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人夫末日自救指南4
“那是谁?”王春海看着不远处清纯温婉的丰腴女人,眼都直了。
“李军的媳妇儿。”有工人挤眉弄眼道,“我见过她来送饭,漂亮吧?听说以前是个大学生呢。”
李军昨夜在酒店吃饭的时候,让人抢劫了,被揍得脑震荡,这段时间需要住院。他的妻子吴梅来工地帮他收拾东西。
张纯良刚干完活,浑身都是汗,他擦着下巴上的汗珠,想找瓶水喝。
“给。”吴梅正好看到他,从包里掏了瓶绿茶,递给了张纯良。
“骚娘们儿。”王春海眼神有点兴奋,舔了舔嘴唇。
“您小心着点,李军可宝贝儿他的媳妇了,上次有工人不小心碰了下她肩膀,被李军提着板凳砸了头。”
王春海用手机拍下张纯良接吴梅饮料的画面,直接发给了李军。
这天晚上工人们刚结完工资,王春海拍了拍手,提议大家都去医院看看李军。
“那小伙儿——”王春海笑眯眯地叫过来张纯良,给他塞了三百块 ,“昨晚上麻烦你付钱了,没事,哥不喜欢欠人情,这钱你拿着。”
张纯良斜睨了这个抠门老狗一眼,伸手接过了钱。
紧接着王春海笑意越来越深:“李军那么看重你,你可不能寒了他的心,不然一起去看看他?”
今天活干得快,现在时间还早,张纯良恰好想到处逛逛,给章鱼买点吃的,于是可有可无地同意了。
……
——李军变得很奇怪。
这是张纯良进病房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赤红,嘴角不断抽搐,用一种阴毒的眼神盯着张纯良。
难道李军发现那天晚上是他下的黑手了?
张纯良有些心虚。
一堆工人看见李军奇怪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出。
“你去把我老婆叫过来。”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张纯良,嗓子里似乎有痰,“赫赫哧哧”的,难听极了。
众人把诡异的目光投向了张纯良。
张纯良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但是面上非常淡定,微微一点头,离开了病房。
这间病房在医院最角落,旁边是个楼梯间,有低低的啜泣声从那里传出来。
张纯良探进头看了一眼,惊了一跳,赶忙收回头来。
有个白生生的女人一丝不挂,蜷在楼梯间,她头发披散,浑身都是淤青红肿。
——是刚才给他递水的那个女人。
他唇角一抽,只觉得李军脑子的确被他打坏了。
他脱下外套,扔进了楼梯里面。
“……我不穿你的,他会打死我的。”吴梅的声音很虚弱,“你帮我给他求个情,你就说……我怀孕了……让他可怜可怜我吧……”
张纯良往旁边的病房走去,在病人们惊诧的目光中,扯下了没人的空床位的床单,然后递进了楼梯门里。
“谢谢你。”吴梅声音清清灵灵的,听上去很温柔。
“可以帮我把外套拿出来吗?”张纯良礼貌地询问。
他接过自己的衣服,走进了病房。
“你老婆不肯进来,她说她怀孕了。”张纯良声音凉飕飕的,无视着众人复杂的眼神,径直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一片寂静——
“可是……军哥……”有工人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
李军的脸色可怕极了,目光简直要杀人——
对啊,他的这群工人们都知道,他媳妇的子宫被他喝醉酒后踹坏了,怎么可能怀孕呢?
……
王俊在医院外等了很久,才看见一个风风火火的高大身影,他打起精神,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
真的一点也不一样了——
记忆中那个温柔漂亮的男青年,咋变成了个头又高又俊的大酷哥了?
王俊头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难道重生只是一场梦?末日只是他的臆想吗?
他一走神,前边的张纯良就消失不见了。
“你找我有事?”
温和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吓得王俊发出了疯狂的惨叫,“啊——别杀我!”
张纯良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捂住他的嘴巴,耐心地询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这个人他在工地门口见到过,在他来医院的路上,也一直跟着他。
“我,我……”王俊疯狂咽口水,脑内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有一种见到传说中的大人物的激动与恐惧。
张纯良一松手,他的腿软绵绵站立不稳,瘫倒在了地上。
王俊呆呆地看着张纯良半晌,忽然傻乎乎地吐出一句话来。
“哥……你可千万不要生孩子啊——”
张纯良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
……
他最后也没从那个奇怪的人嘴里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索性和他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临走前他借机把一个隐形跟踪贴拍到了王俊的身上。
有点奇怪,他轻轻皱了皱眉。
他一向很节俭,抠抠巴巴地在系统里花了300积分买了三个隐形跟踪贴——可是现在,背包里只有一个了。
这是什么时候用掉了?
……
章鱼应该吃什么?鲜鱼肉十九块五一斤,虾蟹这些则更贵些,张纯良思考了半天,咬牙买了几条小鱼。
回到家里,原本应该待在水盆里的小家伙已经消失了。
张纯良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然后在一个吃了一半的泡面桶里发现了它——
张纯良太久没喂它了,显然把它饿得不轻。
章鱼吃泡面会死吗?
张纯良把它拎回水里,又把刚买的小鲜鱼扔了进去,开始严肃地查起了x度。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盆子里,章鱼粉嫩可爱的小触爪上忽然冒出了几个隐秘的锯齿吸盘,几条鱼瞬间被吸进了吸盘里,吃了个精光。
“看起来吃少量的泡面是没有问题的。”
张纯良放下心来,看向了浑身油乎乎的章鱼,发现整个塑料盆里已经空荡荡的,小鱼不见踪影。
看见张纯良疑惑的目光,章鱼似乎有些羞涩,它蠕动着两根爪子在盆里掏了几下,把自己没舍得吃掉的两条最肥美的鱼卷了起来,举到了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