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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起走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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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六年级第二学期期末,小学毕业前,六年级各班纷纷组织了不同形式的聚会……

    六(六)班的聚会表演于班级教室举行……大家将讲台桌移到一旁,以腾出空间作为舞台……

    有才艺又大方的同学都积极上台表演……小庄与班长阿忠合唱(清唱)了一首粤语流行歌曲——《真的爱你》,同学们感觉很不错,于是纷纷提议期遇也演唱一首流行歌曲……期遇清唱了国语流行歌曲《来生缘》,赢得同学们更热烈的掌声……同学们又建议期遇再唱一首……

    期遇提议世一上台与自己合唱,同学们也欣然赞同……尽管颇为羞涩,世一还是走上了舞台……

    “期遇,你开什么玩笑?”到了期遇身旁的世一轻声对他说:“我哪会演唱?”期遇笑道:“你就别假谦虚了,我知道你行的……既然唱得好,就争取把自己的才艺表现出来吧……”世一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道:“那唱哪首?”期遇道:“你看呢?”世一想了想,道:“《一起走过的日子》怎么样?”

    期遇当然没有意见——作为《来生缘》的粤语版,他自然也很拿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世一喜欢这首歌的真正原因……

    “如何面对,曾一起走过的日子,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让心声一一讲你知,从来无人明白我,唯一你给我好日子,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多少风波都愿闯,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不可猜测总有天意,才珍惜相处的日子,道别话亦未多讲,只抛低这个伤心的汉子……

    沉沉睡了,谁分享今生的日子,活着但是没灵魂,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情浓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独衣,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当天一起不自知,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只想解释当我不智,如今想倾诉讲谁知,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沉沉睡了,谁分享今生的日子,活着但是没灵魂,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情浓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独衣,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当天一起不自知,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只想解释当我不智,如今想倾诉讲谁知,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期遇并没有唱完整首歌,但正如他所预料,世一会将这首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唱到——都带着难以取代的感情唱到……

    也许班主任爱莲老师和世一的女同桌裙裙已经注意到了世一眼中隐隐闪烁的泪光,期遇看得就更清楚了……他们都清楚是因为什么……那些时刻,世一和期遇,都在因为回忆往事而分心演唱——他们回忆的场景虽各自不同,却仍属同一件往事……

    六年级第一学期的一个星期二,下午放学之后,世一独自一人在教室外轻声哼着歌——正是这首《一起走过的日子》……哼着哼着,他似乎听到了身后有女子轻轻的笑声……敏感的他忙停住了,随后转过身来……

    不错,身后的女子正是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的晴晴老师……“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晴晴老师笑着说道……世一的脸红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傻小子,你的歌喉还蛮不错的嘛……”晴晴老师又笑道……“不、不……老师过奖了……唱得不好,让老师见笑了……”世一显得更羞涩了……“这首歌叫《一起走过的日子》吧……”晴晴老师。世一道:“是的……老师你也知道……”“当然,”晴晴老师笑道:“我还知道它的国语版是《来生缘》,对吧……”

    世一道:“晴晴老师,你真好……”“怎么突然这么说,”晴晴老师笑着问道……世一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表达,他觉得晴晴老师似乎总会留意他自己喜欢的事情……“老师,你也会听粤语了……”为了避免尴尬,他试图换一个话题。“差不多吧……我来这个城市也有两年多了,粤语怎么样也能听懂一些了,和你的过程不也也有些相似吗……”晴晴老师笑道:“只不过你的记性比我好,悟性比我高,因此粤语是越来越好了,还能唱好粤语歌……我真是挺羡慕你的……而我,只是听得懂,却一点也不会说……”

    “老师过奖了,”世一道:“你似乎少说了一个原因……”“我没忘记你本来就是广东人,”晴晴老师道:“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你出生在外省,童年也在外省度过,你是在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才有意识的认真学习粤语的……你学得很快、很好……你的英语成绩也非常不错……这些,是因为你有上进心、勤奋、努力,不仅仅是天赋……”

    “如果晴晴老师也喜欢流行歌曲,我一定多学一些……唱……唱给你听……”世一道。晴晴老师笑了,笑得很甜……“世一,你应该唱给更多的人听。”“一定要这样吗?”世一道。“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与少乐乐,不如于众乐乐……”晴晴老师笑道。

    见世一不太理解,晴晴老师继续道:“这是孟子曾对齐王说的话,意思是——一个人单独欣赏音乐不如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跟少数人一起欣赏音乐不如跟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这些,你以后上中学了会在语文课上学到,我就不多说了……世一,你曾担任了两年的大队干部,上台演讲从容大方,从不怯场,既然又善于唱歌,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才艺从而更加欣赏你呢……”世一听了,道:“老师你真是太过奖了……我从小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音乐细胞,只是认识了期遇之后,在他的感染之下,对音乐有些爱好了……自娱自乐还行,若要登台演唱,恐怕还不行……我比期遇差远了……”

    晴晴老师笑道:“谦虚谨慎,一向是你的风格……然而,明明知道自己的优点,却又顾虑太多,已至埋没了才华,那似乎太可惜了……世一,我早就听说过你以前的音乐老师史老师很是欣赏你,她如今当学校领导了,依然没有忘记你这位好学生,难道她的眼光有问题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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