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晕
包泰猥琐地瞧着沙发上要倒不倒的女人。
他手摸了摸下巴,问:“楚小姐怎就对她这么多敌意呢?”
一旁的方苒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俯身拿了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回答:“谁让她与寻姐抢男人呢。”
包泰来了兴致,转身看她,说:“抢男人?纪总?”
正喝着酒的方苒摇头,将视线从酒水里放到林好身上,说:“就她也配和纪总说话。”
包泰摇头,说:“那肯定是不配的,所以到底是因为哪个男人?”
方苒收回视线,啧了声说:“寻姐渔网中众多鱼的其中一个。”
那便是妥妥的渣女了,撒网遍地,男友一群。
包泰问:“那还值得大小姐亲自来管这女的。”
而方苒给的回答是这样的:“我们寻姐就这个脾气,哪怕是她不要的男人,别人也没资格跟她抢。”
所以林好很不幸运,刚刚好就与被楚迦寻抛弃的谢长风在一起了三年。依照楚迦寻那个脾气,原先一直等着自己的备胎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就算按照她的示意谢长风与林好分手,但她还是不开心的。
包泰听此话一笑,又将视线放回林好身上。
此刻,林好已经全身无力,瘫倒在了沙发上。她的脸蛋红红的,身体像是处在火中一般,正热烈地灼烧着。嘴唇苍白,有些干燥。她手上无力,却还想着将自己的卫衣领口向下拉,因为实在太热,实在太难受了。
她喃喃着,“好难受。……好渴。”
脸蛋透彻,又带些绯红,表情狰狞却极具魅惑,是个男人都抵不住的。
包泰咽了下口水后头也不转便问向身后的人,说:“我要真弄了她,出了事楚小姐会帮我担着吧。”
方苒嘲笑似地笑了下,说:“自己忍不住还找理由。刚刚你没看到纪总也跟着寻姐来了吗。他们二人的关系可不简单,说不定日后二人便会联姻。到时候寻姐可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你说,你该怎么选择?”
说着,方苒自沙发上站起,继续说:“是选择现在既完成寻姐给你的任务,又让自己放松一把,还是说,又要忍着又要得罪了未来的老板娘?”
声音在包厢内回荡,然包泰却觉得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他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玩。
方苒瞧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向他走近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包部长,说不定这件事之后你就可以升职了,还等着做什么?”
既可以使自己放松,又能得到升职机会,包泰觉得天上掉馅饼了。当即三两下将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一下子便将衣服脱了。
方苒瞧了眼他那啤酒肚,一身的肥膘太油腻,她嘲笑地笑了声后向门口走去,不忘留下话,说:“记得多拍些视频和照片,要高清的。”
包厢内很快便剩下了两个人。
林好的理智早已泯灭。无力感、灼烧感、难受感袭来,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难受极了,她现在好想,好想泡在冰水里,好想放纵一把,好想,好想……他。
即便是在如此难受的时候,林好的脑海中还回忆着曾经的谢长风。
那时的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轻狂,学习很好,比她好太多了。但此人又会在有的时候很温柔。会在林好被人欺负的时候随手一救,会在她跑步受伤的时候递过来一个创可贴。
林好知道,他那是随意的帮忙,是他出于男人的担当而为,是出于同学关系的互帮互助。说不定他连她是谁都不记得。可她却偏偏在谢长风一次又一次不经意的动作中爱上他,一次又一次沦陷在幻想与他在一起的世界中。
可偏偏在一起后,她却发现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太过贪婪了,贪婪地想要得到他的爱。
迷糊中,她感受到有人向她靠近,感受着那人手中拿着摄像机对准了自己,感受着那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领口。
林好本能地去抓住那人的手腕,拼命的用指甲去掐他。
可是这点力道太小,根本没一点作用。甚至因为这点抓伤,勾起了包泰的欲望。那点疼痛感不算痛,更多的则是痒,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激得他直接上手准备去将这碍眼的衣服扯下。
但手刚碰上那衣服领口,手腕上便一热,紧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其手腕别了一圈。
这使得弯腰站立的包泰直接跪倒在地,他吃痛喊着,臭骂着:“谁啊!谁他妈的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那股力量很大,他挣脱不开。
然纪秋什没去搭理他,随意瞥了一眼侧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后又将视线放在了地上的这人身上。
他的脚抬了抬包泰的下巴,迫使包泰向上看去。
