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刮胡子,不许碰我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啊?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沈檀转一圈,搂住他的腰问。
望着她故作凶狠的样子,秦砺心软成了一摊水。
“我秦砺就算负了天下,也不会负了你,今天以前,我只对你动过心,以后,我的心,也只为你一人而动。”
他深邃的眉眼温柔缱绻,心中的爱意宛若刻在黝黑的瞳仁上,热烈而诚挚,犹如一团火,看的沈檀羞涩的低下小脑袋。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复又抬起头望着他满下巴胡茬子,调皮的用嘴咬住几根往下拽,“难看死了,等我下次去城里给你买个刮胡刀。”
下巴微微刺痛,带的全身酥麻,秦砺眸色一暗,垂头就堵住了咬他胡子的小嘴,“好,买回来了,你给我刮。”
俩人放肆缠绵,秦砺的胡子刺的沈檀唇边肌肤通红通红的,还有点疼。
她嫌弃的推开他,气息紊乱,水润润的眼里藏着几丝妩媚,“不刮胡子,不许碰我,疼死了。”
“哈哈,”秦砺在她圆润的鼻头落下一吻,打横抱起娇人儿放到床上,低头在她嘴边一圈吹着,“听你的。”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沈檀脸都红透了。
她搂着他脖子,“今晚带我进山吧,我想去看看兔子。”
既然劝不动他,那就帮帮他,让他们多赚一点。
“今晚魏骁在那,明晚去,”秦砺单手拄着头,侧躺在她身边,“知妍姐她害喜害得厉害,想吃酸的,你哪天有空,帮我买点回来。”
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他没时间去县里,让方世亮给带过几次酸水果。
他那个脑子不好用的,买的酸橘子里面都干了,一点也不好吃。
沈檀正打算找个隐蔽之地,把姚建峰给的果树苗催生成大树,弄些水果出来吃。
既然陆知妍想吃,那她明天进山找地方催生吧。
“行,我后天赶早去城里看看。”
两人相聚够了,秦砺起来试衣服,还不错,大小正合身。
他一脸幸福的亲了亲她额头。
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三百块钱和一叠子票给沈檀。
“我不在家,你和奶想吃什么只管去买,不要给我省钱。”
“我自己的钱都花不完,你的就存着借给宋澈吧。”
沈檀没要钱,只拿了票。
去年,秦砺和秦秋娘就把这个家里所有门柜箱子的钥匙给了她一把,让她不管是用钱还是需要其他东西,自己去拿,不必问他们。
她知道他们这么做,是真心实意的把她当成了家人。
但她从未进来拿过秦砺的钱用。
“傻媳妇,我已经借给宋澈一千块了,他再不够,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我这些钱只给我媳妇用,”秦砺再一次从后抱住她,把钱塞进她手里,“乖,再苦,哥也不会苦了你。”
沈檀想到秦秋娘说的,不要总拒绝心爱之人给的东西,这会让他有挫败感。
她脑袋转到后面,扬起嘴巴,狠狠的啃他一口,“谢谢哥哥,我去睡啦。”
随即,挣脱开他的怀抱,跑了。
秦砺怀里一空,耳朵里却是那句溺死人的“哥哥”,刚刚在床上被克制住的火,再一次喷发。
“小东西,你想要了哥哥的命吗?”
遂去了后院茅房。
次日,沈檀还没有起来,他已经离开了。
后院的猪圈打扫的很干净,沈檀起来只需给它们喂食就行了。
她育苗的菜秧子可以移苗了,她把后院的菜地,除了青菜蒜苗和菠菜,其他的全部拔了。
把土松松,把那些秧苗移植上去,每样菜苗栽了三方多地的。
草莓秧子种了五方地的。
南瓜秧子全部拔起,用篓子装着,带去了后山坡。
秦家后面山坡顶上有一片松树林,在树林到房子中间的一片地,种有几棵樱桃树,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
前几天,她早起把樱桃树下的干茅草和刚露头的青草伢子,用锄头清除掉三亩多地的。
她也没有翻土,直接在那三亩地上挖坑,把那些南瓜秧子栽在上面。
用兑过水的灵泉水一浇,那些秧苗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不少。
樱桃花也瞬间繁盛起来。
她也没敢多种,三亩地的南瓜,足够那三头猪和十二只鸡吃了。
忙好后,秦秋娘饭也做好了,她吃过饭,骑着自行车去了大队部。
正好碰上方世亮从县城粮站拉回救济粮,她去领了三十斤。
方支书和刘队长也在那,两人满脸不解。
他们红窑大队,因为有烧砖的收入,在整个县来说,算是富有的大队,即便粮食不够吃,也比别的村子好过。
按理说,不该先发给他们村啊,怎么今年比过去特殊呢?
沈檀听了一耳朵,但这种事,跟她无关。
她背着粮食走到无人的地,送进空间,换了一包她用灵泉水催生出来的麦子,带去了养殖场。
她和柳絮一起把猪羊和鸡喂喂,又去了谢君迁那,谢水浚正要去山里采药。
她也打算进山催生果树,于是两人背上篓子,又进了山里。
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给谢水浚喝灵泉水,他的身体壮实不少。
皮肤更是白的透亮,学习能力也增强了。
以前是一目十行,现在是过目不忘,就连沈锁锁也是,才上一个多月的学,成绩比那些上了好几年的孩子还厉害。
沈金泉和柳絮的脑子也跟升级了似的,现在都能自主读书了。
沈檀发现这灵泉水用在孩子身上,要比成人更有效用,前世,她要是有这个东西,铁定能成世界首富。
天天卖灵泉水去,让世上再也没有笨小孩。
遗憾的是,谢水浚还是一副稚子心性,可爱又单纯。
两人进山后,跟着割草挖野菜的孩子,一起往深林走。
沈檀望着那群大孩子领着小孩子,背着篓子提着篮子,穿着一身破旧衣服,手脚不停的割草挖野菜。
她脑海里浮现出原主五六岁的样子。
她那么瘦,那么小,黑乎乎的一小坨,脚上穿着柳絮给她编的草鞋,拿着竹钎子,跟在沈荷花后面,一个不小心滑倒了。
同来的沈银花狠狠的踢她一脚,骂她是废物,是贱东西,连路都走不好。
背着大篓子的沈荷花,回头看一眼,继续割草。
小小的原主,也顾不得小腿上那被尖锐石头刺破的血口子,赶忙爬起来,跟着俩个姐姐,继续往山上爬。
后来,沈荷花嫁人了,沈银花带着她进山,一路上,她不是骂她,就是打她。
逼着原主割完自己的那一份,还要给她割,回去后,她还跟胡翠芬告状,说原主偷懒。
原主一开始还会反驳,可胡翠芬不信她,说她撒谎,冤枉姐姐,拿着火钳追着她打。
后来,原主不告状了,自己一个人进山,不再跟着沈银花了。
不过,草她得割双份,不然,回去了还会挨打。
原主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的父母?
其实,沈檀也不明白,胡翠芬和沈长旺为何只对原主那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