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抛砖引玉
在秦淮如踏入厂区的那一刻，周遭路过的工友们，凡是对她有所了解的，都不禁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对此，秦淮如神色淡然，仿佛视若无睹。
仿佛那些人口中的秦淮如，与她本人毫无关联。
“啧。
目睹此景，何雨柱心中暗自感叹，秦淮如的脸皮，真是愈发厚实了。
这份厚实，主要体现在她对待他人的方式上。
随之，何雨柱不再过多关注秦淮如，径直走向食堂厨房方向。
“何师傅，这边走。”
“何师傅，您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呀？”
“这猫真漂亮，何师傅是怎么养的？”
当何雨柱携带着那只橘猫步入食堂厨房时，众食堂大妈、助手们纷纷面带笑意地同何雨柱打着招呼。问候之际，更多的眼神聚焦在何雨柱肩头那只慵懒趴着的橘猫身上。
这只橘猫确实极为惹眼，无论是其光泽亮丽的毛色，还是圆润可爱的头部，无不透露出它并非寻常家庭所能养育出的气质。
对此，何雨柱同样微笑着回应。
与此同时，另一边厢。
在轧钢厂主任办公室门外，刘海中敲了敲门，静候回应。
“请进。”
一声低沉的应答从门内传来，刘海中迅速推门而入。
见到走进来的刘海中，李主任面露困惑：“你是谁？”
他并不认识这位工人，好奇此人找上门有何事要办。
“我，我是咱厂机床车间的一名工人。”
刘海中满脸憨态可掬，微微低头弯腰，略显结巴地介绍道：“我叫刘海中，我，我想反映一些问题。”
看到刘海中显得有些拘谨和紧张，李主任虽皱了皱眉，但也考虑到工人们所处的工作环境，这样的表现倒也合乎情理。
于是并未多言，只是点头示意道：“你说吧，是什么方面的问题？”
“是这样的。”
见李主任愿意倾听，刘海中赶忙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令李主任的眉头不禁微微蹙紧。
经过一段时间，李主任站起身来，望着刘海中严肃地道：“你反映的这个问题很严重，看得出，你这位老同志的思想觉悟颇高，具有很强的领导才能！”
听闻李主任的赞扬，刘海中脸色瞬间焕发喜悦之色。
“李主任。”
他竭力压抑内心的激动，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其实，就是我们那个院里，总共二十多户人家，其中七户在咱厂上班，全院加起来一百多口人，可以说，都在我手下管着。”
“那个，您知道许大茂吧？就是咱厂放映员，他对我的尊重程度可高着呢。”
“还有咱厂那位八级钳工易忠海，他也归我管，还有傻柱。”
“傻柱？”
提及这个名字，李主任脸色稍变，先前提起许大茂、易忠海并无特别，但他一听提到傻柱，那不是厂里那位何雨柱过去的绰号么？
瞧见李主任的表情变化，刘海中心中窃喜，连忙补充道：“我说的就是咱们厂食堂那个厨师，他叫何雨柱。”
“刘师傅。”
听见刘海中说出何雨柱的名字，李主任满脸堆笑：“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五十三了。”
刘海中赶紧回答，生怕错过机会：“我身体很棒的，主任，您别看我五十三了，但我身子骨硬朗得很，虽说快到退休年龄了……”
“刘海中同志，我考虑让你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
李主任拍拍刘海中的肩膀，笑眯眯地道：“你觉得如何？”
“负责人？”
刘海中闻言，瞠目结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真，真的吗？”
“嗯。”
李主任点头确认，使得刘海中兴奋不已，赶忙表态：“那，李主任，我跟您说，只要您重用我，我绝对只忠诚于您一人！”
边说边双手抱拳，向着李主任连连作揖。
“好。”
李主任欣然答应，微笑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接着，他再次拍拍刘海中的肩膀，继续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暂时保密，等我明天召开办公会议时再宣布。”
“是是是。”
刘海中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还有，我会把工厂保卫科的工作也交给像你这样正直无私的工人阶级来领导，替换那些不服从我指令的人。”
“嘿嘿。”
刘海中听了李主任的话，乐不可支，连忙应承道：“这方面您尽管放心，我对您的忠诚毋庸置疑。”
“行，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有个会要开，这件事今天先别声张。”
“知道了，我明白。”
待刘海中离开后，李主任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走出办公室，直奔杨厂长办公室而去。
抵达杨厂长办公室时，他发现几位副厂长已全部到齐，只剩下他自己尚未到场。
“李主任，你来晚了。”
杨厂长抬起头，直言不讳：“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就来商讨一下关于李副主任这个职位的事宜，目前我们手中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这个位置不能一直空缺着。”
“如果不自行提拔，万一上面直接调派人员空降下来，对我们来说不利，毕竟轧钢厂能由我们内部的人接管，我们在决策上的权重就能增加不少。”
“没错，但关键是谁能胜任这个副主任的位置，那些钳工技术虽好，但要晋升至副主任级别尚欠火候，而且在资历上也有欠缺，最好是在四五十岁这个年龄段中选拔。”
“我记得有个技术出色的钳工，遗憾的是他才三十多岁，让他担任副主任恐怕难以服众，最重要的是，他的文化水平不高。”
随着杨厂长抛砖引玉，众人围绕李副主任这个空缺职位展开了热烈讨论。
鉴于原李副主任已被警方带走并面临死刑判决，这个位置自然亟需填补。若他们未能及时做出决定，上级可能会直接派遣人员填补这个空缺，届时他们的权力将会受到削弱。
最关键的是，不能随便委派一个不具备相应素质的人。
即便可以提拔技术工人，但这类人才也需要在厂里积累一定的资历。
“不，我记起来了。”
李主任突然插话道：“我记得我车间有一位五六十岁的八级钳工，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他，不妨见见面，合适的话，可以考虑让他接任这个职务。”
“具体是何人？资历怎样？”
杨厂长一听，眼前一亮，若有合适人选，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一名八级钳工，即使文化水平不高，凭借其精湛的技术，足以胜任副主任职位。
“此人名叫易忠海，资历没有问题，我现在就派人通知他过来。”
若非刚才刘海中提起，他还真差点忘了易忠海这个人。
“何雨柱呢？”
这时，有人敲了敲桌子，冷静地提议道：“是否考虑将他推举上来？毕竟大家都知道。”
提出此建议的正是刘主任。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