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回到迷路林几近虚脱,还要在夜深人静时去到水木小筑,安抚林汐泽,以免伏矢魄在她做噩梦时发生异动而难以控制。
就在要闭关之时,她跑来森无泽,仗着自己对她的宽容,竟然为了无谓的人索要什么允诺。
闭关期间时不时有伏矢魄的气息出现,润物细无声地浸入,大大帮助自己炼化阴气的速度。
也有几次自己明明感受到伏矢魄的异动,但闭关关键时刻,再加上伏矢魄很快稳定。
直到出关,侍墨请罪,含无深才知道这家伙竟然胆大包天,特意隐瞒,实在罪无可恕!
在她欢悦的呼唤中,含无深身上戾气尽散,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抚摸了她的秀发,“小鹿!”
低沉性感的声音都快把林汐泽苏化了。
自己闭关这段时间,她也是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或许是因为这份牵挂和思念,这次闭关格外顺利,更有成效。
申屠樱当场石化,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汐汐不是穿越来的水土不服,这个男人的脸真是太绝了,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不管是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无可挑剔,绝美、惊艳,令万物失色,天地无辉。
不愧对玄紫大陆上第一美男的称号,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更是超绝,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就是所有的焦点,周边的一切都变虚化了一般。
汐汐看人的眼光真是绝绝子,相比之下,自个的神屠王完全弱爆了,
“噗”侍墨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申屠樱赶紧去扶住,“侍墨,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侍墨?”林汐泽想起来,好像是经过侍墨身边的,回头一看,愣住了,“侍墨怎么受伤了?”
“欺上瞒下,罪不可赦。”含无深暼向侍墨的眼神冷漠无比,全然和看着汐汐时的静逸完全不同,超强的气场冻结了整个森无泽,让人无法呼吸。
“欺瞒了什么?”林汐泽和申屠樱都不明白。
侍墨推开申屠樱,甘心跪伏在地,“卑职欺瞒林姑娘病情,实属不该,甘愿领罪。”
“我的病情?”林汐泽这才意识到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对,“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汐汐,侍墨指的是你中毒,现在体内余毒未清。”申屠樱解释。
“喔!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这不没事嘛!侍墨,你快起来。”
“帝皇卵的毒非同寻常,在体内多留一天,对身体伤害就多一分。”含无深握住林汐泽的手腕,瑞凤眼中的墨色浓得化不开。
“侍墨说我体内的余毒你能根除,所以又有什么关系。”林汐泽示意申屠樱把侍墨拉起来。
申屠樱抬眸和她对视,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动不了,也拉不动侍墨。
“含无深。”林汐泽转向他,满脸堆笑。
“你自行解决吧!”含无深目不斜视吐出一句话。
“多谢王!”
侍墨感恩叩谢,直起身体,仍是跪着,全身灵力凝聚。
“侍墨,你干嘛?”申屠樱意识到不妙,想阻止却被侍墨周身劲力震开,失声道,“汐汐,侍墨要自毁修为!”
“什么?”林汐泽不可思议地抓紧含无深的手,“侍墨为什么要自毁修为啊?还不快阻止他。”
含无深面无表情,即使是最衷心的手下,心存欺瞒,绝对罪无可恕。
“你怎么能这样…”林汐泽急了,“快阻止他!”
只见侍墨周身出现看不见的光晕,即使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程度,但电视类似的情节也不少,这样下去非死即伤。
“这已经是本王最大的恩赐!”含无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什么本王?这里是神屠,不是玄灵,你在这里是用侍墨的身份隐藏行踪;什么恩赐?侍墨对你尽心尽力,你闭关的时候给你护法,之前屈城守来搜迷路林,他费了多少修为才把你隐藏得好好的,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林汐泽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含无深之口,他冷漠让她莫名心寒。
侍墨是他在神屠最得力的掩护,而且忍辱负重在神屠潜伏多年,他怎么能因为隐瞒自己中毒这件小事这样对侍墨?
侍墨跟了他多久,自己认识他多久?自己能有多重要?
孰轻孰重?
他身为玄灵王会不清楚?
“你放开我!”林汐泽去阻止,手腕却被含无深牢牢抓住。
“林姑娘,罪在卑职,王仁慈,已经网开一面,卑职自知罪孽深重,无法原谅,特自毁全身修为。”侍墨嘴角溢出来,感恩含无深的宽容大度。
“无知!”救人要紧,林汐泽来不及对这里人的愚忠和恨铁不成钢,“什么卑职?我说你们这里就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隶属于任何人。”
眨眼间,她不知怎么就挣脱含无深的控制来到侍墨面前,本能地出手制止。
侍墨坚持着,但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阻挡,抵挡之余被震飞,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汐汐…”申屠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樱子,去看侍墨。”林汐泽亦诧异不已,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厉害。
“侍墨,侍墨……”申屠樱探了探鼻息才放心,只是晕了过去,“汐汐,他没性命之忧。”
含无深想不到林汐泽居然会逆自己的意思,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遮天蔽日,阴风四起。
几乎同时,林汐泽脸色惨白得可怕,全身瑟瑟发抖。
含无深摇身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帝皇卵的余毒发作,本王替你驱毒。”
“我,不要你帮!”林汐泽强忍着全身被虫蚁啃噬的疼痛,用力推开他,“想不到,你,长得颠倒众生,心,却,这么,狠。”
林汐泽的意识不愿意,身体就一直抵抗着含无深输入的灵力,越是这样,帝皇卵的余毒发作得更快,蚀骨的痛感让她身体失去支撑的力量,瘫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