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降维打击

    “真是美丽的爆炸啊！”

    比格明舰队攻打西班牙的消息西洲列国都知道，距离战场约三十海里外，英伦、普鲁士、哈布斯堡、葡萄牙等国的观察团纷纷用望远镜观看着。

    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西班牙舰队就被尽数歼灭了。无情的战火将整个海面都映成了一片火红，浓厚的黑烟弥漫在空中，无数的战船在火光中一艘接一艘地沉没，它们也许曾经象征着西班牙的荣耀与权威，如今却成为了一片废料。一些失去动力的小船还在海面上漂浮着，它们高挂的白旗在海风中摇曳，致敬着法兰西。

    幸存下来的西班牙士兵们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无助地望着周围的残骸和尸体，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比格明的惧怕。漂浮的尸体随着海浪上下翻滚，也许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他们，但他们已经注定回不去了。

    有一些士兵在默默地哭泣着，也许海里的尸体是他们朋友？亦或是亲人？不过都不重要了，他们先辈或者后辈犯下的罪孽，终究需要他们来偿还。有一些士兵在愤怒地咒骂着，他们咒骂着比格明，咒骂着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比格明要为了一些可笑的理由远征西班牙，明明那些事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难道比格明就不能放下吗？也有一些士兵在沉默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助，他们不知道比格明会如何收拾他们，是用火炮将他们击沉，还是用他们换取赎金，总之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有人都知道，西班牙已经完了。

    “不用管他们！发信号，陆军准备登陆！所有军舰对沿海炮台覆盖式打击！”邓永昌命令下达的很果断。

    加的斯湾海战，大明舰队只有两艘巡洋舰受了轻伤。

    接到命令的军舰已经转向港口，准备炮击。

    “天父在上，这是场屠杀！”

    卢西奥在要塞的高点目睹了西班牙海军覆灭的全过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比格明的火炮如此可怕，难道只有天父才能拯救西班牙吗？

    天父能不能拯救西班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比格明已经开始向加的斯港倾泻炮弹。

    西班牙的要塞城墙不像大明的长城，它们没有内部的夯土吸收动能，只不过是两轮炮击，城墙就已经尽数倒塌。沿海的炮台也仅仅是开了两炮还击，就被大明的炮弹覆盖，全部失守。

    陷入火海的港口一片狼藉，逃出要塞的卢西奥管不了那么多，沙滩是大明最佳的登陆地点，他只能在这里布置部队。为了规避大明炮击，他将部队罗列到了炮弹射程外。将一部分小型商船凿沉后，又将为数不多的火炮布置成了一个火炮阵地，也许这能挡住比格明的登陆。

    “对准海滩，如果比格明登陆，一定要狠狠地打，后边就是西班牙，我们没有退路！”

    卢西奥的鼓舞没有任何效果，西班牙士兵已经失去了斗志，大明的火炮给他们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大明用于登陆的小船上，坐满了拿着龙腾火铳的士兵。

    “别忘了我们的训练，上岸后马上寻找掩体，不要被大炮砸成稀巴烂！到时候连个全尸都没有！”

    各个班长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训练内容。作为多个军队抽调出来的精英，他们在来西班牙的路上练习了很多次登陆作战。马上就是实战了，说不慌肯定是假的，但一想到他们代表着大明，想着陛下还在等他们胜利的消息，众人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火铳，给自己打着气。

    船只磕磕碰碰，马上就要靠岸了。班长站起身，“老规矩，我第一个上！然后是你们，记住，帝国忠魂祠已经给我们留好了位置，帝国万岁！”

    说罢，班长跳下了船，向着海滩冲了过去。其余人也依次下船，迈开双腿，紧紧跟着指挥官。

    “开炮！”用望远镜观察大明动向的卢西奥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仅有的十门火炮一起开火，可惜效果一般，大明的士兵第一时间找好了掩体，所造成的伤亡忽略不计。

    “弟兄们都上来了吗？”

    大明士兵以连排为单位各自找好了掩体，有龙腾火铳在手，他们不再需要排队枪毙战术了。（龙腾三年制火铳，单发后装，杠杆原理闭锁枪膛，火冒击发，弹药为纸质定装尖头弹。）

    得到了肯定回复的各级军官等待着营长的命令，他们作为先头部队，仅仅只有一个营的兵力。

    “发信号，散兵阵型，掩护前进！”营长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下达命令。传令兵迅速的匍匐到了各个连队的位置传达命令。接到命令的大明士兵开始以班为单位，结成了散兵阵型前进，同时依托着掩体躲避西班牙零零散散的炮击。

    卢西奥凝望着逐渐逼近的比格明军队，眼见火炮没有什么大用，他当机立断，命令前排的西班牙士兵击鼓进军，踩着鼓点向比格明部队挺进。

    由于没有崇祯火铳等先进武器，西班牙士兵只能靠近比格明军队五十步才能进行有效打击。卢西奥坚信，西班牙士兵英勇无畏，伤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然而，他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战争的规则和方式大明说的算。

    双方之间足有一千多步的距离，西班牙士兵仅仅前进了不到一百步就已经进入到了大明虎蹲炮的射程，（帝国没有研制出迫击炮，所以营一级的火炮还是虎蹲炮。）虎蹲炮的威力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打倭人还行，打西班牙人并不能击溃他们。

    被小口径开花弹炸了一通的西班牙士兵依旧坚定的前进着。用不着军官吩咐，大明的士兵利用掩体向进入射程的西班牙士兵自由射击。没有掩体的士兵则是趴在地上射击，后装火铳的优势，此时一览无遗。

    最开始的射击并没有动摇西班牙人的意志，但是随着他们的前进，明军的子弹不仅变得密集，而且越来越精准。往往前一秒身边的人还在目视前方大步前进，下一秒就被打的脑浆四溢。不少西班牙人内心已经崩溃了，他们顶着枪林弹雨前进了两百多步，就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儿的人。这简直是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班长！”一名明军士兵有些于心不忍。

    班长瞥了他一眼，“闭嘴！你踏马回去给我写一万字检讨，这踏马是战争！你不杀他，他就得杀你！现在，用你的火铳给我瞄准！”

    一共前进了三百五十步，强行进军的西班牙人彻底崩溃了，他们哭喊着向着身后跑去。哪怕死，他们也要死在逃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