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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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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隐现出来,洒向这间房子,带来一点朦胧美感。

    被当场抓包,还被工藤新一一脸轻松地问“怎么不多看一会”,毛利兰简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迫切的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那一瞬间,毛利兰脑海里闪过很多应对的方法,最终选择逃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蒙混过去。

    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毛利兰把手收回来,故作镇定朝他笑了笑,岔开话题:“新一,你醒了啊?”

    “你看外面有太阳的光线照进来,今天的天气一定很好喔!”

    工藤新一看出她眼神里的不自然,早就意识到她脑袋想的什么,没打算让她就这样成功混过去,冷不丁开口:“小兰,我知道,你刚刚一直在看着我。”

    工藤新一手早就环住了她的背脊,只要手臂轻轻一拉,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扯过来。

    两人本就脸对脸,鼻子对鼻子,距离很近,这下因为工藤新一忽然收紧了手臂力道,身体被迫移过去,距离又更近了一点。

    工藤新一温热的呼吸不偏不倚洒在她的颈窝,毛利兰瞳孔一缩,满脸惊恐。

    “既然小兰睡醒的话,”工藤新一望着她受到惊吓似的眼神,笑了笑,心情很好的跟她商量,“要不我们聊点别的?”

    “什……”毛利兰刚想问这里面“别的”具体是指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并不是好事,连忙看向别处,“还是……不要聊了吧。”

    “我……还没睡够呢。”

    她越往下说,底气越是不足,声音也渐渐小到没声,工藤新一看着她这幅躲避的姿态,最终还是大方慈悲的放过她,不逗她了,懒懒得打个哈欠:“正好,我也还没睡够。”

    “一起再睡会儿吧。”

    工藤新一打完哈欠,将手臂一伸,收紧的那个手臂瞬间放下来,称职的做着毛利兰枕头,另外一只手放在毛利兰的身体上,抱着毛利兰。

    脑袋获得解放,毛利兰终于能够大口呼吸,脸上的粉红渐渐散了一层,她刚想试探的放下工藤新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过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毛利兰再度看着他的睡颜,短暂的懵了一下,脑袋里也放弃了想要挣扎的念头。

    房间里很安静,温暖的光线不断顺着窗户飘洒进来,吹走连日以来的阴霾。

    昨天后来的事,毛利兰努力的回忆一下,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完整的片段,特别是喝醉酒以后,她脑袋里简直没有任何有关那之后的记忆。

    记忆碎片也是零零碎碎的,拼凑不起来。

    她往旁边悄悄瞄了一眼。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

    毛利兰干脆把这些烦恼,暂时性的忘掉,闭上眼睛,借着这难得的安静环境,一起进入梦乡。

    毛利兰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早就没有人在了,她往那边摸了一下,还有一点余热。

    他应该刚走没多久。

    新一他去哪里了?

    毛利兰眨眨眼,转头望了眼窗外,太阳悬挂在天上,平静的俯身着众人,放眼望去,她也能感受到窗外的温度,依旧滚烫。

    毛利兰猜想,现在应该是下午了。

    她干脆手撑着床,起身,坐到了床上。

    一夜宿醉,忽然起来,她的头还有点晕,大概是睡了很久的缘故,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毛利兰浑不在意,她现在能敏锐的闻到自己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打算先整理一下自己穿着的衣服,就回到自己家里洗澡,换衣服。

    她低下头,准备整理衣服的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毛利兰动作一顿,顺着看向工藤新一:“新一,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碗,里面装着黄色的液体,有些浓稠也有点眼熟。

    蜂蜜水甜甜的香味在空气中发酵。

    毛利兰闻着味道,收回视线:“这是蜂蜜水吗?”

    “嗯,”工藤新一点头,把手里的碗递给她“你昨晚喝多了酒,今天起来应该会头疼。”

    “蜂蜜水可以缓解。”

    毛利兰接了过来,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轻轻点头:“谢谢你,新一。”

    “没事,”工藤新一摇头,在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药膏,放到床头柜上,“喝完蜂蜜水,这个也一并涂上。”

    毛利兰视线扫向柜上的白色药膏,上面字迹分明写着“久光膏药”,她拿着工藤新一家里的医药箱看过,很清楚那是一款具有消肿止痛作用的药膏。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刚刚始终没想出的结论。

    碗拿远了一些,毛利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稍微有点肿但不疼的嘴唇,又望向一本正经给她拿药膏的工藤新一。

    一个很荒谬的念头,忽然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不会,真的,酒后吻了他吧?

    可是,这也不对啊。

    她要是真的吻了他,怎么会吻得这么激烈,甚至把她自己的嘴唇都吻肿了?

    想到这里,毛利兰垂下眼,睫毛微微颤抖,脸由青白渐渐转变成绯红,整张脸都像熟透的红苹果。

    工藤新一像是没事人一样,若有所思望着她,“好心”出声提醒:“再不喝,蜂蜜水就要凉了。”

    毛利兰连忙“哦”了一声,飞快仰头将碗里黄色的蜂蜜水,喝了个干净,整个过程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工藤新一光看毛利兰的眼神,都能清楚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更何况她红彻底的脸颊。

    脑海里不断翻涌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心情显然要好很多,他接过毛利兰的空碗,刻意的说:“喝完就涂药膏吧。”

    “等下,我有话,想要对小兰你说。”

    话?

