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不抖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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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才忆起昨日何雨柱对他说的话语。
果不其然，今日他真的照做不误。
想起自己刚才还在感激何雨柱，却未料到何雨柱竟会做出这般卑劣之事。
“愣着干嘛，还不麻溜地走开？”
不待他开口，何雨柱瞧见刘海中仍未挪步，语气严厉地道：“你在这耽搁一分钟，就是耽误大家一分钟工夫，这么多人排队，你以为你耗得起吗？”
“何雨柱，你欺人太甚！”
刘海中紧咬牙关，满腔怒火地瞪视何雨柱：“你怎么能给我打这么少？分明是在针对我。”
“唉，你觉得不够？那我再给你添点。”
目睹刘海中愤懑的样子，何雨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舀起一勺，然后手腕一抖，大部分菜肴又回归了大铁盆中，仅留下一小部分盛入刘海中的餐盘。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何雨柱斜睨着刘海中，言语间带着嘲讽：“这回你该满意了吧？别人都是一勺，你可是享受了两勺待遇，可别说我对你不照顾。”
“你……！”
刘海中见何雨柱故伎重演，恨得鼻子都歪了，心中暗忖：这跟没打有区别吗？
他之所以选择何雨柱这队列，一方面是因为因何雨柱的缘故，自己得以成为纠察队的负责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听说何雨柱在打菜时总会多给一半。在这个年代，谁能抵挡得住多吃点食物的诱惑呢？于是他迅速加入了队伍。
本以为表现出对何雨柱的友好姿态，对方自然也会有所回报，却不料何雨柱竟公然抖勺，几乎令他气得七窍生烟，如此过分的行为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还不快走？”
见刘海中仍立在原地不动，何雨柱手执大勺敲击铁盆，厉声催促：“你若不走，后面的工友们如何打菜？你浪费的不只是我的时间，更是他们的时间，再站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就是啊，快走吧。”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耗。”
“麻烦你让一让，动作快点儿。”
“哎呀，我就是冲着何师傅的手艺来的，你杵在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太嚣张了。”
“滚 滚 滚，动作快点。”
随着何雨柱开口，排在刘海中身后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显现出不满的情绪。刘海中杵在那里究竟为何？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一直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他们心中明白，刘海中肯定是惹恼了何雨柱，否则何雨柱怎会对他如此苛刻？看看所有人打菜都多出一倍，轮到刘海中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小勺，明显刘海中做了什么让何雨柱不悦的事。
因此，他们纷纷指责起了刘海中。
在何雨柱的训斥以及身后工友们的埋怨下，刘海中心中憋屈至极，仿佛肺都要炸裂开来。此刻的何雨柱脸色阴沉如墨，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凶狠光芒，浑身颤抖，仿佛随时要扑上前去。
刘海中深知此刻无法在此纠缠，何雨柱显然是铁了心要抖勺对付他，而他也已付了饭票，只好悻悻离去。况且再逗留下去，只会引起更多人的反感，万一影响到他在纠察队的地位可就糟了。
他心头反复权衡，最终只得满脸怒气地离开队伍，怀揣着那盒少得可怜的菜。
紧跟其后的那位工友，一边向何雨柱递上饭盒指明要哪道菜，一边对着刚离开的刘海中不屑地说：“何师傅都给你打了两勺，你还嫌不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刚转身离开队伍的刘海中，闻听此言，鼻子都快气歪了。什么叫打了两勺还不够？何雨柱那两勺加起来，恐怕还没他正常一勺的三分之一！
当他回头瞥见那人接过何雨柱手中的饭盒，看见里面满满的白菜粉丝，分量远超他那份，不禁面色铁青。
明显的差别对待，彻彻底底的差别对待。
然而，刘海中却不能去告状，因为他正是借助了何雨柱的声势才得以晋升为纠察队小组长。若是跑去向李主任投诉何雨柱，只怕李主任很快就会发现他与何雨柱的关系并非表面上那样和谐，进而撤销他的职位。
小组长的职位，尽管还未正式上任，但明日就能走马上任，掌管整个轧钢厂工人们的纠察工作，这样的职位重要性岂能与打菜抖勺这点小事相提并论？若为此而去告状，无疑是因小失大。
刘海中心中虽痛苦万分，却只能强忍，别无选择。纵使满腹委屈，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自己沾了何雨柱的光当上了小组长呢。更关键的是，此事还不能让何雨柱知晓。
只是，今后若一直是这种抖勺打菜的状态，他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日后午餐可能吃不饱，刘海中的脸色愈发忧虑起来。家中已是节衣缩食，如今在厂里还吃不饱，实在难熬。
罢了，为了保住小组长的位置，只能先忍耐一阵。
刘海中咬牙切齿地离去了。
全程关注着刘海中举动的何雨柱，见刘海中并未发作便悄然离去，不由感到有些惊讶。
怎么回事？按理说这老头不至于一声不吭就走啊，难道是去告状了？
即便如此，何雨柱也并无惧意。他已经从杨厂长等人那里了解到，厂领导对自己颇为友善，这类小事断不会追究。同样，也不会有人替刘海中主持公道。
一个普通工人，在偌大的工厂里得罪了食堂里唯一的大厨，等待他的无疑便是打菜抖勺的命运。更悲哀的是，他对此还无可奈何，总不能有上级跑来告诉何雨柱，要求他给刘海中多打些菜吧？
要知道，除了刘海中和许大茂外，他对其他工人都极其慷慨，每次都会多给一倍的分量，深受大家拥戴。一旦刘海中去告状，即使有人前来调解，工人们也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因此，刘海中只能忍气吞声。
想到此处，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刘海中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至于许大茂，今天他并未出现在食堂。虽然许大茂在轧钢厂工作，同时也是放映员，偶尔外出放映还能赚点外快，就算不在食堂吃饭也无妨。
但他坚信许大茂不可能长久不去食堂用餐，毕竟食堂发放的饭票不用就是浪费。
待许大茂下次来食堂就餐，他定会让许大茂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抖勺技术，气得许大茂七窍生烟！
何雨柱一面暗自思忖，一面乐呵呵地为每一位工友打菜。午间时光匆匆流逝，直至最后一名工人领完菜离开，何雨柱和其他食堂工作人员才得以稍作歇息。
“没想到我们不抖勺，菜品居然还有这么多剩余。”
一位食堂大妈望着大铁盆中剩下的菜肴，感叹道：“最近厂里采购的食材增加了，我们也烹制得多，足够大家享用了。”
“师傅，每种菜我都给你留了一份。”
旁边的马华贴心地将打包好的饭菜递给何雨柱。这些没分给工人的菜，接下来将会由他们瓜分。毕竟这些剩菜不可能留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