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狗狗漆漆
“你看,它来了!”紫叶指着后面,大家看去,却是一只狗狗,奔跑而来,大家都奇怪,怎么送一只陌生长大的狗狗,只有黄林回头看时,觉得样子那么熟悉。
原来是黄林曾经救过的小狗,后来他离去,无人照顾,山妹妹就牵它到镇里夫家,一直饲养至今。
狗狗看见黄林跑了过去,不停的摇摇尾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然后依靠在他身边,看着黄林,一动不动。
黄林把紫叶放下来,她乖乖到她妈妈那里去了。他伏下身子,用手摸摸这只狗儿头,它已经长大了。毛毛更浓了,黑色的背,白色的肚皮,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很是亲切,再次相见,黄林也是心痛。
“谢谢你,山妹妹,这么多年照顾漆漆,我都忘了,以为漆漆已经死了。”黄林惭愧的说。
山妹妹说:“你走了,漆漆无人照顾,它也是我们在路过捡回来的,我也有责任照顾它,你回来了,你是它的主人,你带它走吧!”
黄林说:“不,还是跟你这个主人吧!我到处漂泊,也没有一个定处,它跟着我,也许会饿死的,还是跟着你,好好的养它,我也常来看看它就够了。”
林晓森也笑说:“山妹妹,还是你养着吧!”
章亮也和这狗狗生活两三年,也有了感情,本想黄林之物,物归原主也是可以的,见黄林生活拮据,住无定处。一个狗狗跟着,也不是办法,见他推辞,就顺势说:“山妹妹,林林说得有道理,我们暂且收留着,等他安定了,再把狗狗送给他。”山妹妹也点了点头。
黄林轻轻的再次摸摸狗狗,看看它,说:“你跟着你的女主人吧!我有空再来看你,好吗?”它好像懂得样子,却轻轻的舔舔他的手,很是舍不得。
黄林拍拍狗狗说:“漆漆,你回去吧!我要走了,漆漆。”狗狗听话站了起来,听话的走到山妹妹身边,转身看看黄林,汪汪的叫了起来。好像是告别的声音,又是依依不舍的声音。
黄林也站起来,和云彩儿,林晓森慢慢转身离去,去车站坐车。
“林林叔叔,我们在这等你!”紫叶天真的说,也是山妹妹过去的心里话,一直隐藏到明天。
黄林也回头说:“我会来看你们的。”突然看见狗狗飞似的狂奔过来,他的心,都忧伤尽了,此路难道是离别。
黄林轻轻的唱起:
《惜别》
朋友,朋友,我的朋友,
明天,明天,明天就要分手。
快乐的日子,花儿还落在窗口。
开心的笑容,笑声还挂在枝头。
快乐的小溪,静静的潺潺远流。
我家的门前,那只可爱的狗狗。
是不是没有了主人,在那孤独无助的等候。
飘落远处的主人,是不是也流浪在街头,
午夜的月亮,也是这样的忧愁,
如同没有对岸荡漾的扁舟,何时归来兮,归来的时候,
归来的时候,请不要再远走。
朋友,朋友,我的朋友,
今天,今天,今天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亲爱的阿妹,离别了,说好了不要泪流,
亲爱的阿哥,离别了,请轻轻的松了手,
我们养大的狗狗,请不要让它送别,
主人已经漂泊远走,请记得照顾着它,
不要让它在村口,漫漫无期的守候。
阿妹啊,阿哥啊,一步一回首。
阿妹若不是相思,怎么泪水弄伤了眼眸。
阿哥若不是舍不得,怎么深深蹙起眉头。
离别,离别,千里送朋友。
今天,今天,不要眼泪流。
黄林唱着眼睛都是湿润了,回到很久以前,那只狗狗,还小小的看着他,舍不得他离去。
可是怎么也回不了,义父的病死,义母的伤心,又不久病死,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克死了他们。
山里的人都信了,都是黄林刻死的,自己是罪人。山里人祭拜神灵,把他赶出山里村。
可是他的狗狗还小,却是那么听话,他被乡里人,抬着压着,游街走村里,背上刻死父母的忤逆子的大木牌。他心里无奈,也不想争辩,因为义父义母却是为了救他而死,输血给他,却惹疾病而死,心里的愧疚,也无从赎回,只好在默默忍受这样罪名的折磨。
他的小狗狗总是咬着他的裤脚不放,被山里人踢得哇哇叫。
有一次,被山里人扔进猪笼,扔在小河里,差点淹死,漂了好久,自己挣扎着,是它拖着山妹妹来,下河救了他。
看见狗狗向黄林狂奔,山妹妹仿佛回到三年前,也是狗狗拉着她的裤管,直向一个小河边,她明白小狗狗,一定有什么意思,跟着小狗狗,来到一个小河边,看见河里有个竹子做的猪笼,里面有一个人在挣扎着,快要淹死了。一定是黄林,他们一定要淹死黄林,小狗狗这么聪明,带着她来了。
她跳下河,游过去,开了猪笼的门,把黄林拉出来,他本来的胡乱抱着她,她也抱着他,往回游。
他得救了,只是昏迷在地上,又看看他的样子,肯定是呛了不少水,得吸出来。她用手压着他的胸脯,来回压着,他吐出来几口水,但是还没有醒过来。
她只得口对着口,给他吸出来,吸了一会儿,她也累了,她在一边休息,小狗狗也守在那里。
山妹妹知道这是爹爹出的鬼主意,目的是赶走黄林,好让自己死心,嫁给那个有钱的章亮。
后来,黄林醒来,山妹妹又扶着他回到伯伯家里休养。
回到自己家里,质问父亲:“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奸计害林林,他有什么错,难道你以为伯伯,伯母死了,是他刻死的吗?笑话,什么时代,你们还在糊弄乡亲干这等事,你们不是要逼我嫁人,也不需要以此来害林林。”
父亲看看山妹妹,厉声说:“你跟这个野堂兄,没男没女,在一起厮混,哪里是个体统。我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要么,不跟他来往,老实嫁人。要么,他……受什么苦,我不敢保证。哼!”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犯法的。”山妹妹跺着脚说。
“你去告你爹,爹就是要治他,谁叫他拐骗我的女儿。”父亲威严的说。
黄林终于上车了,离开石头镇的中巴车,启动了,慢慢的开起来。狗狗还在后面狂奔,他眼泪湿润了,这三年的飘零,什么也没有得到的,依然穷人一个,身边的云彩儿,也得照顾他,狗狗,跟着山妹妹,我也无暇顾及。
黄林回忆起三年前,迫于无奈,山妹妹父亲的威胁逼迫,只好偷偷逃走异地他乡,没有一点告别,也没有和山妹妹留下一句话,就偷偷的走了,唯有小狗狗一直追到村口,迷路,蹲在树下,汪汪的叫,一直目送你他消失。…………
现在狗狗还是在送他,可是山妹妹已经是别人的怀里人,再也不来无拘无束的说说笑笑了,总是伊人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