    什么话?

    等等,不会是昨天的事吧?

    毛利兰内心十分纠结,简直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面对他,面上却故作一脸平静的点头:“……好、好的。”

    工藤新一得到她这句话肯定回复,心里积郁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化解开,想到要对她说的那些话,他的手不自觉攥紧玻璃碗,转身朝厨房走去。

    毛利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开始思考等下他进来,该怎么应对他会提出的话。

    莫名觉得好羞耻。

    她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听到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一骨碌翻身坐起来。

    工藤新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迅速的坐起来了,衣服和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他安静的站在门口看她片刻,一如之前看着她站在自己厨房里哼歌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很久。

    “新一,”毛利兰组织下语言,先下手为强般的开门见山,“……你想要对我说的事是什么啊?”

    工藤新一脚步很轻也很重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要烙进人的心里。

    工藤新一走到她面前,并没有直接坐到她的身边,而是定定站在她的身前,遮挡住她一半光晕。

    毛利兰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经历过,可她细想不起来。

    她还惦记着昨晚喝醉酒的那些事,内心有点忐忑,但还是乖巧的抬起眼看他:“新一,其实你可以坐下来说的。”

    “不用。”工藤新一摇头,“这样说比较正式一点。”

    正式?

    啊啊啊啊啊?

    她昨天到底是干了什么?

    还需要新一这么正式的跟她说话吗?

    毛利兰艰难的吞咽了下,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在他还没开口前,抢先问他:“新一……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不经过大脑,一连串开口说出的话,不止毛利兰呆住了,工藤新一正准备说出口的话,也顺着咽了回去。

    他垂眸看着她,沉默不语,好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但他这幅不说话的举动,落在毛利兰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她艰难的抬起头,将压在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新一,难道是我昨晚吻你了吗?”

    毛利兰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在沉默中等待他的宣判,没想到他迟迟没有说话。

    毛利兰心里郁闷着,忍不住观察他的反应,没想到工藤新一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笑得胸腔不停颤动,呼吸沿胸腔有力起伏着,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随即,他手指搭在嘴唇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答案很明显。

    毛利兰起伏不定的心情顿时跌到谷底,她生无可恋的望着他,满脑子转移注意力似的思考其他的事情。

    她醉酒吻他,是不是也能增加一点攻略值?

    可是系统为什么没出声?

    难道这种行为,还不能增加一点好感度吗?

    以前好像是可以的啊!

    毛利兰眉头紧锁,整个人都莫名有点严肃,工藤新一瞥了眼她的神情,收起了这些暗戳戳的心思:“放心吧,小兰。”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毛利兰听到这句话,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放下心里对系统的疑虑,点头:“嗯。”

    原来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毛利兰想起一个问题,“我们今天醒来,为什么……”

    他们会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的嘴唇,为什么会突然肿起来?

    她的这两个问题还没问出口,工藤新一轻轻俯下身,身体蹲在她面前,好让她轻易地能看见他此刻的神情。

    毛利兰怔住:“新一……”

    “小兰,我今天不是说,有话想要对你说吗?”工藤新一湛蓝色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他微微勾起嘴角,语气很真诚,“其实这些话,我本来早就应该对你说的。”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但我思考很久,发现现在这一刻,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知道你想要离开这里,也知道你对我是有一点点喜欢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份喜欢在你心里能有多少分量。

    但至少,我得让你清楚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什、什么?”

    “在进来之前,我都还在酝酿这些话,心情也很忐忑,可我看见你的瞬间,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工藤新一清了下嗓子,那双清澈洞悉人的眼睛静静凝望着她,蓝色眼眸中倒映出少女茫然的表情,仿若天地间,从始至终,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小兰,”工藤新一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虔诚而呢喃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他在内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反复思考描摹该怎么说出表白的话比较合适,也可以让她很快适应过来。

    甚至还在客厅里拿黑色签字笔,写出一大段不像他平时会写出来的话语——

    【小兰:

    今天你就在我的房间里坐着,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在客厅里给你写下这封信吧。

    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会在对你来说很突然的时刻,忽然地、有预谋的对你告白,还是用写信这种含蓄的方式。】

    工藤新一坐在客厅里,一个字一个字工工整整写着告白信,他写一段话默默的读一遍,反复揣摩,又将这段划掉。

    耳边时不时响起水壶的“咕嘟”声,仿佛在提醒他时间,坚持不懈地催促他。

    【小兰,你还记得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没带我给你的钥匙,不小心踢坏房门,然后在客厅里,给我留下的那张字条吗?我当时没有回复你,你就当做这封是给你的回信好了。】

