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顶流替身(三十)
徐初浔前半句很轻,几若无声。
陈明只听得徐初浔不客气的一句“蠢货”,脸都黑了,又不敢怼,心里吐槽: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还好徐初浔没有多留,骂完就走了。
陈明学着徐初浔的样子弯腰,在谢久脸上戳了一下,手感是不错,不过怎么好像怪怪的?
若不是徐初浔态度很差,他都要以为对方是像盛浔一样
徐初浔将谢久安置好,给霍燕庭打电话。人多眼杂,心虚也罢,坦荡也罢,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言语中略做乔饰,只说谢久醉了过去,他将人拎去空房间睡,不用担心。
之前在门口守着,等徐初浔出来后就跟上来的经理:“”
谁家管公主抱叫拎?还空房间明明是超级vip房,一般只有老会员才有资格住。
霍燕庭:“多谢。”
他也一直在想谢久怎么样了。本来想问,现在徐初浔直接安排,倒省得惦记。
徐初浔:“应该的。”他不是为别人,是成全自己的私心。
挂掉电话后沉沉的吐了口气,霍燕庭为什么不问谢久有没有遭罪,吐了没有,吃东西了没有,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沉默良久,忽的道:“你说,他知不知道谢久借钱买玉佩的事?”
经理:“?”
他只负责会所这一块的生意,什么玉佩,难道是古董行那边?心中嘀咕,倒也没回应什么,毕竟老板看上去也不是真的需要他回答。
只是这个谢久小模样再招人稀罕那不也是霍总的人么。
不过上层圈子也不是没有交换身边人的事,应该大概要是他家少爷不抱着谢久,不为了谢久踹人的话,好像也只是一件小事。
哎总感觉风雨欲来,别再为了美色整出个兄弟决裂
徐初浔考虑片刻,再一次拨打霍燕庭的电话,霍燕庭对谢久的态度不对,他看不惯。
趁着现在还有理智,该管一管。
至于理智之后是什么,不想想,也不敢想,至少暂时是这样。
徐初浔说完谢久买玉佩的事,没听到电话那边有动静,问道:“庭哥,你在听吗?”
霍燕庭:“在听,我知道了。”
徐初浔:“那行,我挂了。”
极简单的对话,徐初浔没办法判断出霍燕庭此刻的态度,也不知道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希望霍燕庭有所触动还是没有。
从来没有过的怅然和纠结,让他那张一向潇洒随性的面容蒙上了一层忧郁。
霍燕庭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谢久送他的那块玉就放在这里。
他答应谢久会随身带着这玉,又因为这玉还算能拿得出手,便一直佩戴,却不曾想
谢久买这块玉时,在想什么?
霍燕庭记得谢久送他玉正值柳明来霍宅,柳明来书房找他,他便不禁有些忽略谢久。
如今竭力回忆,那些模糊的片段变得清晰,谢久希冀又爱恋的眼神,以及放下玉离开时的失落和孤单
倾尽全力却只落得一个轻描淡写,谢久那时候很失望吧。
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竭尽全力对他好的谢久,只是因为吃醋就被自己冷落,是不事太过可怜了
霍燕庭第一次觉得,他好像挺不是人的。
柳明做好夜宵出来,看到的就是坐在那里失魂落魄样的霍燕庭。
大多数人都有失魂落魄的经历,但这个词和霍燕庭这样的男人似乎根本扯不上关系,可偏偏现在,这个冷清又强势的男人,居然神志恍惚。
他在想什么?
柳明很肯定,霍燕庭绝不是想自己,因为他就在这里,难不成是
那种某些事脱离掌控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他像过去几次那般,温柔中带着惶恐:“庭哥”
霍燕庭回神:“唔有事吗?”
柳明:“庭哥,你不开心,是因为阿久吗?如果是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尽快搬出去,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想你难做。”
这一套话他隔几天就会说一次,换汤不换药的说法,每次霍燕庭都会打断,说不打扰,安心住着。
想必这一次也一样。
等日子久了,谢久想回来也再没有机会,毕竟陪伴才是硬道理。
霍燕庭迟疑了几秒,站起来:“也行。”
柳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庭庭哥”
话说出口,霍燕庭轻松许多,他想让谢久开心,想让谢久再次靠近,想谢久还抽空就跑来这里和他亲近。
就是这样!
看柳明神色惶恐,想起谢久这段日子也忐忑不安,便许诺道:“你放心,我会让公司给你安排好一切,签约、资源、住宿,阿久他没什么安全感而你是我照顾不周,将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柳明:“”
他在心中疯狂呐喊,我需要的是霍燕庭这个人,是成为百年霍氏的一份子,只理智还在,只克制的低头站在那里,感觉快要憋疯了。
明明明明梦里根本不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霍燕庭没有留意柳明的欲言又止,他心情松快许多,立即上楼,想要和谢久视频,想要告诉谢久自己的决定。
后来想起谢久现在还在会所醉着,便作罢。
到最后情绪平复许多,又决定等柳明搬走后再告诉谢久这个消息,到时谢久定会高兴的不知所以吧。
此时的霍燕庭还不知道,终他一生,谢久再不曾踏足过霍宅一步。
被霍燕庭惦记着的谢久,安稳睡到了大天亮。
他在会所配套的餐饮区吃早饭,一边听陈明说昨晚自己睡过去之后的事,听到徐初浔抱他离开,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求证如意珠,得到肯定答案后还觉十分玄幻,只道:“那这么说,徐少人还挺好的。”
坐谢久对面的陈明看向谢久身后:“那可不徐少,早啊,您这是”
没睡好吗,黑眼圈挺重啊。
徐初浔一夜没睡,单纯失眠,脑海里过电影似的播放过去谢久的种种,本来头昏脑涨,冷不丁听到谢久的话,晚上的疲倦似乎尽被抚平。
往谢久这桌坐了,桃花眼一瞥:“是吗,我哪儿好,说说。说的有道理,昨晚的住宿费就给你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