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玉琦摆摆手,“让人告诉王爷一声,他会处置的!天寒地冻的,让栓子在家好好陪珍珠才是。”
方嬷嬷不好意思地说:“主子已经宽待了,拴子怎么能偷懒呢?”
玉琦笑说:“那我就下令,栓子是奉命陪媳妇,这就不是偷懒了!”
这时胤禛回来了,弘曦迈着小短腿的跑过去迎接,张嘴就问:“阿玛,什么是奉命陪媳妇?媳妇是什么?”
柔惠没有弘曦耳朵长,没听到玉琦的话,这不妨碍她要东西,“阿玛,我也要媳妇!”
胤禛一下乐了,一人亲一下,也不管他们手上有点心渣子,一手抱一个。
他抱着龙凤胎过来跟玉琦说:“柔惠要媳妇,这可怎么办?”
弘曦一听媳妇能是要的,赶紧说:“我也要,我也要媳妇!”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了,玉琦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等闹过了,玉琦就把十阿哥府的事情说给胤禛听。
胤禛点点头,“我进门的时候也得了回报,已经让人去查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十弟他们吃亏的。”
玉琦笑说:“这是自然,雍郡王摆平一个员外郎不是砍瓜切菜一样吗?”
胤禛笑起来,点点她的鼻子,“你心情这样好,可见是柔惠会逗人开心,看来得奖励她一下。”
玉琦一听他要奖励柔惠,又想起八阿哥摆宴的事了,“难道他们真不摆宴了吗?”
八阿哥府
八阿哥也在跟年氏说摆宴的事情,他是拿年氏的生辰作由头。
“你嫁进来遇到这么多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如今诸事安泰,咱们也摆一回宴吧。”
年氏为难地说:“爷这样为我,我却不敢领受,额娘薨逝还没百日,我却在府里摆生辰宴实在不妥当。”
八阿哥倏然一惊,他和郭络罗氏一心想着拉拢各方势力,居然忘记生母薨逝还没过百日。
他稳稳心神,心思飞转,立刻找到圆场的理由,依旧声音温和,
“你说的是宴请外客,那也没什么,摆些素酒素宴也是个意思,不过你说的也对,到底不合适。”
“我想的是我给你摆个赏雪宴,就在园子里,做些你爱吃的菜,就咱们俩。”
年氏看他笑得和煦,觉得他这样说也有理,即便心里还有疑惑,依旧含羞带怯地点点头,“我听爷的!”
八阿哥几乎要偷偷抹一把汗,搂着她心说:幸亏年氏病了一场,幸亏年氏还小,
她要是真同意了,帖子要是真发出去了,这就是给老大他们送了一把利刃呀!
回到书房,他对着镜子摸摸脑门上的头发茬子,
暗道:能记住丧期百日里不能剃发,是因为老三在敏妃丧期百日里剃头从郡王降为贝勒吗?
可是,怎么就忘记百日热孝里不能宴饮呢?
居然还想着摆宴笼络人心,是太过急功近利了吧?
在他反省自己的时候,郭络罗氏过来了,她开口就问:“什么时候摆宴说好了吗?”
八阿哥放下铜镜,定定地看着郭络罗氏,“额娘过世还没满百日,如何能摆宴?”
郭络罗氏也反应过来了,又觉得他那眼神是在怪自己,立刻就想到良妃的死上了。
她冷笑一声,“主意是你出的,现在是来怪我吗?”
八阿哥没想到她说到良妃的事上了,赶紧缓和神色,“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贴身太监过来报:“主子,鄂伦岱求见。”
八阿哥点点头,“请进来。”
等贴身太监走了,他又对郭络罗氏说:“你不要乱想,先去里间,听听鄂伦岱说什么再说!”
郭络罗氏忍着气,快步进了书房里间,在隔扇边的椅子上坐下。
片刻,鄂伦岱着急忙慌的进了书房。
八阿哥一看他这样就拧起眉,把贴身太监打发走,问他:“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鄂伦岱焦急地说:“就是那回何焯家人来闹事,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何焯是个麻烦,就让人去把他解决了。”
八阿哥一听这话都想捶死鄂伦岱,山长水远的,你去弄死他有什么意义?
想到号称佟半朝的佟家势力,他忍了气,又想到鄂伦岱的勇武,他松开了拳头,问他:“然后呢?”
鄂伦岱懊恼地说:“人是解决了,不过,我的人也被抓了,眼下就要押进京了。八爷,这可怎么办呀?”
八阿哥的怒火一下烧到头顶了,他闭闭眼,深吸一口气,默念几遍:佟半朝,佟半朝。
八阿哥迅速平了气,“办事的人有家小吗?”
鄂伦岱一噎,想了又想说:“好像只有个瞎眼老娘,媳妇死了,没有孩子!”
八阿哥心里放松一些,“他的老娘你帮他养着,让他把事情扛下来,就说是因为跟何焯有仇才起的杀心。”
鄂伦岱心急道:“这个我知道,可是,皇上能信吗?我的爵位还没回来呢,万一皇上不信怎么办?”
八阿哥冷冷地扫他一眼,“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其他的慢慢谋划,贵妃娘娘还在呢,你怕什么?”
鄂伦岱又问:“你说皇上不会再把我关起来吧?”
八阿哥扫他一眼,“既然办差的人把事情扛下了,皇阿玛就是再不信也不好罚你的,最多斥责几句罢了。”
鄂伦岱放了心,心思又活跃起来,“之前传言何焯病了,后来又传言何焯死了,我就觉得是有心人放的谣言。”
“可就巧了,我的人是在京城旁边的小镇子上遇到何焯的,流放犯不可能没人看管的,你说他怎么就跑回来的呢?”
八阿哥眼神倏然一凛,“你说何焯是死在京城旁边的小镇上?”
鄂伦岱点点头,“是呀!听说有人在那镇上看到认尸告示,就回京来说了,”
“何家人知道了,就派人去了那小镇认尸,这才把事情掀开的,”
“要不是何家人认尸,我的人可能说是因为口角才杀人的,事情根本闹不起来。”
打发走鄂伦岱,八阿哥沉吟半晌,他进到里间问郭络罗氏:“你怎么看?”
郭络罗氏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有人搞鬼!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何焯是怎么回来的?他为什么要回来?何家人怎么就这么巧派人去那小镇了?”
八阿哥脸上一冷,“没解圈禁前,那个何焯重病的流言是哪来的?”
“我才解了圈禁,怎么就这么巧,何焯就出事了?”
“只有一个结论,这一切就是冲着我来的。会是谁呢?老大?老二?还是老三?”
郭络罗氏定定地看着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八阿哥点点头,“嗯!你我一路走来,早已准备多年,这不算什么!”
他又握住郭络罗氏的手,“额娘那事是我的主意,我拿的主意就会自己担着,”
“我已经处置了那个春容,你不要担心!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我!”
郭络罗氏微微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我进门时看得出你在难过。”
八阿哥轻叹一声:“我难过是因为此事有违人伦,我说自己不在意世俗规矩,却又被世俗规矩影响。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