    【你肯定看出我找的这个蹩脚的理由了吧?其实,上面说的话都是我找的借口,我很想在信里写下一些,平常对你很难说出口,又有些矫情的话,但这些都是我内心想要对你表达的。】

    工藤新一看着信上面的内容,还是觉得很别扭,沉默地眨了下眼,继续往下写。

    【我们认识也恰好有三个月,很奇怪的是,初次和你相遇的那天,我就对你有跟别人不一样的感情,经过时间的历练,这份感情仿佛是刻在心底、只对你独有的。】

    【它不会随着时间消逝,反而越来越浓厚,到我自己都会失控的地步,可我仍旧为此感到开心,因为那个特定的对象是你。】

    工藤新一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再一次谋划着擦掉这段话,心里忽然想起早上毛利兰偷看他随手找的借口,顺着望向窗外。

    外面的天气很晴朗,白晃晃挂在天空中,却仿佛有种能驱散阴暗心理的魔力。

    外面跟她说的一样,是很好的天气。

    【你看今天的天气,让我想起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天(其实那天是阴天),我站在飞机门口跟目暮警官说话,却不经意看见你,我还奇怪怎么会有女生在明知快要下雨的时候,还躲在门口,看我们两个,并且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偷听我们交谈。】

    【也没想到,你会在那个时候,坚持要跟着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我当时还觉得,你会不会是对我也有一点心思,现在想来,如果你真有这种心思就好了。】

    【小兰,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你可以脆弱,可以善良,可以任性,但我也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做一回最真实的自己吧。

    那个爱哭、脆弱、敏感,对待感情理性,善良却有坚守的底线,见识过阴暗面却仍旧可以顽强生长,浑身散发着生命力。

    那是天使。

    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毛利兰。

    不。

    应该说,她在另外一个异世界也是独一无二的。

    写到这里,工藤新一笔尖一顿,停顿下来的笔墨,氤氲成一小块黑渍。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不停加快的心跳,顺着厨房水壶的流水声,写下最后一段话:【你以前不是在流星底下问,我的心愿是什么吗?我那个时候其实是有心愿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现在,我想把这些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我的愿望是,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你可以不用在悲伤痛苦的时候,用自己擅长的微笑,掩盖自己真实情感。

    可以不用在遇到烦心事时,一个人默默吞咽,再慢慢将自己治愈,最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我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

    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难过、悲伤的一面,尽数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然后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卷。

    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想,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喜欢你。

    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所以……

    【小兰,我喜欢你。】

    工藤新一将这张写了划掉,划了又再度被写上的纸,潦草凌乱的页面,盯着看了很久。

    最终将它揉成一团废纸,毫不犹豫丢进房门旁的垃圾桶里,心脏还在扑通不停跳动着,这些写得太过肉麻,完全不像是他会写出来的话。

    算了,以后再给小兰补一张完整的告白。

    今天写的这些字,就当做是一份草稿。

    反正他写了这一页纸,等下想要对她告白说的话,心里也有底,他记忆力好,一定不会忘记的。

    工藤新一烦躁的揉了下头发,抱着这样的心理,走到厨房将随手放在桌上属于毛利兰的杯子,拿了过来,放进洗碗池里清洗干净。

    倒出烧开的热水,再又另外倒一杯冷水给自己喝。

    他一连喝了好几杯冷水,身上的体温依旧滚烫,仿佛在昭示着此刻忐忑、紧张的心情。

    平常跟随警方到案发现场破案,从容淡定找出犯人的模样,在此刻尽失,任由他怎么放平姿态,依旧平静不起来。

    心里宛若被下了蛊。

    而这种蛊,只有毛利兰能解开。

    工藤新一看着时间差不多,赶紧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毛利兰的瞬间,所有紧张复杂的情绪都被她轻而易举瓦解掉,心里反复打的草稿、准备说出口的话,好像都派不上用场。

    他努力放松自己的情绪,在这最后一刻开出口时,都只化作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小兰,我喜欢你。”

    再往直白、热烈一点的方向说,那就是——我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毛利兰低着头,不可置信般的望向他,听见他逐字逐句的把话说完,表情很是坦诚:“我比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人”

    “都要喜欢你。”

    无论是你在飞机上毫无征兆哭过以后脆弱而又坚强的模样,努力绽放着笑容,还是学园祭上骑士与公主融入骨血的拥抱,摩挲着亲吻的脸颊,亦或者是烟花下,少女虔诚、无比认真的为他许愿。

    再要不然是,生病时无时无刻的担忧与关心,这些都好像是在迫不及待向他印证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非常确定,我喜欢你。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也只会一直喜欢你。

    只喜欢你。

    宽敞的房间里,被窗帘遮住大半从窗外投进来的光线,只剩下一盏灯照亮这块空间。

    工藤新一俯下身,微微蹲在她的身前,抬头,以一种非常诚恳的眼神对她说出这些话。

    语调很轻,也很坚定。

    仿佛一字一句的都正好砸进了,她的心里。

    毛利兰清楚的听见他说——“我比这地球上,任何一个人。”

    “都要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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