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男是女
泾晖城周围百公里范围内禁止御剑飞行，所以，地上来往的行人很多。
“你们慢点，”林汐泽跟着他们三个大长腿只能一路小跑才不至于拉下，“能不能休息一下，我，我没劲了。”
“真是麻烦！”霁霄霆嫌弃地回头。
“休息一下吧。”甯臣看了她一眼。
“甯臣，带着这个尾巴，真麻烦。”霁霄霆道。
“好你个霁霄霆，嫌弃我？”林汐泽双手叉腰，弓着身子大口呼吸着，“有本事，你，你别吃我做的饭。”
“马上都进城了，里面好吃的多着呢！谁稀罕你弄的东西，也不知道卫不卫生！”
“霁霄霆，你过河拆桥！”林汐泽瞪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你不是累了？”
“不休息了。”林汐泽气鼓鼓摆摆手。
“还休息不？”霁霄霆回头问。
“走吧！”含无深道。
想不到这个小个子一气之下还走得挺快，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她该不会溜走了吧？”甯臣问。
“说不定，她只是想让我们把她从万殇谷带出来。”霁霄霆道，“不对，不能让她走！她知道我们太多事，说出去就不好了。”
三人交换了眼神，大步流星地跟上，城内人来人往，却没有了林汐泽的身影。
含无深突然停下来，目光扫向道路右侧方向，隐约有声音传出。
“你这个乞丐，真狡猾，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你还送上门了。”
“你的蝾驹王把我们大哥害得多惨，多没面子！”
“大哥？”
林汐泽本来在路上走得挺好，突然整个人被架起来拖到旁边偏僻处，定睛一看，原来是抢了自己蝾驹王的那群人，顿时猜到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他们进献蝾驹王时，蝾驹王突然发难跑了，倾尽全力都没抓住，让老大失了面子，被轰了出来，正愁有气没地方发泄，自己格外明显的白发正好撞枪口上了。
“大哥，那蝾驹王不是我的，是我路上捡的。”林汐泽苦哈哈道，“我这没有修炼过的身体，哪能驾驭啊！”
“我分明看见你离开前在蝾驹王旁边嘀咕了几句。”一个小弟道。
“冤枉啊，大哥，我只不过跟蝾驹王说，以后它跟着大哥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林汐泽道，“不用被我当苦力。”
“真的？”
“千真万确，”林汐泽伸出三个指头，“大哥，我一个没修炼过的小乞丐能怎么能驱使得了蝾驹王呢？”
“大哥，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这晚，林汐泽还是和乞丐们挤在破庙里度过的，由于特别的白色头发，引来他们的排挤，她被赶到角落，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屋顶都掉落一块，透过破损的屋顶看到夜幕上的繁星，一闪一闪，就好像深深的眼睛，只觉得心中温暖。
看着看着，闪烁的星辰变成深深的脸，梨涡浅笑，越来越近，就在她要亲到深深时，有人踢了她一脚。
“谁啊！”林汐泽讨厌有人打扰她的美梦，特别是这么香艳的美梦。
“日上三竿，做白日梦呢！”霁霄霆抱着胸，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太阳都快到头顶了，乞丐们都出去，做乞丐都不积极。”
“天为盖，地为庐，夜幕为被，繁星相伴，美梦入境，人生几何。”林汐泽揉了揉眼睛，“要不今晚我请你也试试？”
“走吧。”
“去哪？”
“你这副模样能去哪？”霁霄霆撇撇嘴，“带你去梳洗一番，然后换身衣服。”
“你们终于良心发现了。”林汐泽一骨碌爬起来，“还是说我这个样子跟着你们，很有失身份？”
“你觉得这样好，就邋遢吧！”霁霄霆翻了个白眼转身出去。
“那怎么行，我不能跟你们丢脸。”林汐泽见好就收，乐呵呵地跟上。
霁霄霆带着她在一间店铺前停下。
“这里？”林汐泽眼睛一亮，这不是佟之家的服饰店？
“这里是泾晖城最好的服饰店，”霁霄霆不屑道，“你跟着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进去吧！”
“好嘞！”
店员们立即上前要拦住她，林汐泽往后一指，众女看到气宇轩昂的霁霄霆都涌上有来，热情地把他请了进去，端茶、递水、送上零嘴……
霁霄霆的瓜子都磕到第三盘了，帘子才被拉起来。
出来的是一位翩翩少年，一身象牙白暗花束身长袍，腰间是同色系腰带，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五官清秀精致，唇红齿白，特别是一双眼睛清澈灵动，明明是一汪清潭，却让他有种怎么都看不透的错觉。
如果不是那一头标志性灰白的头发，霁霄霆还以为出来的是另外一个人，忍不住问，“你是男是女？”
“我是雌雄莫辨的中性人。”林汐泽随口胡诌。
“明明是个女孩子，弄得如此不伦不类。”
“我这不是怕穿女装太漂亮，怕引人注目。”
“你这头白发，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走吧！”林汐泽说着径直离开。
一头白色高马尾在身后甩来甩去，在人群中甚是明显，干净精致的容貌立即引来路人的目光，好一个风姿俊逸的青春少年。
不得不说，她那张脸实在出众，即使身着男装也引得姑娘们纷纷瞩目，如果换上女装，必定惊艳绝伦，再加上她的玲珑心思，必将祸国殃民。
“你去哪？”霁霄霆快步追上。
“今天甯臣和侍卫去王宫觐见神屠王，”林汐泽边走边向向她招手的女子们微笑点头示意，边说，“你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摸摸我的底吗？所以，你准备带我去哪？”
霁霄霆微微一笑，眼前这个可不是一般的主儿，必须万分谨慎。
“游湖？”
霁霄霆在目的地停下。
林汐泽一看就傻眼了，她倒不是怕游湖，只是没有深深在身边，不那么安心罢了。
眼前的小船只能坐两个人，放眼看别的船上都是双双对对，想到自己要和他一起坐游船，有些膈应。
“你怕？”
“我怕名声有损。”林汐泽撇撇嘴，还是上了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