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汐汐，你还说呢！”申屠樱前夜被她折腾得不行了，“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去看月亮，一会儿要促膝长谈，我能睡好嘛！”
“啊？我这样啊？”林汐泽揉揉太阳穴，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你睡会儿吧！我去拿早点。”
“拿早点？”申屠樱一骨碌坐起来。
“酒店不都包早餐的嘛！”
“汐汐，那是华夏！”申屠樱摸了摸口袋，掏出最后几个神币，“这里不包早点的。昨天卖的钱付了一部分你分期的妖兽，加上住宿费，我们的钱也只够吃早点了。”
“这样啊！”林汐泽想了想，在袖子里摸出小黑蛇，点点它黑漆漆的小脑袋，深吸一口气，“既然跟了我，就不会亏待你。樱子，走吧，我们吃得饱饱的，然后去开档。”
“真不愧是大山里长大的，蛇都不怕。”申屠樱看着这个黑乎乎的小家伙就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林汐看着好友大大的黑眼圈，“樱子，要不你睡会儿吧！这么贵的住宿，一定要待到退房时间，不然就亏了。”
“不了，”申屠樱洗了把脸，“钱都花光了，今天得卖力一点，汐汐，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卖力吆喝。哎呀，汐汐，我们怎么开档啊！昨天的商品都半卖半送了，昨晚还没来得及做呢！”
“这样啊…”林汐泽摸摸下巴，“有什么关系，今天玩另一种，接单定制，走笔墨伺候！”
“汐汐，还是你脑子转的快。”申屠樱佩服。
说干就干，两个人吃饱后买了笔和布帛直奔集市。
周围看见她们乐呵呵地来开档，诧异不已，林汐泽大大咧咧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有的客气回礼，有的打着哈哈，更多的是敷衍。
林汐泽一边大声打招呼，一边跟格外摊主发泡泡糖，“大家好，今天是我们持证上岗，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是我们家乡特产，试试。”
“这是什么？”
“没见过。”
林汐泽的分享迅速拉近了所有人的距离，在示范吹泡泡后，大家都半信半疑地把泡泡糖放进嘴里，怎么也吹不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
她笑嘻嘻地递给侍墨一颗，但对方头也不抬，根本不搭理，林汐泽也不恼，直接塞到他手里就跑回摊子开始吆喝。
前日来看热闹和碰运气的人被吆喝陆续逛到这里，见她们居然还能照常营业，不禁都凑了过来。
“大家好，申屠大哥应允我们姐妹俩在这里做生意了，现在也是持证经营了，售前贴心设计，售后周全服务。”林汐泽大声道，“我们还承接个性化定制剑穗，饰品，轻盈飘逸，风姿卓越……”
“什么叫个性化定制？”立即有女孩问。
“你告诉我你们想要的图案，或是你们心上人的名字，我都可以跟你们美化出来，保真独一份！”申屠樱接话道。
“这么有意思吗？”女孩立即眼睛一亮，“我要试试，把笔给我，我写名字，但你们能保密吗？”
“这个当然，我们是专业的。”申屠樱拍胸脯保证。
女孩小心地写完后，折起来申屠樱，红着脸说，“一定要保密喔！”
“保密的东西，自然不能在这里设计，明天你来，我们给你看设计稿，满意了再帮你制作，觉得怎么样？”看来，申屠樱的商业头脑被林汐泽启发了。
“好像很有意思。”旁边的女孩和同伴商量，“要不我们也试试？”
“嗯，试试吧！”
名字一个接一个递到她们手里。
就在她们忙得不亦乐乎时，申屠樱感受到一股寒意由远而近。
“让开让开。”
人群不自觉地分开一条路，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缓步而来。
“大嫂，就是她们。”申屠王霸身边的小弟佝偻着身体把孕妇引到她们摊位前。
“你们两个很面生，”孕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也是波澜不起。
不难猜出来者是申屠王霸的孕妻，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我们刚来泾晖城，我叫申屠樱，她是林汐泽，”申屠樱满脸堆笑道，“申屠夫人你好。”
“你知道我是谁？”申屠夫人有些意外。
“当然知道，这条街谁不知道申屠夫人国色天香，姿色过人，高贵典雅，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妇的仪态和涵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经过林汐泽前日对申屠王霸的吹嘘，申屠樱也开窍了。
“你们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果然，申屠夫人听得悦耳又心情舒畅，扫了眼物品，很是新奇，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造型奇怪的竹牌罢了！”
“申屠夫人，”申屠樱道，“昨天王霸大哥刚开始也是这样认为，但后来见过我们的珍藏，觉得很有引进的必要，能促进泾晖城的繁荣发展。”
“嗯？”很明显，申屠夫人听不明白她的用词。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婢女替主子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野丫头，想勾引老爷，也不看看你们什么姿色。”
“申屠夫人，真是冤枉了。”林汐泽见申屠樱愣住了，赶紧接话，“王霸大哥只不过见我们的东西稀奇少见，所以托我们寻找适合夫人的。王霸大哥说夫人怀孕辛苦，一定要寻些珍品让夫人开心。”
“老爷真这么说？”申屠夫人暗自窃喜。
“夫人，虽然我们昨天才认识王霸大哥，但他真是时时刻刻把夫人放在心上，我们吃饭时，他就提了好几次。”
“夫人，这倒是实话，老爷一向很心疼你的。”婢女见风使舵道，“那你们寻到什么珍宝了？快拿出来给夫人看看。”
你还真会讨主子开心，摆了我们一道。
申屠樱碰了碰林汐泽，见她眼睛滴溜溜转动，半天不说话，就有些发愁了，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这里没有的东西？
在申屠夫人期待的目光中，婢女又说，“两位？你们该不会是用这种无稽的说辞来接近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