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意想不到
12月21号10点多，我想去看看王小美，成峰和王小帅一致表示，昨天晚上刚刚见完面，不用看了。可我还是想去看看，最终被我软磨硬泡的王小帅还是同意了。我换了一件黑色棉服。由于是去看王小美，成峰没有同去。
医院里人有点多，王小帅说自己就在车里等我，不去妇科那个区域了。我下车前，用手，轻轻摸了他的脸一下。好温暖，好亲切的感觉。
进了医院，来到妇科那里，我还没有找到病房的具体位置。有人从我后边喊我。
“飞鸾。”
我回头，是顾丽华。
我走了过去，又是她自己来拿药的吗？
“飞鸾，是你让习清寒给我转账的吗？”
怎么？通过成峰的叮嘱，习清寒真的把钱给了她吗？这么说来，习清寒对她还保持着人心和人性。
“给你多少？”
我关切的问她。她说，借一步说话。
我推着她到了楼梯转角处。顾丽华感激的跟我道谢，她说给了她十万。
“不会吧，这么少？”
她的眼神迷离恍惚了。忽然她抓住我受伤手臂的手，刹那，疼痛感让我差点叫出来声音。
“飞鸾，你是来看那个同伴的吗？她是王小美对吧？”
没什么意外，她也许那天就看到了她，她认识成峰，认识王小美也没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王小美和成峰曾经都查习清寒。我点点头。
“飞鸾，她根本没有做手术，她根本没有怀孕。”
什么？我顾不上伤痛，追问。
“华姐，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无意听到的，她和大夫合伙骗她的母亲。”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一阵眩晕，让我自己靠在墙上。顾丽华去继续她的治疗，我也没有去看望王小美，我一个人缓缓的下楼，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难道，王小美几次三番的表演，都是在造成一种假象，完成一个继续调查的任务。如果她没有怀孕，那是不是证明，她确实为了调查陈局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不用质疑，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让王小美去调查习清寒，只是我搅局了，习清寒还是一个嫌疑犯，王小帅是否清楚，成峰是否会配合呢？
我是应该为王小美的牺牲精神而叹为观止，还是应该为习清寒的命运堪忧呢？
“飞鸾。你怎么了？”
大厅里，王小帅喊我。我满目疮痍的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飞鸾？”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跟随他返回。
“飞鸾，跟她们见到了吗？”
我假笑着说了谎，说看到了她们，并且她们很好。当我询问到关于王小美职务的时候，看王小帅耿直生气的样子，我就明白了一切。他和成峰应该不知道小美的真正目的，她应该是发现了习清寒的漏洞或者罪证，才在上个月的时候，跟他发生多次巧合重叠，正是我步步紧逼，才会让她百般受阻。她不只是为了钟爱的岗位，更多的是为了成峰吗？狭隘的我竟然在此时此刻原形毕露，难道，我对成峰所有的期许和祝福都是装的吗？我希望他能够和于凤凰百年好合，也是因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才会如此认知吧？我没那么大度，也没风度，如果某一天，王小美真的逆袭回来，一身英姿飒爽的警服，我是否可以坦然面对，成峰接受她的现实？我闭上了眼睛，痛苦的眼泪顺着脸颊不能控制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飞鸾？”
“伤口疼。”
我带着哭腔。
“不可能吧，飞鸾，快到家了。坚持一下。”
快到家了？我不想看到成峰，也自私的当做不知道这个事，我害怕，如果我说出来，成峰跟她继续搭档调查习清寒我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我下了车。成峰一边系围裙，一边要洗菜。王小帅告诉他。
“我去停车，你看看飞鸾不对劲。”
空了的院子，就剩下了急促走路的我和看着我目光如炬的成峰。
“站住，怎么去个妇产科，还这么悲伤呢？”
我咬紧牙关，没想多说话。回到屋子里，王小美的一切场景在我脑中交替。高调的迷情粉末，到出卖我的病情给习清寒，故意而为之用我的身份证做流产，就是为了引起习清寒的注意，她为了让陈局长落网，肯定也大动干戈做了很多鲜为人知的事，鬼剧组和习清寒会面，就是她即将做卧底的开始，她如果是有人安排还情有可原，如果是单枪匹马，会安全吗？这个面前的成峰是全然不知，还是会在某一天消失与她一起离开继续追查。
痛定思痛的感觉让我濒临崩溃。
“说话啊。怎么了？”
王小帅拿着车钥匙进来，没隐瞒一句的问我。
“飞鸾，你没见到小美和我妈妈。你进去做什么了？”
成峰端着盘子，看看王小帅，又看看我。嘴硬的我告诉他们，我伤口疼，没去看她，我把他们都关在了门外。
顾丽华说的话，我需要考证一下，斟酌后，我把挠门的成峰放了进来。
“看看你的伤。”
“不用。”
为了躲开他，我又坐到了院子里，听着他们两个人大为不解的议论，我苦不堪言，习清寒啊习清寒，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值得这么多人围绕你，没完没了的查。已知条件太少，我没法求证。为了自圆其说，我要给王小美打电话。她的话让我彻底慌了。没聊几句，她说，过两天随她妈妈回海南去。一个不是人的闪念出现了，难道，习清寒和王小美是一对情人？不可能，如果她和习清寒是情人，她就不会牵扯和陈局长的男女关系，总不可能陈局长跟她有没有男女关系都记不住了。就算嫁祸于人，也必须有那个事作为前提条件。她怀孕的消息，究竟有没有证实过是谁的孩子呢？
王小帅郑重其事的从背后问我。
“飞鸾，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咱们是未来的夫妻，现在的男女朋友。”
我回头，看着阳光下像个大孩子似的王小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午饭，成峰的厨艺差的要命，虽然说是两道青菜，也不能一个太咸一个太淡。最后，大家把两个菜倒在一起才勉强吃完。
我翻找手机里，c市c区分局局长的手机号码。要不要问问他，不行，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还是必须找王小美一探究竟。
午后，成峰要去昨天晚上安装防盗门那个师傅那里看看情况。王小帅要和派出所的所长交流一下，正好有个空隙，我打车直奔王小美的医院。
再找顾丽华，已经不见人影。看到王小美和她母亲在一起的病房，她诧异的跟我说。
“嫂子，怎么上午你没来吗？”我有一些话跟她单独说。给她一个让老太太出去转一圈的眼神。心领神会，她说想吃水果，当布满百叶窗阳光的病房里，只有我跟她的时候，她有些紧张，也有些不自然。
我看了看饭盒中的小米粥，也看了看剩下的鸡汤，心就像被烫了一样。火烧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