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 火烤修罗询出路
双方大眼瞪小眼呆立片刻,清秋见那巨汉满头是汗,气息难平,加之头大如斗,颈粗如柱,手上钢斧造型怪异,看着颇为滑稽,不由一笑上前一步戏谑道:呔!尔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以人为食,罪不容诛!还不束手就擒,随我见官,速速伏法。
那巨汉呵呵笑道:呸!我可不是人!我乃阿修罗,非天是也!
什么锣?修锣,还修鼓呢,我看你就是个破锣,跑两步就喘,是该修修了。林虎做个鬼脸讥笑道。
哦——你是阿修罗?清秋上下打量巨汉后诧异道:贫道听说阿修罗男的极丑,女的极美,你这模样说你是女的却有胡须,说你是男的却不丑,你可不要假冒阿修罗招摇撞骗。
是啊,男阿修罗都是丑八怪,你这模样美男子算不上,却也五官端正,就是身材胖点,肯定是假冒伪劣之货。林虎笑道。
那阿修罗听了似乎戳到伤心之处,半响默默不语,忽然扔下大斧,缓缓蹲下,掩面而泣,呜呜咽咽,哭的好不悲惨。
清秋和林虎反倒懵了,不知这阿修罗为何而哭,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哭了!烦死了,果然是个假货,哪有大老爷们像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假的,假的!奇奇嚷嚷道。
你才是假的!那阿修罗止住哭,怒吼一声道:我是真阿修罗,假的死全家!
清秋上前几步笑道:你当真是阿修罗?你怎会在这里?
那阿修罗抹了把眼泪,叹口气看了一眼清秋开口道:我当然是阿修罗,说来话长,说多了都是泪……
清秋正想听故事,谁知那阿修罗欲言又止,突地变脸恶狠狠道: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要把你们烤了吃,多说无益,浪费口舌。
言罢一跃而起,抡其大斧向清秋砍来。清秋忙向旁闪避,大斧砍中地面,溅起泥沙,飞去老远。
清秋笑道: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谁烤谁还说不准呢!
那阿修罗见没砍中清秋,越发恼怒,反手又是一斧向清秋横扫而去。清秋纵身一跃退后数丈,那阿修罗举大斧嚎叫一声随后追赶。
双方绕石床和篝火又转了十多圈,那阿修罗终归体形胖大,举止笨拙,没多久累的气喘吁吁,跑不动了,找个石磴坐下歇息。
刚喘两口气,奇奇飞过去照他头上就是一啄,气的那阿修罗暴跳而起,举斧去砍奇奇,奇奇依旧绕石床和篝火跑圈。
如此反复数次,奇奇、林虎、清秋轮流上阵,逗那阿修罗绕石床和篝火来回奔跑,累的他最后终于往石床上一躺,扔了大斧,四肢摊平不想动了。
起来!起来!奇奇飞过去啄他两下,边啄边叫道。
那阿修罗喘着粗气,任由奇奇叨啄,一动不动!
起来!奇奇在他脸上狠狠一啄,厉声高叫道。
那阿修罗挥挥手赶走奇奇,还是不想动弹。
林虎在篝火旁找了根木棍,不停挠他的下巴和腋下,那阿修罗忍住笑以手阻挡,还是没一点要起身的样子,真是一滩烂泥扶不起,丈二修罗没脾气。
林虎抡起棍子劈头盖脸打去,那阿修罗干脆翻个身,抱头任凭棍子雨点般落下,反正皮糙肉厚打了也没事。
敲敲打打中林虎手臂酸胀,那阿修罗却呼呼大睡打起鼾来。
林虎哭笑不得,扔了棍子道:算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货总算老实了。咱们还是找出路要紧,等他睡足醒来又要麻烦了。
奇奇道:前面没出路,刚才就看过了。
清秋道:再找找看,说不定有秘门暗道。
前前后后仔细搜索,结果自然无功而返,清秋、林虎和奇奇又回到篝火旁。那阿修罗酐声如雷,睡的正香。
清秋看看石床上的阿修罗道:看来要出去还得靠这阿修罗,弄醒他问问。
林虎点头道:也是!这货应该对这里很熟,只是不知道如何叫他开口,不管了,先把他弄醒再说。
上去左推右摇,揪耳朵,掐嘴巴,那阿修罗全然不觉,依旧昏睡不醒。
林虎急了,捡起地上的木棍,沾些油脂,在篝火上点燃,举着火把绕到修罗脚下,脱去修罗的鞋袜,一把火烧去。
那阿修罗猛然坐起,抱起脚哇哇大叫,总算清醒过来。见林虎举着火把又要烧他,忙道:不要!不要!我怕烫。
清秋道:原来你也怕火,你怕烫我们就不怕?你刚才说要把我们烤了吃,谁烤谁真说不准,让你也尝尝这火烤的滋味。
林虎火把一举,点燃修罗的胡须。
那阿修罗顾不上脚了,连扑带打忙护住脸。林虎举火把又去烫他的脚,阿修罗又是一声惨叫,忙去护脚,护了脚护不了脸,护了脸护不了脚,最后终于跪地求饶服软了。
清秋道:饶你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如有假话,决不轻饶。
阿修罗道:可以,但问无妨!
清秋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如何会在这里?
阿修罗道:我叫贝里太,乃修罗王麾下一大斧兵,只因犯了法,按律当斩,不得已逃至此处,已有十年。
清秋道:原来如此,这点破事有啥好哭的!真没出息!
贝里太道:长话短说,我若有罪倒也罢了,只是被无端诬陷,有天大的冤屈所以心有不甘,此事不知从何说起,提起就伤心……
贝里太停了停,揉揉双眼,声音有些哽咽继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咱修罗虽说男的极丑,其实爱美之心也和人一样,不然女修罗怎会极美?
托祖上的福,十年前咱可是妥妥美男子,不似现在这般丑陋。长的美自然是好事,所以娶了个极美的媳妇,长的美也是坏事,只因老婆太漂亮,一群渣男老是惦记,防不胜防,也是倒霉不知那天老婆被上司遇见了,迷的那浑蛋五迷三道,神魂颠倒,挖空心思要弄到手,所以给咱栽个内奸的罪名,要砍我的头,没办法只得逃了,侥幸活下来了。
清秋道:那你是够倒霉的,不过这内奸的罪名怎么说定就定,总得有证据吧!
贝里太道:要啥证据?长的美就是证据,哪有男修罗长的美的?不似我者,必有异心!
清秋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你这一逃说不定躲了多少劫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贝里太道:但愿如此!
清秋道:贫道再问你,这里如何岀去?贫道找半天也没找到出路,你在此十年应该知道如何出去。
贝里太道:我自然知道如何出去,只是几位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