻涂抹,让药力慢慢渗入,方能发挥最大的效用,三五天就初见成效。”
“要不,你示范一下?”
含无深拿起药瓶,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又放回原处。
林汐泽的小九九被看穿,有些失落,“算了,我又没有灵力,看样子是恢复不了的,以后只能以面纱示人了。而且我的腿也动不了了,就是废人一个,再也不能到处跑了。可惜了,我还没看过玄灵的美好河山,只能被困在方寸之间……”
“你的腿只是暂时麻痹,”含无深无奈,“过段时间冥心寻香的后遗症褪去,自然没事。”
“那也不会恢复到之前吧!”林汐泽轻叹一声,“多少季节交换之际会隐隐作痛,腿脚无力,走不了远路。”
“那你想如何?”含无深只觉得她脑子难以捉摸,殊不知道她把华夏电视剧里作精女的“作”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不断试探自己的底线。
“如果有人每天帮我用灵力按摩的话,应该恢复得更快一些。”林汐泽精致美艳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狡诈。
“我会让甯臣安排的。”含无深道,“你安心就好。”
“我不能安心。”林汐泽道,“我还要帮你们呢!”
“帮我们?”
“是啊!”林汐泽认真地点点头,“霁霄霆说甯臣忙着处理安置即将接纳大批难民的事,但玄灵城只这么大,就算是敞开了收留,也容纳不了多少人。这件事处理不好,城主就会被神屠王问责。这个结果谁都不愿看到,所以现在尤为重要。甯臣呢,负责安置难民,扩大安置居所的事,应该就落到你身上了吧!”
“你还知道什么?”含无深想看穿她,却只看到她眼底的真挚和坦诚。
“开疆扩土的凶险方法。”林汐泽眼中的笑意盈盈,天真无邪,“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
“冥心寻香,可以用来开疆扩土。”林汐泽重复了后山上的话,捶了捶双腿,“可惜不能亲眼见证,有些遗憾。”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含无深不禁喉头上下滚动。
“对了,你陪我去后山,没有照顾好我,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林汐泽眼珠子转了转。
“你又有何鬼主意?”含无深现在看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也觉得头皮发麻,更加警惕,以防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我本来是要你在我不能活动期间来当我的双腿的,”林汐泽道,“但想了想,大事为重,不如,你留个人供我差遣跑腿吧!”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
“我要侍墨。”林汐泽直接道。
含无深一怔,没想到她的心思是这个。
“我呢!还想随时知道你的进展,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林汐泽摸了摸下巴,“对了,我枕头下有幅画,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含无深看了看被她弄得一团糟的软榻,“男女有别。”
“我们手都牵过了,背也背过了,抱也抱过了,”林汐泽羞涩地垂下眼眸,笑意都掩饰不住,“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含无深想不到这么私密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仿佛理所当然,瑞凤眼微眯,身上寒气一骤。
“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她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亮晶晶的,“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拿的话,就抱我过去吧!”见他还是一身寒霜,林汐泽又道,“算了,这么无情,我还是爬过去好了。”
无奈之余,含无深劲力迸发,将枕头掀开,枕下之物眨眼间来到手中,递给她。
“你管这个叫画?”
林汐泽接过来在矮几上摊开,余光看到他的目光一沉,不徐不缓地解释,“这是我画的玄灵城地图,只有这么点范围,能利用起来的地方太小了。”
“你用这个有什么目的?”含无深目光一沉。
“你不要总以为我带着什么目的,我只不过希望玄灵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林汐泽微微摇头,“现在的玄灵城实在太小了,不过呢,这次接纳难民说不定不是一件坏事。”
见含无深不说话,她继续自顾自地在玄灵城外画了几个圈,一层一层向外延伸,“这么大,应该差不多了。霁霄霆说玄灵城的树林外三面都被冰雪封。所以你准备从哪里着手改善地貌?”
含无深依旧没有回答。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林汐泽垂下眼眸,轻叹一声,“有侍墨盯着我,我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她没说出口的是:我只不过想时刻知道你的情况,帮你而已。
次日,甯臣来探望林汐泽,看到是侍墨开的院门,有些诧异。
侍墨是含无深最信任的侍从,一向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而此时,却充当其起林汐泽的仆人,端茶递水,用灵力隔空替她按摩双腿。
“你们怎么来了?”林汐泽用薄纱蒙面不愿见人。
“甯臣怕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给你送来一个丫鬟。”说着,一个圆脸小姑娘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这个女孩就是在药店前求药的云儿。
“进来吧!”甯臣道,“林姑娘腿脚不方便,我府上又都是男子,还是女孩子心细,动作轻,更适合一些。”
“多谢,”林汐泽眉眼弯了弯,“你叫云儿是吧?你父亲的病可有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