而映入包泰眼里的则是一张极为俊俏的帅脸。由于光线太暗,瞧不出来男人的眸色,但是他却能感受到那眸子中的冰冷。
接着,包泰便听到了一声冷笑,很是不屑,但又很阴森。
包泰急忙开口:“纪总,你、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将手一松,就在包泰松了口气时,一道巨大的力量踹到了他的肩膀上,使得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砸去,头也正正好碰到了桌子上,被碰倒的杯子砸在地上,发出连续的破碎声。
随着碎玻璃落地,男人向前走了一步,转了转脖子,一手烦躁地挠了挠后脖颈,又踹了踹地上倒的人。
一只脚踩在包泰的肉手上,还像碾烟头似的碾了几下,但回应的只有闷声。纪秋什抬眸瞧了一眼昏过去的包泰。似是不信,他又用脚尖抬了抬包泰的下巴。
“啧。”男人嫌弃地啧声。这就晕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纪秋什收回了视线,看向倒在沙发上不太安生的女人。
他刚刚在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倒不是他多管闲事,只是他实在是瞧不起此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也实在恶心厌烦这种靠药迷倒女人的男人。
他微微弯腰,用手背拍了拍林好的脸颊。
有些粗糙冰冷的手碰到了女人白嫩且有些发烫的脸蛋,纪秋什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种感觉像是被电轻轻地电击了一下,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贯穿男人脊背,直接涌上大脑。
他收了手,改成抱胸端站。余光向下瞥时,他便瞧到脏脏包因拉扯而露出来的脖颈与肩上的肌肉线条,线条很是流畅,很清晰。锁骨很明显,也很诱人。露出来的那点皮肤很白嫩,一点都不脏。皮肤太过透润,微泛粉红。
男人微蹙眉头。
思考了片刻后,他准备弯腰去把人抱起。但他又直起身子来,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去帮她啊,把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弄走就行,管那么多事干什么。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绅士地弯下腰,把沙发上昏昏沉沉的女人打横抱起。
一臂弯穿过女人脊背,在美丽诱人的蝴蝶骨之下。一臂弯穿过女人的膝盖后腘窝,手背微微弯曲。双手很绅士地张开,不去触碰一点。
林好觉得自己身上更热了,便烦躁地挣扎了下。
这动作引得正在走路的男人一顿,低头看时,女人还紧闭着双眼。精巧的小脸蛋透亮通红,纤长绵密的睫毛微颤,粉色软嫩的唇瓣抿着。
嗯,单看脸倒还能看。
男人收回视线继续走着。
而林好有了片刻的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的怀中。
因刚刚的挣扎,使得卫衣下摆向上卷起,有冷风灌进。而隔着一层衣服,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一个温热有力的手臂抱在自己身上,那手臂还迸着青筋,这感觉,太过新奇。但由不得她多想,她能够知道拥有此等力量的人肯定是个男人。
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全身在僵硬了片刻后便再次开始了挣扎。
但力气太小,打在男人灼热震动的胸膛之上就好似撒娇。
纪秋什皱眉低头瞧了一眼,说:“别碰我。”
林好在听到声音后安静了片刻。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很轻快,但是好似有点子熟悉,在哪听过。想不起来,但她却想到刚刚男人说的话。“别碰我”?这话应该她说好吗。
在出来ktv之后,秋日的晚风携带者丝丝的凉意袭来。
吹得林好的肩头一阵瑟缩,不自觉地将脸蛋埋进男人的胸膛之处。
随着林好的一次又一次的呼吸,有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胸膛,热热的。这引得男人再次低头看去,这一次他没说话了。总觉得这呼出来的微弱气息香香甜甜,在微凉的天气中也算是添上一份温暖。
待走到车边,纪秋什松了一只手打开车门,一点都不绅士地把人扔进去了。
关门声响了两次。
随着车启动,他向前看着路,又扫了眼副驾驶上的人。
女人的小脑袋瓜侧弯着,要掉不掉。在快要掉下时,男人眼疾手快地腾出一手去扶起。
粗糙的指腹触碰上光滑的皮肤,些许软嫩带热度还有点湿漉漉的唇瓣压在男人的手心。奇怪感又一次袭来。
男人当即把手抽回,由着她的脑袋掉下去。
纪秋什看着眼前的路,说:“你家在哪?”
回应他的只有模糊不清的嘤咛声。
林好根本听不到他在问些什么,她现在只觉得热,她闭着眼,像在床上摸手机那般,摸到了车窗户的开关。
随着玻璃缓缓落下,一阵冷风吹进原先温热的车内。
男人啧声皱眉向一旁看去。就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瓜支在窗台上,两旁是小小的手抓着窗台,发丝在风中摇曳,像是窗外因风吹动而翩翩起舞的落叶一般,摇曳生姿。
也不怕脑袋给掉了。
为了安全起见,纪秋什再次伸手把人给拽回来。
知道问不出什么话,便随意就近找了一个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