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酒后的真言
看见推门进来的是我,他们停止了刚刚的高谈阔论。一个邀请我进来,一个给我搬了凳子,邀请我加入这个饭局吗?习清寒会吃这种暗黑料理的路边摊?还乐此不疲?看到这种没档次的食物,就知道请客的人是成峰。
成峰让我坐在他旁边。我坐到了沙发上,正对着他们两个人。
“成峰,陈局长邀请我明天下午两点半在秋月病房门口谈话。”
这又不是一个秘密,说出来又怎么样。
“飞鸾,明天我跟你同去。”
习清寒怕我有危险吗?不至于的。
即使陈局长真的参与了白洁的案子,也不会在朗朗乾坤之下,把我如何。如果真的是如此明目张胆,也好,我哪怕死于非命,只要真相可以大白,我也不算枉死。虽然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觉悟很高,虽然我为了习清寒所谓的犯过罪,但我能够坦白交代。所以,大是大非上,我绝不胆怯。
我看着那两瓶空了的白酒,看来,没有我在,他们确实可以和平共处。
“他找你做什么?明天下午我也去。”
成峰怎么也对他的领导有了质的变化?
“成峰,你领导已经自己洗白了自己,说从来没有见过秋月,也说那个时候他在上海,成峰,你跟他一起在上海吗?”
成峰喝了一口酒,想了想。
“什么时候?我没去过上海。飞鸾。具体时间如果是2013年的10月,我那个时候还在警校。”
脾气上来的我起身跨两步到他近前。
“对,那个时候,你正好跑了。”
我也打了成峰的头一下。表示我的愤怒。
习清寒拍了我背一下,示意我坐下跟他们一起吃。
我坐在他们之间的座位上,怎么能够有这样的饭局?前任现任外加我吗?特别扭,我是侧目看习清寒呢,还是斜视看成峰呢,算了,我还是平视前方吧。
“你们两个人怎么凑合到一起的?”
我好奇的问。
成峰拿起来一串已经有点发蔫的土豆,递给我,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飞鸾,你同学其实挺有意思的。说不定,我们的误解可以解开。”
习清寒大度谦和的说。
我味同嚼蜡的吃着土豆片,难道,成峰也因为秋月的回光线索开始觉得,自己领导有问题了?觉得自己长期调查习清寒无果,终于要放弃?
他们又开始隔着我,推杯换盏。
不久,习清寒头有点晕,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成峰也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大主播,如果真的是你受了两年冤屈,被我查的损失很大,最终确定你没问题的那刻,我愿意赔上我所有,赔偿你的损失,同时,我辞去职务。因为不配做警察。”
习清寒虽然喝多了但是还能听的清,他摆着手,告诉成峰。
“算了,你就把于飞鸾赔给我就行。”
怎么?我成为了赔偿的标准吗?只见成峰慌不迭的摇晃着站起来,走到习清寒旁边,告诉他。
“除了于飞鸾,赔命都可以。”
说罢他打开门要出去,看他有一点打晃,我过去扶着他。
“你要去哪里?成峰?”
“我去卫生间啊!你跟我去?”
成峰又开始贫嘴。
“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
看着成峰出来,又看着他回到病房,我扶着他们一个睡沙发,一个睡病床。我看看习清寒,又看看成峰,不禁叹了口气。
仇视白洁的心理又出现了。若不是因为她死于非命,怎么会让这两个极品好男人如此周折。还有那个不阴不阳的陈中华,我穿好衣服,带好手机,关上门,继续去秋月病房门口。今天我的伙伴是王小美,我们姐妹在秋月病房门口看了看。
“飞鸾,待会带我进去看看弟弟。”
我点点头。11:23分,王小美在秋月对面的病房睡着了,正好那个时间,我有了探视机会。我只能够速战速决,为了能够让秋月减少病痛。
“姐姐,你还没休息?”
这会,他脸色越发难看了,如果哪天就这样的再也不能喊我了,我会把这笔账算到谁身上呢?
“秋月,那个人你究竟会不会看错?”
秋月坚定的摇头。
“怎么,他不承认吗?我亲眼看见,他找白洁,坐到白洁开的车里。”
有监控,有监听,老家伙,我看你怎么抵赖。
“大概看见几次?”
“拍照一次算一次,还有两次。”
秋月的记忆力肯定没有问题。我笃定。
“他见过你吗?”
秋月摇头。“可能没有。”
“你都能看到他,他看不见你是吗?你觉得现实吗?秋月?”
秋月跟我如实解释。
“我是偷看的,拍照时候他不也是偷拍吗?”
“不可能。他偷拍你们干什么呢?我觉得不是偷拍,他是为了拍远方的习清寒吧。”
秋月努力回忆。
“姐夫当时在哪里,我没看见啊,我只是知道,他拍的是咱们一家人。他是闪身在树后的。因为我前边已经看过这个老头,对他有印象,我可以确定,拍照的就是上白洁车的老人。”
门开了,局长穿着灭菌服进来。
“怎样秋月?”
看着如此不辞辛苦的局长,我赶忙为他搬了一个凳子。
“局长,那个陈局长呢?”
秋月幼稚的问他。
“秋月,不用管他,你精神状况如果可以咱们就带着你姐姐一起探讨一下。”
秋月坚持起来,就冲这一点,我依然认为,这个身为罪犯的弟弟还是有人心人性。
“局长,我已经是该死的人了,我肯定实话实说,之前,我三番五次不说实话,为了于凤凰,为了金陵,我都没有说出来实话,对不起。局长。”
“没事,秋月,你已经很棒了,来,看这三张照片,还有你姐姐画的照片,辨别一下是否是同一天的照片。”
秋月看了看。
“不是同一天,地点差不多,这是分为两次的照片。前三张是一组,我姐姐画的这个,又是一组。我看到偷拍的老人时,就是带着习主播这一张。”
我在用手机给秋月做笔记,其实没有我什么事,我回去必须研究研究,怎么个意思,好抓紧时间对付那个陈中华。老家伙,都露出来狐狸尾巴了,还想抵赖。
“秋月,你确定,是陈局长?”
“确定,肯定,因为他还上过白洁的车,我在树后暗中观察的。看到过两次。”
局长又问。
“他们关系亲密吗?怎么个座位方式?”
秋月想了一下。
“白洁坐驾驶,他坐在后排座。应该是白洁找完我家人,说事,后来她就离开村庄,去村头开车回去,那个老人家就在她车旁边一直等吧。”
“你跟踪白洁干什么?”
局长问他。
“我不是跟踪他,我是想等她走远了,跟她说一下,找姐姐的事。不是尾随跟踪她。”
“那个老人,没见过你是吗?”
秋月告诉局长。
“没有,应该没有。”
为了让秋月得以休息,我跟局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