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上面有人
我上面有人
“不行？”
南渊想看看这赵大公子到底想做什么，微微笑道。
“不，不……是不行，当然是可以考虑。”
赵大公子被噎了一下，眼神不善的看着南渊，他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在南渊身上屡屡吃瘪，赵大公子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南少爷有兴趣，那我们不妨直接说，用不到再兜圈子了。说白了，我赵家想和南家合作，共同组建一个酒坊，共同出资，分成按照出资比例，包括酿酒秘方，人员，售卖……”
“售卖的分成按照前期的出资比例，其中酿酒秘方乃是重中之重，我赵家如果要拿酿酒秘方的话，那我们要拿六成……”
南渊玩味的笑了笑，打断了赵大公子的侃侃而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那么本少爷要问一句，赵大公子为何要找我南家合作呢？这姜国都城其他家族都可以选择，为何单单选择了我们南家？”
“呃？”赵大公子迟疑了一下，心想我来找你赚钱，你还这么多问题，不过为了安南渊的心，赵大公子早就想好了对策。
“南少爷不瞒你说，都城之内人人都清楚，南家这几年做的生意可谓是种类繁多，各种各样的都生意都参与一下，在下斗胆猜测，南家有很缺钱的用项吧，我赵家看重的是你南家的口碑和人脉关系，毕竟比南家家族实力更高的也就是文家了，可那文家……”
南渊听着都快喷出来了，这赵大公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说出来的理由也是漏洞百出，你直接说出我南家穷不就是了？
“行，我答应了。”南渊不想听赵大公子废话了，直接打算开门见山，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睡一觉。
“赵大公子还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吧，如果合适的话，本少爷立刻回南家禀报。”
赵大公子一看有戏，心中不禁微微一喜，本来按照他的计划，随便投点钱将酒坊先开起来，然后再逐步试探南家到底有没有上次那批酒的方子，按现在的计划，他准备提前激一激南渊。
“哈哈，仅仅是一个酒坊而已，用不着禀报南老元帅，你堂堂南渊少爷还敲定不了吗？”
“那赵某直接就说了，这酒坊本少爷打算和南少爷共同组建，投资不大，我这边也不需要家里人知晓，不知南少爷这边？”
听到这里，南渊差点高兴的跳起来，本来他还考虑，假如坑了这赵大公子一次，再传出去南家不守信用，这样的话，得不偿失。
“确定一个酒坊？”
“确定，就一个酒坊。”赵大公子微微一笑。
“好，这事我答应了，是赚是赔皆由你我二人承担，不影响南赵两家之情谊。”
赵大公子眼看南渊要上钩了，连忙答应道。
“是极，是极，应是如此。”
南渊见状也不废话，直接要和赵大公子敲定酒坊的细节。
“这样吧，赵大公子，我先看一看你赵家拿出来的酒的秘方如何？能否比得上这醉欢楼的酒。”
赵大公子闻言，顺势傲然的说道。“论实力，我赵家不及东方家族，但论这酿酒的方子东方家族远远难比得上赵家。”
“况且，不知南少爷是否清楚？上次在真武拍卖场赵家也拍得十坛仙酿，回去之后已经拿出来一坛用作研究，所获甚大。”
“不知南府能否有比得上上次拍卖的那一批酒的秘方？”
南渊听后，心想着赵大公子终于露出了尾巴，想要这配方直接来抢就是，用得着七拐八拐的吗？
“若不是本少爷打算在你赵家身上先收点利息，早就一掌将你拍翻了。”
另外南渊还想到，既然这赵大公子前来打探消息，那就说明其幕后肯定有推动者，既然双方已经都开始了，那就由本少爷先来掀桌子吧。
“那是自然，我南家虽比不上在拍卖场的那一批，但其效果也能比得上三四分。”
“当真？南少爷莫要开玩笑。”
“当真，本少爷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
看着赵大公子眼中的欣喜，南渊也懒得和对方虚以委蛇，打劫赵公子这样的买卖，他只做这一次。
他南渊一次就得让赵家出血。
“好了，赵大公子，既然你来找我，那我也不废话，咱们两家各拿出几份酿酒的秘方，我南家拿出最大的酒坊，人力物力我们都出，别的我不要求，你赵家先拿出十万坛酒来，我这酿酒秘方和别家可不同，要以最好的酒再加以提炼，配以秘法，十年的我能让它变成五十年的。”
“前期合作顺利的话，我不排除南家有更好的秘方。”
南渊心想，既然你给我画饼，那咱俩就比一比谁画的饼更大，更圆。
而赵大公子听后，也是微微沉默。他的目的是探听南家是否有上次那批酒的消息，就算是他南渊现在能拿出上好的秘方，他赵家也不稀罕。
不过，这南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好，南少爷果真是快人快语，希望我们这次合作顺利，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就让他随风逝去吧。本少爷现在就回家和父亲大人商量一下，取出十万坛美酒用来合作。”
南渊听后眼睛不由得眯了眯，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你能随风逝去本少爷可不会。
……
“慢，赵大公子既然本次合作仅限于你我二人，本少爷也想看看你赵大公子在赵家实力如何，现在能否取十万坛直接送到南家酒坊，当做本次合作的彩头，就说送予南家，我南家不缺钱，就想争一个面子，可以的话，本少爷才会考虑一下能否和你合作。”
