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摊牌
“这…叶大人…你看…”
苏莫扭头结结巴巴的向叶澜说道。
看着苏莫吃瘪,叶澜心里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惜这并不意味着形势就有好转了。
毕竟猎人上来教训猎犬,也不是表示他这只兔子就得救了,所以该认怂还是得认怂。
“本官知道了,此次不会带走郡主,但…郡主是否能嫁入皇室,还需要领主大人决断。”
叶澜将皮球踢到了不在此处的天启领主身上,也借此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舔狗的执念是固不可彻的,他不愿意放弃任何夺回女神的机会。
听见天启主使亲口说出的回答,一众小姐、夫人们也算是得到了差强人意的答案,虽然在她们看来,恨不得明天就吃上小皇帝与唐郡主的喜糖。
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叶澜也没有说错,这事确实需要天启领主点头才是,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于是也就释然了。
……
三日后。
以戴鑫为首的一众楚王党、汉王党的官员再次聚集了起来,而聚集的地点依然是戴府。
“戴大人,不管是我等递上去的折子也好,还是天启使团弄来的汉王亲笔信,好像都没有引起小皇帝的重视啊?”
刑部尚书陆丰有些着急的说道。
“是啊,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皇宫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怀疑,小皇帝有没有看咱们的奏折。”
太常寺卿王文轩也皱着眉头说道。
“应该不会,许都身为户部尚书,正二品大员,若只是贪污受贿之类的罪名,小皇帝或许还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咱们报上去的可都是事关谋逆的大罪,小皇帝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戴鑫的手指不断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击着,显然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其实也在动摇着。
这新登基的小皇帝似乎跟以往的历任皇帝都不一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们精心准备的致命一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戴府里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不管是戴府的门牙子,还是府里的侍卫都没能拦住他们,而且不仅没拦住,还一个个都被控制了起来,以至于他们一路走到戴鑫他们密谋的大殿外不远处,里边的人还毫不知情。
这群人身穿黑色甲胄,正是大秦的禁卫军,而在前带队的却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皇城第一高手,禁卫军大统领,武泽。
而另一人却是戴鑫他们这段时间处心积虑想要陷害的许都。
就在武泽一脚踏上台阶,打算破门而入,学着李庆安来一句京兆府尹送温暖时,许都却忽然拉住了他,然后说道。
“武将军,麻烦您守在外面,这屋子里的便交给我吧?”
“这…他们毕竟人多势众,许大人您要是受伤了,我怎么跟陛下还有范老大人交代啊?”
武泽迟疑道。
“武将军不必担心,我自幼家贫吃不饱穿不暖,每逢冬季便寒冷难忍,所以在下便跟着村子里的一位退伍老师傅学了一套军体拳,用来强身健体。
所以我也不算是文弱书生了,虽然比不上武将军麾下的精兵强将,但要对付着屋子的老弱病残倒没什么难度。”
许都笑着解释道。
闻言,武泽忽然伸手在许都的两只手臂上捏了捏,然后忽然笑道。
“许大人果然习过武,真看不出来您竟然文武双全。”
“武将军过誉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戴鑫他们绰绰有余,但在将军面前可就不够看了。”
许都摇头笑道,然后说道。
“那就麻烦将军守在外边了,本官还有些东西想要试试他们,将军在场的话,可能就有些不方便了。”
“好,许大人多加小心,如果有危险,就大声呼救,在下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许都点了点头,然后踏上台阶,推门进入了大殿。
“不是说了没有急事不要来打扰…”
见有人推门而入,戴鑫还以为是自家的老管家,于是不耐烦的说道,可话说一半才发现,进来这人竟然是许都?
“戴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许都微微一笑说道。
“许都,你这叛徒居然还有脸来?”
戴鑫脸色寒如冰霜,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工部尚书肖令时却先一步叫骂道。
“叛徒?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如今新皇登基,尔等身为臣子,不思效忠朝廷,却在这密谋造反,说你们是反贼也是合情合理吧?”
许都冷哼一声说道。
“许秃子,汉王殿下那般器重于你,可他一失势,你便向小皇帝摇尾乞怜,实在是让人不耻。”
太常寺卿王文轩指着许都的鼻子骂道。
许都斜眼望了他一眼,冷言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
陛下未登基前,本官的确在协助汉王夺嫡,可这并不意味着我的效忠对象就是汉王,本官自入仕以来,夙愿便是中兴这大秦,所以本官的效忠对象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某一个人,这自然也就谈不上背叛。
另外,当今圣上的胸襟广阔如海,主动宽恕了我的罪行,我这才留有用之身,摇尾乞怜却是不曾有过。”
“小皇帝主动宽恕了你?那我等…”
闻言,工部尚书肖令时一改之前的态度,有些急切的问道。
看着这家伙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芒,许都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前者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道。
“肖大人还是省省吧!不要妄想圣上能宽恕你们了。”
肖令时一窒,然后吹着胡子气愤道。
“许秃子!你与我们本是一丘之貉,小皇帝能宽恕你,为何不能宽恕我等?莫非是你进了谗言?”
“或者,你是将我等出卖给了小皇帝,所以才换得了既往不咎的机会吧!”
陆丰也冷哼道。
许都笑了笑道。
“二位大人以己度人,会这么想也很正常。”
“许秃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是小人吗?”
“难道不是吗?”
许都说着从怀里取出几本奏折往地上一扔,然后说道。
“许某本以为已经了解了诸位的行事风格,可直到前几日才算是被上了一课,尔等的无耻程度真是远超在下的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