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律者的真相
连着两次拒绝之后，少女也识趣的没有再提出第三次，而是随手将那支笔放在了一边。
“好吧。”她站起身，面朝琪亚娜，“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德帕斯卡尔。”
琪亚娜的表情逐渐皱在了一起，“德……什么？”
少女叹了口气，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算了……不论努力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我早就记住这件事了……”少女的表情有些难以遮掩的失落，但是下一刻就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僵硬的表情。
和布洛妮娅的那种面无表情三无脸不一样，少女的表情没有那种松弛感，反而像个石雕一样一直绷得很紧。
颇有一种想要极力的模仿出自然的表情，但总是差了一点的感觉。
这让琪亚娜本能的就……
“你不是人？”琪亚娜脱口而出。
少女：“……”
又是熟悉的场景。
她认命一般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与你们一样的人类，也不是生物，不是智械……”
“我是德帕斯卡尔的化身，是跟随着【祂】一起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出来的【意识】。”
“【祂】？”琪亚娜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混乱了，果然是太长时间不用了，现在思考起来没那么流畅了吗？
少女看着琪亚娜，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放弃了已经准备好的长篇介绍，以及场外故事。
“用你们逐火之蛾所制定的标准来看……【祂】应该是一名不完整的律者。”
琪亚娜迷茫着，苦恼着，思索着，然后就被一句“律者”干破防了。
“律者？！”琪亚娜再也不管能不能影响到那个男生了，直接大声的惊呼了出来，接着又像是害怕雾气再次出现，她猛地捂住了嘴。
“不用担心，一般来说，记忆内的变化影响不到外界，而【祂】也不会轻易的进入任何记忆片段中。”
琪亚娜稍微松了一口气，放下手，“真的是律者啊？”
她还想再次确认一下。
那可是律者啊，它们逐火之蛾也就遇到过一次……
不对……这家伙是怎么知道逐火之蛾的事情的？！难不成这家伙其实也上网？看着不像啊！！
果然，布洛妮娅说的是对的，你永远也不知道网络对面坐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智械，又或者是一条会打字的狗……
即便现在是全网实名制，网络财产唯一账户连携制。
琪亚娜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少女的眼皮下拉了一分。
“我之所以能明白逐火之蛾的分级标准，是因为这里接收了大量关于逐火之蛾内部人员的记忆片段，从各方面来总结就能得出最确切的分级标准。”
少女解释了一句，琪亚娜瞪大了眼睛。
“很多吗？！”琪亚娜突然有些惊慌，对着自己上上下下的摸了摸，然后才试探性的指了指自己“那我呢？芽衣的呢？还有……”
“琪亚娜小姐。”少女叫出了琪亚娜的名字，即便琪亚娜没有事先经过任何的自我介绍，“我与【祂】已经诞生了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这里的雾气入侵道全世界的绝大多数角落中。
“你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运动，接触的每一滴水都有可能含有这里的雾气。包括那些智械，它们的意识存在所依托的数据硬盘并不是完全的严密无缝，我们同样可以修改他们的【记忆】……”
“你们？”突然，琪亚娜出声打断了少女的讲述，同时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已经冷却到了黄色的启灵命钥一下子又升腾成了危险的血红色。
少女被噎了一下，她看着面前警惕的琪亚娜，从所有的记忆侧写来说，只要少女现在说错话，琪亚娜就有很大的可能想尽办法从这里离开。
还有很小的可能性会直接向她发起进攻。
张了张嘴，少女还是决定坦白。
“对，【我们】……我们是一同诞生在这里的，我们两个一起拥有了意识，分别掌握了不同的能力，律者的权能被平和的分成了两份，我掌握的是浏览，调取与复现，而【祂】掌握的……”
“是收集，储存……与修改。”
修改……
琪亚娜突然想起来对方那好几次像是看穿了自己想法的表现，她明明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对方却能直接掏出一根很大的棒棒糖，还能直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了解逐火之蛾。
“我正是使用我自己的权能将你带入了这段记忆空间，以此来躲避【祂】的追击。”
“可是为什么之前【祂】也跟着追进来了？”琪亚娜连忙问道。
很明显，双方的能力是不同的，其中一个有，另一个就没有。
但是双方都能进入这片记忆空间……
“【祂】进入这片空间的方式是靠着破坏和修改来强行进入的，我进入的方式更像是从后门登入，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也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是【祂】的方式不同，【祂】将这段记忆修改成了‘自己同样存在于这段记忆中’，并以此来干涉这段记忆……”
少女看着琪亚娜再次痛苦扭曲起来的表情，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我是访客，【祂】是强盗。”少女换了个言简意赅的说法。
“哦！！”琪亚娜明白了，“【祂】是坏人，你是好人！！”
少女：“……我好像在某个记忆片段中看见过这个场面……”
总之理解了自己并没有恶意就好了……少女叹了口气，随后转头看向了桌子上坐着的那个男生。
“那么接下来该做正事了……”少女说着，然后走到了男生的身边。
“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回你所忘记的人，对吧？”少女对着跟着她脚步一起来到男生边上的琪亚娜问道。
琪亚娜偷偷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字，然后点了点头，“对啊，我来找一个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少女回眸：“这里就是你要找的人的记忆片段了。”
她当着琪亚娜的面，指向了座椅上正在聚精会神画画的男生。
“而他……就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