“不然的话，呵呵，此事再议。”
赵大公子都想直接喷南渊一脸，不缺钱？你看你南家都穷成啥样了？还什么叫看我实力如何？你这病秧子拿什么和本少爷比？
赵大公子低头思考了一阵，随机命令跟随的下人。
“去，去库房取十万坛，送到南家酒坊。”
赵家下人迟疑的看着他，赵大公子一声怒吼。
“还不快去！”
赵家下人没办法只得领命前去。
搞定！
南渊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十万坛酒，你赵家就算再有钱，也得掉块肉，一次就打的你疼，看你还敢不敢算计本少爷。
……
“哈哈，赵大公子果然是痛快之人，如此便赠予南家十万坛酒，本少爷在这儿先行谢过了。”
南渊的声音很大声，旁边的食客全部听见，不由得暗暗咋舌，这赵家好大手笔，十万坛酒说拿就拿得出来。
赵大公子脸色不善的看着南渊，什么叫赠予？你南家真是好大个脸。但一想到，计划马上成功了，那配方万一真有的话，别说十万坛，就算再多十万坛也值得。
随后南渊召来南虎，让他马上去南家酒坊等着。
“等赵家来人之后，接收完的时候。你运起全力冲着外面大喊三声。“感谢赵家赠送的美酒，本少爷感激不尽。”，去吧。”
南虎嘿嘿的退下了。
……
就这样，南渊和赵大公子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在这里等着。
南渊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饿了，随后也不管赵大公子的唠叨，对着面前的食物大肆朵颐了起来。
“来啊，赵公子，吃啊，本少爷还真的饿了，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了。”
赵大公子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南渊的口水都快喷的满桌都是，他是实在没有动手的勇气，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为了计划，我忍。”赵大公子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
就这样，两人一起等了半个时辰，侍卫南虎和赵家下人一块回到醉欢楼，分别冲着两位公子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赵家速度挺快。
南渊见南虎回来，脸上的笑容不仅更盛了，在这待了半个时辰，就收获了十万坛，成本最少也得四五十万，卖出去少说上百万两银子。
这钱来的真快。
“走吧，南虎，该回去了。”南渊率先向前走去。
“慢着，南少爷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我送到了，那你南家的东西呢？”赵大公子淡淡的说道。
“南家的东西？南家的东西不就放在南家吗？”南渊一脸疑惑的问道。
“呃，本少爷的意思是我们两人之间需要签订一纸合约，这样对双方都好。”赵大公子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合约？签合约做什么？本少爷和你赵大公子能有什么可合作的地方？你赵大公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南渊继续装作不明白的问。
“南！少！爷！刚才你说的一切都不算数？你在耍我？”赵大公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谁都能看出来赵大公子的愤怒已经彻底快要压制不住了。
“不，不，不，赵大公子你误会了，本少爷怎么会耍你呢？”赵大公子的脸色阴沉，南渊接着说，“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为何要耍你？”，赵大公子的脸色略作缓和，然后南渊接着说，“我们走，南虎。”
“南渊！”赵大公子的肺都要气炸了，合着半天，自己又被南渊耍了一回。
“南渊，我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随后赵大公子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南渊冷声说道，“既然南少爷无合作之心，毁约在前，那我赵家就不奉陪了，稍后就将我赵家的酒取回来。”说罢，转身向前走去。
而此时南渊疑惑地向侍卫南虎问道，“小虎，他说他们赵家的酒？我们有喝过赵家的酒吗？有拿过他们赵家的酒吗？”
“回禀，少爷没有。”南虎强忍着笑意说道。
而还未出门的赵大公子听后，身子不禁抖了抖，转过身来，面色发白的看着南渊。
“南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赵家的酒你是不打算还了？”
“还是你南家欲强取豪夺，以势压人？”
南渊见状，摇着一根食指缓缓说道，“不不不，赵大公子，我南家并未拿你赵家一坛酒，所以说，你赵家少栽赃嫁祸于我南家。”
“别让本少爷查出来栽赃的证据，否则，哼，你一个赵家说灭便就灭了。”南渊一脸无辜的说道。
赵大公子彻底明白了过来，再也不复往昔的镇定。反而是声音发抖，浑身发颤，一个下午便少了十万坛酒，就算是赵家也得伤筋动骨啊。
卖出去那可是上百万两银子的酒啊，就算成本也得四五十万了。
赵家很有可能会栽在他的手上，他父亲知道后不打死他也得扒他一身皮。
“南，南少爷，既然你南家无合作的意向，还请把我赵家的酒还给赵家，莫让你南家背负一个巧取豪夺的罪名。”赵大公子强忍着愤怒说道。
