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俺也一样
十日后，傍晚。
蔡府门口。
目送马灵带着一道残影离开的身影，童舟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古代世界，能拥有马灵这么个小弟，实在是太方便啦。虽然麾下有8大金刚，童舟还是觉得其他7个都是添头，只有小马同志，值得好好培养。
那七个傻大黑粗，不提也罢。
他转身回到内堂宴会厅。
“二位将军，既然亲自前来赴宴，想必心中已有意动。若有其他条件，尽管开口，童某自当为二位从中周旋。”
与童舟同坐主位的老者也跟着说道：“济远所说，若是不能打消二位的疑虑，老夫也愿为二位担保。此前说定的条件不变，二位还有何要求，若于大汉社稷无害，老夫也当尽心竭力，一力促成。”
他们下首左右，各坐着一人，便是西凉军四大军头之二的樊稠、张济。
两人对视，倒并未关心童舟和老者的加码。
他们今天能过来赴宴，其实对于之前童舟所说的筹码，基本满意。但迟迟不愿做出决定，所顾虑的还是如此大事，到底有几分做成把握。做成之后，他们的安全又如何保证。
樊稠瓮声瓮气的问道：“诛杀李郭二人之后，童先生真有把握，弹压下二人部众？”
“将军不必多虑，某当有十足把握，否则如何敢置二位将军于险地？”
童舟虽然这些天已经初步凭借蔡文姬的关系，获得他们的基本信任。但是还是没办法让他们对他的实力，完全认可。
别说是他，当初他老大吕布如何不可一世，不一样被这哥四个给打的抱头鼠窜吗。人家天然有心理优势。
“老夫有一言，不知可否打消二位将军顾虑。”
张樊二人连忙躬身道：“太尉大人但说便是。”
这老者，自然是马日磾。
“吾亦知在二位将军心中，吾等汉室老臣，未必在意二位将军性命安危。”
两人心下讪讪，面上僵笑无言。
童舟跟他们说的计划，做成的可能性不小。但是作为西凉军的一份子，他们心中始终有根刺存在。
无他，王允这老毕登，做了个极坏的榜样。
当初董卓被杀，哥四个都准备分分董卓留下的家底，卷铺盖带兵滚回西凉老家老实的苟着，谁也没有裹挟汉帝做董卓第二的想法。
四个杂号校尉，哪有那么大的梦想。
但是那老毕登王允是真不当人啊，死活不肯放过他们。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些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悍将？这才有了后面反攻长安，杀王允驱吕布，重新掌控关中大地的壮举。
如今李傕虽然没成为第二个董卓，但也算成了半个。而马日磾现在的行为，怕不是又要做第二个王允，他们难免心有戚戚。
马日磾也有点气闷无语。
王允当时的做法，不只他不同意，许多老成持重之臣，全都觉得有失妥当。特么狗急了还要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外面那群手里握着十多万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师的西凉军头。
奈何王司徒一意孤行，才有此后许多劫难。不是这老毕登瞎搞，我们这些重臣现在至于过这么苦逼的日子吗？
如今他昔日行径，竟再次成了阻碍汉帝脱困的绊脚石，马日磾真想把王允抠出来再让西凉人杀一遍。
“哈哈哈，二位将军，今时早已不同往日。”童舟却在瞬间就想到了安抚二人的说辞。
“此话何解？”张济关切问道。
“试看昨日之天下，将军以为自己可有资格出现在此地？”
马日磾古怪的看着文姬自己选的新夫婿，这孩子怕不是脑子不好吧，怎么还贴脸开大呢？
张济樊稠脸色顿时潮红起来。
他俩现在虽然一个是右将军，一个更是四镇之一的镇东将军。但是半年以前，哪怕被董卓抬举，也不过是个杂号校尉。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蔡府这等顶级世家，高门大户的宴会场所。
而且如果不是天下大乱，让董卓得了势，二人到死可能连个杂号校尉都混不上。
童当然不是为了羞辱二人，这是徐晃给他的灵感。
徐晃是什么性格史书上可是记载的明明白白，但是二人相处的时候，童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刻意亲近。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帮子军头，他自卑啊。
“试看明日之天下，将军以为又是何人可在庙堂之上高谈阔论？”
马日磾可能有许多理性的不理性的想法，但是张济樊稠明显只有不那么理性的看法。
那句话咋说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吧。
如今汉室衰微，以后的天下，不正是他们这些武夫逐渐掌握话语权的天下嘛！
张济非但不感到难堪，反倒立刻热切的说道：“先生之言，可是说温侯。。。？”
童舟笑笑什么都没再说。
张济却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了，马日磾又不是温侯的岳父，自然不可能对温侯有王允那老匹夫的影响力。他想做王允第二，也得问过温侯答不答应。
此间事成，当家做主的，可是温侯！！
那可是咱的亲战友！
至于咱们曾经组团欺负战友这点事情？
吕温侯大丈夫也！行事怎能在意如此区区小节？
“好！某家张济，愿凭温侯驱使！”
樊稠看看张济，再看看童舟马日磾。其实他脑子比较直，要不也不会在明年因为跟李傕矛盾激化，被他侄子当堂打死。
所以童舟张济云里雾里聊些有的没的，他还有些晕乎乎理不清。
但是这完全不耽误他坚决表态。
“俺也一样！”
经历过这么多次政变军变，还能活到今天，樊稠眼睛也是雪亮的。
他此时要不表态同意，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门。极有可能当场变成好兄弟的投名状，这蠢事，他指定不能干。
童舟自然开怀不已“哈哈哈哈，好！得二位将军相助，实乃温侯之幸，大汉之幸！”
马日磾同样老怀大慰，所以对于童舟话语之中的小小语病，也不在意。
宴会结束，在天蒙蒙亮之前，马灵满身风尘的返回蔡府。
“吕布和陈宫怎么说？”
“上党太守张杨整军备武，已向邺城与上党交界处运动。温侯也已亲率大军，星夜奔赴陈留，堵住兖州西进道路。”
“好！”
如此一来，一切便准备妥当。
只要阿娜尔那边不掉链子，明天日落之后，长安便可一战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