“酒，什么酒？这没你的酒啊。”南渊是打算活活气死赵大公子了。
“我忍！”赵大公子在心里默默的想到，“就是刚才我赵家运往你南家酒坊的十万坛酒！”
“哦，你说那些啊！我想起来了。”南渊故作恍然大悟般。
“那就请还给赵家！”赵大公子冷声说道。
“你说你赵家运往我南家的那些酒？当然不行！”南渊一脸无辜的说道。“为何不行？”赵大公子快被气死了，这南渊一惊一乍的，而赵大公子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之前这些酒，是属于你赵家的，这一点我南家光明磊落，得承认，但是之后，这些酒不再属于你赵家，而是你赵大公子自愿赠予给我南渊的。”
“这送出去的礼物岂能要回来？是个人都不好意思，而你赵家能丢得起这个人？送出的礼物都能要回来，真行。”南渊一脸嫌弃的说道。
“赠予？”赵大公子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三个维度，
“是啊，刚才你赵大公子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周围的食客哪一个没听清楚？”南渊指着周围正在吃饭的食客说道。
顿时赵大公子的脸刷时间变得面无血色，一想到十万坛酒不翼而飞，他的父亲大人还不清楚，赵大公子就更加恐慌了。另外又突然想到刚才南渊给他下的套，他一头就钻进去了，赵大公子后悔的无以言表，对于南渊的怨恨也在与日俱增。
但想到十万坛酒还在对方手里，赵大公子只能强压愤怒，冲着南渊说道。
“这里的食客知道，但这姜国都城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谁能不相信这是南家的一言之词？”
赵大公子顾不得周围食客愤怒冷淡的目光，转身对着南渊说道。
南渊听后差点笑出来，强忍着笑意，淡淡说道。“这就不劳赵大公子费心了，我南家自有应对之策。”
“以势压人，强取豪夺？”赵大公子是一盆一盆的给南家泼着脏水。
“以势压人？你赵家也配？你赵家这区区一点酒，就想污蔑我南家的名声，你是白日做梦。”
“赵大公子呀，你以为全城不知道？现在呀，估计是上到皇亲贵胄，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你赵家挥金如土，出手阔绰，一送就是十万坛美酒啊。”
赵大公子想到南渊指挥着下人出去的情景，并且和赵家的下人一块儿回来了，顿时都明白了。
赵大公子用手强扶着已经发软的身体，他要做最后一搏。只见他来到南渊旁边，压低声音，对着南渊说道。
“南渊！别以为我赵家怕了你，是，论家族实力，你南家比我赵家强，但是你别忘了，我赵家上面无人的话能做得如此大的生意？”
南渊强忍住笑意，指着赵大公子脸色慌张的说道。
“你，你意思是你上面有人？”
“那是自然！”
“倘若不还呢？”
“不还，别说我赵家，就是你南家问问二皇子答不答应！”
南渊故作大惊失色道，“赵大公子你的意思是？你赵家的产业都是二皇子在暗中支持？倘若不还，我南家就是和二皇子做对？”
“对！到时候你看二皇子放不放得过南家！”赵大公子似乎又找到了靠山，略带骄傲的说道。“那么南少爷，稍后就把我赵家得十万坛酒送回去，此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什么？二皇子要对南家出手？我南家哪里得罪了二皇子，冤枉啊～！”南渊嗷的一嗓子，不仅将赵大公子吓了一跳，还将周围的食客吓的一激灵，但一想到那炸裂的消息，顿时纷纷都把头低下，这些消息不是所有人能看的，但耳朵都竖了起来。
“想不到我南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却落了个这么个下场，我爷爷南老爷子身为护国公，一等公爵，为姜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如今二皇子竟然要对付南家。”
“我南家不敢对皇室不敬，那我就回去，和南家众人等着圣旨，一旦圣旨下达，我南家立刻领旨谢恩，引罪自尽！”
“再说了，二皇子也得讲道理啊，这酒是你赵大公子送给我南渊个人的，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么请赵大公子回去和二皇子求求情，要死死我南渊一人，放过南家！”
“我都答应你啊！”
……
南渊的声音悲愤而凄厉，宛如杜鹃啼血，听者落泪，周围的食客本来还有所怀疑，如今纷纷相信了起来，南渊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消息就会传的满城风雨，到时候，哼哼。
完了！
而旁边的赵大公子已经站不住了，“啪”的一声跌在了旁边，比起那十万坛酒，二皇子的事情足可以为赵家引来灭顶之灾。
不管结果怎么样，他赵大公子死定了。
随后赵大公子也不管南渊了，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来时意气风发，去时失魂落魄……
南渊看着赵大公子离开，眼神丝毫没有波动，既然选择了和南家为敌，那就要做好破灭的准备，同样，南家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同样是万劫不复。
南渊转身带着侍卫南虎走了出去，顺便还交代了一下任务。
“小虎啊，待会回去把赵家那些酒运回去，把坛子换了，再回南家酿一万坛本少爷方子的酒，一坛兑十坛勾兑一下，准备开始售卖。”
“少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